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尘哥哥,你说要带我去一个美丽的地方,在哪儿啊?”安莲溪那只一只冰糖葫芦,一手拿着木面具,靳语尘的头上也有一个,安莲溪给他戴上的,不过他没带着,而是别在头左侧。
靳语尘看着她手上的零嘴,问道:“你可是吃饱了,吃够了?”
“本来我也不饿,说什么饱不饱的,就是嘴馋了些。”安莲溪也知道自己这样肯定也有些不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语尘哥哥是不是觉得我很不淑女,有失身份。”
靳语尘摇摇头:“怎会,像溪儿这样的女子很是活泼纯真,如今这样真性子的女孩子已经很少了。”
“那语尘哥哥喜欢……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吗……”
“喜欢啊,怎么可能不喜欢。”靳语尘抬手,擦去她嘴角的糖渍,“你看你吃个东西怎么都不注意一下,弄到嘴边了,快些吃完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安莲溪不可抑制的心动,心如小鹿乱撞般剧烈的跳着,靳语尘和她挨得那样近,几年不见,靳语尘变得越发俊美,气质较以前相比也更加温润如玉,眉眼瞧着总是那样柔情温和的,安莲溪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的笑,也喜欢他靠近自己。
“嗯。”安莲溪羞红着脸,咬下竹签上最后一个冰糖葫芦,“我吃完了。”
靳语尘拉起她的手:“那走吧,那里路不好走,怕你摔着,我拉着你要方便些。”
要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绝望呢?靳语尘在心里盘问着,想要的得不到,触手可及的幸福变成玩笑,曾以为的快活人生全是南柯一梦,一破就碎?
不是哦,还有更令人绝望的。
靳语尘牵着身后的女孩儿,十四岁,女孩子如花似玉的年纪,本该是少女情怀总是诗的浪漫年岁,但却愚蠢又不知人世险恶,不要怪他,他只是帮长公主教给她的宝贝女儿一个让她受益终生的教训而已,她该为此而高兴的。
“哇!语尘哥哥这里好棒啊!”靳语尘带她来了京城城外的一片空地,几年前靳语尘南下江南回来时偶然看见的,视野空旷,这里只有一片宁静而又宽阔的湖泊,安静的就像镜子一样,不起一丝波澜,没有闹市那般的聒噪,只有让人心情沉下来的空灵,放声那么一喊,就好像真的能把积郁在内心的苦恼一并都喊出去,事实上安莲溪确实这么做了。
像这种自欺欺人的把戏,靳语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再相信了,他自小父皇就不怎么管他,偌大的将军府到后来冰冷空虚的皇宫,他的心从来没有暖过,各种人的攀岩附凤,各种人的阿谀奉承,他是所有靳鸣佐的子嗣中最优秀拔尖的,可却没有得到靳鸣佐和母亲的热爱。
母亲和靳鸣佐是利益婚姻,生出的靳语尘是个女孩,母亲为了确保在将军府中的地位,隐瞒了他的性别,对他的教导简直惨无人道,母亲从来没教过他仁慈和怜悯,母亲永远想着怎么把挡在她面前的人至于死地,母亲甚至不允许他哭,如果他因为严厉的训诫而哭了,那么迎接他的就是一阵乱棍和鞭打,发了高烧后母亲也不会看他一眼。
靳语尘的心是冷的,即使他拥有这世间最温和的眉眼和笑容,但这只是母亲教给他的面具而已,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最真实的样子。他的心能完美的适应大起大落的变故,就算是母亲死在自己面前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他会抓乱自己的头发,眼中布满血丝的冲上刑场,被人拉下去的时候撕心裂肺的哭。
母亲说,人一出生就不可能会是自己,是一个戏子,活成什么样子,要看入戏有几分,入戏入的真了,假戏真做了,那便是死路一条。
靳语尘一直记得,他站在没有一个人的戏台上,翩翩起舞,一步间,鲜血淋漓。
“溪儿真的是个天真浪漫的孩子呢,不像我,如今这么美的地方都不能让我感到开心。”靳语尘长叹一声,眉宇间一抹浓浓的哀愁,眼神也不再那般有神采。
“语尘哥哥怎的这般忧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安莲溪问道,眼里关怀备至。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在那深宫里孤零零的,身边也没个能说话的人。宫里到处是心怀叵测的人,我在宗人府四年了身边也没个忠心的仆从,成天要提防着这个人提防着那个人,有时候又想和身边人说些贴心话也不敢和外人说,对自己说过的话要逐字逐句的分析后再说出来,很累。”靳语尘眺望远方,眼神寂寥而空洞。
靳语尘很瘦,和其他皇子比起来他真的很瘦弱,宽大的袍子下面瘦骨嶙峋,在冷寂的湖边上经风那么一吹,摇摇欲坠,听说四皇子身体一直不好,所以靳鸣佐才送他去学武,但没学多少年便又将他叫了回来,继续扔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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