刘珩慌了,他踌躇良久,终于决定在第三场考试的最后一晚,下了死手,让死不瞑目的乔墨带着秘密一起去了地下。而一直威胁他的梁平,刘珩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送去陪枉死的乔墨了。
每年赴京赶考的人那么多,少了这么一个两个,根本没有人会在意,于是乔墨没能在京城掀起任何风浪,就这么白白送了命,而刘珩继续过着他荣华富贵的生活,甚至还机缘巧合找到了一位神医,治好了一度垂危的女儿。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九年了,如果不是刘珩被杀,想必此事依旧不会有人提起。
“那……老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楚月兮知道自己一直活在漩涡的中心,却也不曾想过身边竟有这样的事情,听完不由得心惊,久久难以平复。
故事讲完了,肖瑞之又喝了口水,摇头道:“说来惭愧,刘珩是我的门生,前几日,他来找我,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可能真的是有预感吧,刘珩那晚把当年的事情写下来,签字画了押,交给我保管了。”肖瑞之拿出信封递给楚月兮,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楚丫头,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这个世间也从来没有简单的对错之分,我与你也算是师生一场,就在这里劝你一句,必要之时,明哲保身。”肖瑞之疲惫地摆摆手,道:“去吧。”
楚月兮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出了肖瑞之的房门,游魂似的在贡院里飘荡,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现在想来,楚天和虽然常年不在家,还是把楚月兮保护的很好,哪怕是身处京城,依旧能让她有个可以肆意妄为的童年,至今不识世间黑暗。
“楚将军,再走就撞树上了。”温子酌收拾好考场往回走,正好看见楚月兮直直朝着树就过去了。
“嗯?哦……多谢温大人提醒。”楚月兮听见声音,下意识地顿住脚步,看着近在咫尺的树干才回了神,勾勾嘴角道了谢。
她这个笑实在是太过勉强,以至于天色近晚,温子酌还是看出了不对劲,他快走几步挡住了楚月兮的路,“我看你从太师那边过来,这是怎么了?”
“温大人,我要是没记错,你是长盛十八年的状元吧。”楚月兮看着来人,忽然想起了什么,“那一年会试,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温子酌微微侧头避开了楚月兮的视线,低声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楚月兮却没打算回答他,而是不依不饶继续问:“你知道一个叫乔墨的考生吗,他和你是同一年参加考试的。”
“有所耳闻,听说此人文采卓绝,不过……春闱过后却不曾听到他的名字了。”温子酌见她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只好认认真真地回忆了一番,总算是从杂乱无章的记忆中挑出了有关乔墨的。
而后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道:“怎么了,乔墨出事了?”
楚月兮摇摇头,一笑道:“没有的事,我就是听太师说起此人,一时好奇罢了,又记着你和他是同一年的考生,就问问你。”
楚大将军自认演技够好,温子酌却压根不买账,他一把拉住准备开溜的楚月兮,脸色阴沉,“不可能,乔墨到底怎么了?”
“你……放开我。”楚月兮试着扯了扯,没能把衣袖从他的魔爪里解救出来,这个认知让她甚是挫败,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到底有多高的武功……
温子酌也意识到了失态,烫手似的松开了楚月兮的衣袖,敛去眸中的寒意,换上了一个只浮于表面的浅笑,道:“抱歉,失礼了。”
“你跟我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一件……你一直好奇的事情。”温子酌说完转身就走了,笃定那姑娘会跟过来。
她想知道的事……楚月兮眨了眨眼睛,灵光一闪,莫非是有关他隐瞒武功的原因?思及此,楚月兮小跑两步跟上了已经走远的温子酌。
“楚将军你先告诉我,长盛十八年的会试,你知道了多少?”温子酌走过去关好门,压低声音问她。
楚月兮暂时抛下纷乱的心绪,把肖瑞之给她讲的故事复述了一遍。
“怎么会是他……”温子酌目光扫过另一张空了的床,痛楚直达眼底——刘珩是他会试的主考官,他算是刘珩的门生,两人虽然没有太多交集,但是毕竟同朝为官多年……
“看来刘尚书告诉太师的也只是一部分。”温子酌狠狠阖了一下眼睛,继而道:“当时贡院里出的事,可不止那一件。”
长盛十八年二月初九,会试的第一场,一个考生在吃完晚饭后不久,突然口吐鲜血,差一点就要长眠于贡院,所幸最后被救了回来。主考官刘珩为了维护秩序,铁腕封锁了消息,除了当事人和刘珩的几个心腹,没人知道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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