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兮说是回去补觉,其实也没睡安稳,满脑子都是温子酌那句没头没尾的话,挣扎再三,发现确实睡不着了,索性摇摇头从床上爬了起来,还没走下楼梯就遭到了小毛子如此亲切的问候,她一只脚在半空中悬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摆摆手道:“碗筷就不必了,我现在不……哎,小二哥!”
看着一溜烟跑没了影的小毛子,楚月兮满脸狐疑地走到了桌子旁,蹙眉问道:“怎么了,我看起来像是要吃了他吗?”
“月兮,你是不是没休息好啊?你看看你这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去了。”谢婧宸拉着楚月兮坐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楚月兮眼下的一片乌黑,忧心道:“小二哥不是说你回屋去睡了个回笼觉,怎么还是这般?”
“不碍事,就是昨晚喝多了没睡好而已。”楚月兮捏了捏谢婧宸的手指,三两句话打发了谢婧宸试图追根溯源的念头,拿起筷子随心所欲地夹了一筷子嫩绿还带着汤汁的菜,舔了舔嘴唇,“看着不错啊,想必那做菜之人没少花心思。”
谢婧宸敏锐地嗅到了楚月兮周身散出的凉意,自觉自愿地转移了话题,“嗯嗯,这手艺自是没得说,要我说,比起京城中的厨子也不见逊色,那个,月兮你快尝尝这道红烧肉,真是一绝。”
“先喝碗汤吧。”自打楚月兮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就一直安安静静的温子酌终于出了声,他端过多出来放在邻桌的醒酒汤递给楚月兮,却遭到了无情地拒绝,“不用了,我的酒早已经醒了。”
被当众拂了面子,温子酌脸上也不见丝毫怒意,只是拿回来自己喝了,而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自顾自夹着菜,偶尔与连陌闲聊两句无关紧要的话。
楚月兮倒也不是生温子酌的气,明知他昨晚醉成那样必然不记得说过些什么,她只是一直在纠结那句话到底是基于什么原因说出来的,滢思来想去一整晚又加一个上午,却得出了一个让楚大将军炸毛的结论:这个问题比最为棘手的军务更难想明白。
有句话怎么说的……剪不断,理还乱,最后绕成了一团乱麻,越想整理越是找不到头绪。
而一旁的温子酌看起来淡定如常,其实心中也是惴惴不安,他虽然还是没能想起来昨晚到底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不过从楚月兮的反应来看,他一定是忘记了一些要命的东西。喝酒真是误事啊……常年在酒桌上如鱼得水的温太傅,终于彻底而真切的领悟到了这句话的内在含义。
其余几人感受到楚月兮和温子酌之间诡异的气氛,不约而同地互相看了看,各自交换了眼神,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秉持着明哲保身的态度选择继续低头吃饭。
两人的座位不知是无意还是怎么着,反正是挨着的,楚月兮稍稍前倾夹菜时长发总是在温子酌眼前扫过,温子酌伸手夹菜时衣袖总是会不自觉地碰到楚月兮的手。放在平日里倒也没有什么,毕竟两人都不是小气的人,只可惜放到今日就偏偏不行。
一顿饭吃的楚月兮心浮气躁,为了不影响大家的食欲,她只得说了声“慢用”便率先起身回了房。
“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如今看来,所言非虚。”楚月兮撑着下巴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温子酌倘若生是女儿身,只怕一笑就能乱了江山。”
不多时,门被扣响,白暮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将军,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楚月兮站起来有模有样地伸了个懒腰,转眼间将乱成一团的心绪敛去,勾起一抹贱兮兮的笑容,道:“我们一路南下,离你的连深殿下可是越来越近了,阿词是不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想要来同我分享一番了?”
白暮词:“......”将军您可要点脸吧,也不知道是谁心绪不宁,连饭都吃不安稳呢。
“咳……那什么,你找我可是有事?”楚月兮大概也知道自己刚刚的那番言论实在是太过于大言不惭,便故作正经地板起了脸,“阿词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直说便是,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白暮词斟酌着用词,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家将军的脸色,“将军,你和温大人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楚月兮苦笑一声招呼着白暮词坐下,“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明显,十分明显。”白暮词一点面子也没给她家将军留下,义正辞严地告诉了楚月兮这个残忍的事实,“不瞒将军说,长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谢大人越想越不放心,这才让我来问问将军。”
“败笔啊,污点啊,我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形象啊,全都毁于一旦啊!”楚月兮捶胸顿足,分外懊恼,心中腹诽,那温子酌当真是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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