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氏又在那里抹泪,玉哥此时也没有那个心思去安抚她了。看着银票,她的心头一片郁闷。因怕被人说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她每天装疯卖傻地讨好着老太太,却不想原来母亲的嫁妆一直都被老太太收着。想着外祖母说起来如何疼爱母亲,却原来竟都是虚的,她的心里不由一阵难过。相对于郑氏和玉哥的低落,锦哥和无忧就自在得多了。锦哥向来看人看事都悲观,且她对郑家从来就没那般信任,因此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失落的。无忧早就在周辙那里知道了真相,故而更加没将这点事放在心上。“明天,”锦哥道,“我要回观元巷看看。”无忧道:“我也去。”玉哥刚也要附和,就见郑氏垂泪哽咽道:“原本昨儿在寺里时,我就想着要替你们父亲和太太做场法事的,只因不方便,这才藏在心里没说。如今家里既然有了钱,明儿我就叫人去寺里问一声,看什么时候给你们父亲和太太做上一场法事。”就在锦哥和玉哥都以为郑氏终于想明白了时,郑氏又道:“你们别怪你们外祖母,她老了,糊涂了,想不到那么多也是有的。”玉哥一阵气闷,扭头对锦哥道:“明儿我也一起去!顺便再采买些礼物,省得叫人以为我们是白吃白住打秋风的!”作者有话要说:☆、·旧宅第二天,锦哥和玉哥向二舅母提出,要回观元巷旧宅看看。二舅母一脸为难地道:“论理说,你们想回家看看,舅母没有拦着的道理。只是,你们姐妹可是老太太的心尖尖,若是老太太那里不点头,我可不敢胡乱安排。外甥女还是先跟老太太说说去吧。”见状,锦哥和玉哥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退了出去。见锦哥姐妹走了,四姑娘这才从屏风后转出来,望着玉哥的背影冷笑道:“还以为是个玲珑的,原来也是个看不清状况的。”刘氏不由看了女儿一眼,“教过你多少回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郑子贤听了,忙敛袖垂首受教。“有些事,你心里有数就好,何必说出来叫别人学了乖去。”刘氏教导着女儿,忍不住又叹息一声,“若不是为了你和你哥哥,我又岂会接下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且不说刘氏如何教女,只说锦哥姐妹。从二太太理事的偏厅到老太太的正院,要绕过正院里新添置的小书房。那里是老太爷闲暇时的休憩之处,一向僻静。站在书房后的那片小竹林里,玉哥忽然住了脚,扭头问锦哥:“你不觉得奇怪吗?大舅母才是长房长媳,怎么管家的倒是二舅母?”锦哥不在意地道:“别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玉哥见四下无人,上前伸手一拧锦哥的胳膊,咬牙道:“就你这副不长心眼的模样,将来怎么被人吃了的都不知道!”锦哥皱眉避开她的手,不悦地道:“有些事,心里知道就好,为什么非要说出来。”“那你倒说说,你心里都知道什么?!”玉哥鄙夷地白了她一眼。不是她看不起锦哥,她实在不相信直脾气的她能看得懂这中间的弯弯绕。锦哥本不想回答她这种无聊的问题,可看着玉哥眼里隐约的担忧,不由叹了口气,道:“我又不是白痴,难道还看不到?每隔个两三日,二舅母就会捧着账本去外祖母屋里回话。”见玉哥惊讶地扬起眉,锦哥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玉哥,总以为自己比别人都聪明。她伸手一弹玉哥的脑门,“这是人家的家事,休要多问。”说完,便丢下玉哥往前走去。玉哥眨眨眼,忙追过去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锦哥不答。玉哥不死心地又问:“那你倒说说,这是什么意思?”锦哥忽地站住,扭头道:“意思就是说,这个家,其实真正主事的,还是外祖母。”顿了顿,她又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大凡为人父母的,都觉得孩子的东西也就是自己的东西,替他们收着也是常情,你也不必因此觉得别扭,更别再去想打什么主意,那些东西是娘的,她爱怎么处置随她吧。”确实,玉哥从昨晚知道外祖母收了母亲的嫁妆后,心里就很不舒服,一直动着念头要怎么拿回郑氏的嫁妆。她以为自己的心思藏得隐秘,却不想都被锦哥看在眼里。她心头一动,不由仔细看了锦哥一眼。锦哥在她心中,向来是大而化之的一个人,也从不去计较任何事。却原来,那大而化之的壳子下面,竟也藏着个精细的人儿。锦哥又道:“以我的性子,宁愿搬回观元巷去。只是,你和娘说得对,以我们眼下的处境,就算搬回去也没办法自保。”又叹了口气,“更别说是让外祖父和外祖母同意了。恐怕,就连叫他们放我们出门都还有得一番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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