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还是没说话,以公谋私就以公谋私呗,毕竟是军队,总归又害不死人。秦南岳最多不过是挑挑他的刺增加一下训练量而已,他又不是受不住。
「行。」秦南岳笑起来,用手抹了一下嘴角,「我知道你害羞,小孩嘛,这样吧,你要是不开口,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其实也没啥事,下次直接盯着我看就行,哥哥知道自己长得帅,不介意别人看。」
他说完这句话掉头就走,不过却没有走成,因为他的领子也被人抓住了,这次是骆安淮。
「长官,」他的语气充满着无奈,难以理解对方的脑回路。「你这个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呦,终于开口了,」秦南岳这人只要看到别人理他就来兴致,立刻把骆安淮的手扒拉下来然后转过身子直接靠上他的肩膀,「要不是你那天一看到我就怼我,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
骆安淮有些僵硬地想要撤开一步,可惜因为被秦南岳勾住肩膀而不得动弹,没办法只能开口顺着他的话说,「是,我的错,长官,你能放开我了吗?我还要回去整理内务。」
「我一会儿过去帮你一起收拾行不,我们聊聊,权当给我个机会关心关心小孩儿。」
屁。
这一次,骆安淮选择的是直接趁秦南岳不注意给了他个过肩摔,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甚至还挑了一下眉。「抱歉了长官,我有洁癖。」
他将这句话说完转过身就走,拍了拍手之后还在自己的裤子上蹭了蹭。而事实上,那裤子刚经过训练,比他的手脏多了。
秦南岳双手撑着地坐在那儿笑,活像个神经病,以至于查尔斯看到之后都皱了皱眉,「不是吧,秦南岳,你这又是犯什么神经病。人家小孩摆明了不想跟你接触。」
「谁说的,他对我是特殊的。」秦南岳目光还停留在骆安淮的背影上,「你没看到吗?他只对我一个人有洁癖。」
「得勒,这人啊,要是贱起来,果然谁都比不过。」
——“行了,大家训练的都挺好的,我们休息休息。”秦南岳这句话一说完,便是一阵压抑着的欢呼,各自找到地方坐下,拿着水喝。
有人就开口,“教官,我们可以问你问题吗?”
秦南岳揪了一根草玩,一边玩一边说,“可以啊,能回答的我都会回答。”
这句话一出来底下瞬间更热闹了,毕竟少年人对于军旅生活总是充满着遐想和好奇,所以各种关于训练机甲以及武器的提问层出不穷。
骆安淮一直低着头摆弄自己手中的水,但是每每有人提出一个问题他都会做出回应,三年的时光早已经将这一切刻入灵魂变成本能。直到有人问秦南岳,“教官,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当兵啊?”
骆安淮摆弄着水的手停下,他觉得这些人问的问题都没啥意思,这些东西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毕竟秦南岳说过,他当兵,是为了英雄梦想。
“没办法,谁让有人给我说过,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
秦南岳的声音传来,骆安淮因为这句话抬头,两人目光相触。
“三年?教官,你三年就升到上尉了?”
“没有,我当兵好多年了,这句话是后来某人给我说的。”
“某人?教官,这个称呼不一般啊,是你的爱人吗?”
“哦。”秦南岳盯着骆安淮瞧,发现对方已经皱起了眉毛,瞬间心情变得更好,之前他还以为骆安淮要变成蘑菇了,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比第一次见他胆子还小,越活越回去了。“不是,是我战友,一个混蛋小子,脑子不太好使。”
“......”骆安淮觉得,这个人比以前更操蛋了。
你才脑子不太好使。
然后又有人问,“那教官,你有伴侣吗?你这么帅,一定有吧?”
“没有。”秦南岳摇摇头。
“不可能吧,怎么会?”
“哎,我之前给过一个人机会让他给我表白,只要他表白我肯定接受,可惜他是个怂蛋,偷偷跑了。”
“.......”
骆安淮想,要是现在他手里有枪,他一定会崩了秦南岳,一击致命,连说遗言的机会都不给他。
当天晚上,骆安淮在自己的日记本中这样写道——「距离军训结束还有十二天,我见到了某人,是我战友,一个混蛋老男人,脑子不太好使,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他写完这句话将本子合上,洗漱回来却又打开本子将最后那句话划掉。一旁的镜子映着他的半边身子,注视着他拿着笔重新写了一句——「你才是怂蛋。」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可能更新比较乱。抱歉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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