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人问津的密道里只有她和曾韫两个人,话说出口可谓掷地有声,岂料话音刚落,便有一个略气力不足的声音接话道:「你还想有下回?」
玉竹被这突兀地一声惊得几乎一屁股坐在了曾韫的腰,弄明白说话的人是曾韫本人后,结结巴巴道:「你……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曾韫嘶哑着道:「被人滚进来的时候。」
……
玉竹想起刚才被丢在一旁的破布条,咽了口唾液,心虚道:「那什么……这会儿感觉怎么样,还难受么?」
曾韫道:「难受。」
玉竹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的伤?还是说阵法对你的伤害还没完全消除?」
「……主要原因应该是你压住了我的伤口。」
玉竹差点没当即呕出一口血来,立马麻溜地从曾韫身上滚了下来,却被他反手一捞,掉进了熟悉的怀抱里。
「慢着……让我先抱一会儿。」曾韫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见这句话,本还在往外挣扎的玉竹顿时像被人点住了要穴,乖乖地不再动弹。她睁着眼睛望向沉静的黑暗,发觉眼角有些潮湿,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落在了熟悉的肩膀。
玉竹闭上了眼睛,颤声道:「……我也是。」
曾韫环紧了怀里的人,好像长了一双能洞察黑夜的眼睛似的,伸出一隻手指替她刮落了泪滴:「哭什么,见不到我有这么难过吗?」
这话触动了一个让人更委屈的开关,玉竹心口的酸味直涌,别过头不答。
曾韫见她不语,声音轻轻的,调笑道:「你把那布料系那么紧,要是再迟一会儿解开,就真的见不到我了。」
玉竹硬邦邦道:「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这么折腾你。」
「折腾。」曾韫轻笑了一下,把她的头埋进了自己的胸口,意味深长地接着道:「出去以后,我随你折腾。」
玉竹脑袋埋在熟悉的怀里,心里还在因曾韫那句「有这么难过吗」感到又酸又气——自己牵肠挂肚,他却一副对此不知情的云淡风轻——以至于她根本没有细品这话的意思,想也不想便回道:「说了不折腾就不折腾,以后再有事我就把你撂下不管就行了。反正在你眼里,我心冷手黑,就算见不到你也不会怎么难过,不是吗?」
「我……」
玉竹气呼呼道:「你,没错,只有你,你会英雄救美,关心我、爱护我;我就是块不识冷暖的臭冰山,心上人死了活了都不在乎。曾韫,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满意。」曾韫纠缠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道:「虽然内容不属实,但听到你叫我『心上人』,听你亲口说出对我的关心,还是极大地满足了一个男人的虚荣。」
他继而轻轻地吻了下玉竹的耳垂:「我的姑娘保护了我,她的勇敢和坚强,我都知道。」
玉竹听了第一句「满意」的时候,险些暴跳如雷,再往后听,一肚子的邪火渐渐不知所踪。她感觉自己就像一隻容易炸毛的猫,脾气还没发就被人捋了个服服帖帖,想再拾起方才的气焰已经迟了。
她把自己在曾韫的怀抱里埋得更深了些,手指揪紧了他后背:「……哪算得什么保护……不过就是暂时逃了出来,现在该怎么办?」
曾韫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先查探一下这里的情况吧,你跟我讲讲,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是怎么过来的?」
玉竹隐去了剑斩凌霄的部分,详细向曾韫说明了凌霄的反常行为和这布阵的机关,然后焦虑问道:「可是这地方这么黑,我们连自己面前的人都看不到,怎么查探情况?」
「我这里有火摺子,点上就好。」
玉竹一拍脑袋——刚才只顾想着自己没有点火的装备,居然把曾韫这个百宝囊给忘了。
她欣然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点上火,看看这四周的环境。」
「那你来拿吧。」
「我?」玉竹在无光的黑暗中瞪圆了眼睛,「为什么让我来拿?」
曾韫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我受伤了,还被某人在地上滚了一遭,刚才还被压到了伤口……」
「行行行!我拿,我拿还不好么!」玉竹怕曾韫要用这种酸不拉几的腔调数落一通自己干的好事,赶紧捂上了那张娓娓道来的嘴:「火摺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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