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看不到,但是听得见。
祝无忧皱起眉,朗声道:“有你这样教孩子的吗?”
回应她的是李晓亮妈妈记恨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在说,我怎么教小孩你管得着吗?
坐在病床上的熊想想一脸无辜。
也不知道李晓亮到底听没听懂他妈妈说的话,只听到他说了一声好。
而后又听到他脆生生地告状:“妈妈,我今天就是想玩一下熊想想的飞机,他就突然打我!把我推到窗户上,还把我们的窗户砸坏了!”
“你胡说!”熊想想快被他气死了,连忙反驳,“是你先骂我的!”
“我没有骂你!”李晓亮也吼回去,“我只是想玩一下你的玩具嘛。”
两个小孩隔着半个病房你一言我一语地吵架。
“如果你没有说我爸爸,我不会和你打架。”熊想想气呼呼地攥紧了自己的被角。
“哼,我说的都是事实。”李晓亮别过头,“你就是个没有爸爸的小孩!”
此言一出,李晓亮的妈妈都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她自认为很礼貌很有教养的儿子。
熊予康的脸又黑了。
熊想想嘴巴一瘪,眼眶一红,可怜兮兮地又要哭出来了。
“小亮小朋友,”简子渝此刻起身,走到李晓亮的床尾,居然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是谁告诉你熊想想没有爸爸的呢?你这么确定,肯定不是猜的吧。”
“当然了!”李晓亮眉飞色舞地看着他,就是脸上好几道口子,还肿得像个包子,这个眉飞色舞就颇有些滑稽了,他自信地说,“同学们有传他没有爸爸的事情,我就去问了我妈妈。”
李晓亮妈妈身体一顿。
她感觉数道要把她刺穿的目光齐齐地聚在了她的身上。
“我就问妈妈,熊想想到底有没有爸爸。”李晓亮恍若未觉,继续说道,“妈妈说,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个没爸爸的小朋友。”
李晓亮妈妈的脸已经惨白得没有人样了。她看看自己的儿子,似乎没有想到自己早就已经记不得的一句玩笑话,会被儿子当成所谓的事实、真相。
她又看看祝无忧他们这边,目光却像是被烧到一样立马缩了回去。
哪里还有半分刚才在这里撒泼的气势。
“小朋友,你妈妈那是开玩笑的哦。”简子渝微眯着眼,对着李晓亮说,“熊想想同学和你一样,有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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