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的腹部还是隐隐拉拉地疼,她根本就睡不着,在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着。
好像真是没过多久,曲某人就回来了,掀开被子,躺在她的身侧。
习惯性地,曲忍想要将身边的姑娘拉进怀里,但是碰触到她的肩头,他不由一愣,“怎么这么冰。”
然后,曲大少爷就开始自觉地从上摸到下,碰到程姑娘的脚时,他便抓住不放了,“这么冰,…我给你暖暖。”
本以为这是调情之语,程诺懒得搭理。
不想,他竟然真的握住她的双脚,放到了…放到了他的睡衣里,紧贴他热乎乎的胸膛。
程诺不镇定了。
她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睛看他,看到他眼底的关切。
他抱着她的双足,“脚暖了,身体就暖了,你的肚子也不会那么疼。”
“…”
他说得那么认真,不带一点点玩笑的成分。
“有没有觉得脚暖了?”
程诺不吭声,就这样看着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看到她看自己的样子,曲忍觉得,她现在的眼神竟然比以往的都显得真诚。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却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他开玩笑地说,“怎么,很感动?”
不想,程诺默了下,才点点头,同时收回了自己的双脚,有些低哑地说了声,“已经暖了。”
曲忍的胸口一空,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好像跟此时相比,以往的相处竟然多了点虚幻的错觉。
他不知道,程诺是真的感动了,同时,她的情绪也传递给了曲忍,让他在真实与虚伪之间有所迷惑。
曲忍想了想,理解为是小姑娘来“亲戚”了,人会变得比较脆弱,才会给他这种错觉。
他伸出手臂,将她拥在怀里。
程诺靠在他的怀前,第一次真诚地伸手环住他的腰。
她不能自欺欺人,曲忍对她真的很好。
这种好,是不能靠“以婚姻捆绑她是为了让曲莹无后顾之忧”来解释的。
他应该是仅仅因为她,所以才对她好。
或许,他真的有点喜欢上她了,或者再自恋一点说,他应该是有点爱上她了。
程诺有些犹豫,自己一直所做的,会不会对他不公平?
“大哥。”
“嗯?”
“…你真好。”
程诺的声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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