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村民幅度很大地摆手摇头,瞥了眼四周没人,说:“小儿子出生了家里养不起,连那个小女儿也是她妈妈亲手抱给别人的,抱过去没一个月就断气儿了。”
两人忽然又对视一眼,“你可千万别说是我们说的啊,整个山里的人都知道。”
徐俟清抱膝蹲在地下缓了好一会儿,雨水淅淅沥沥的漫到她口鼻,她只觉心中一阵滞闷难以喘息。
她缓慢而艰涩地点头,“我知道。既然她家里人不找,那这个新闻就没价值了,这样的事儿太多了电视台管不了。”
徐俟清道过谢后从另个方向绕到了王德山的家,哪里有他说的寻人启事和旗帜的痕迹。
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在迫近,徐俟清顺势走下坡,和他们一家打了个照面。
许丽华气色不错的样子,多么和乐融融而又讽刺的景象啊。
错身后,徐俟清又在树下站了许久,她恍惚听到墨绿而狭窄逼仄的巷子中,有孩童哭喊着:妈妈。
她站在那里,不知道要去哪儿。前无出路。
在这时张良华给她发来消息说她堂叔的儿子结婚,要买新房子还要装修,差一些钱。
徐俟清汇又过去五万块。这是继她回到庆京后给家里转的第四笔钱,前前后后加一块儿有十多万了。
张杳鹤在庆京的房子一部分是她自己这些年来拼力攒下的,还有一部分是从张良华那儿拿的。如今也算是还回去了。
能看出来张家以前的家境不错,不过近些年因为张良华的身体缘故,家中资产不似从前丰裕。
徐俟清摇了摇头,平静地苦笑着,在这个世界,她举目无亲。
回庆京后,郭奕见她始终一副平静而了无生趣的表情,神色忧虑地对她道:“张老师,你得出去散散心,不能老忙着工作了,身体会垮的。”说着递给她张话剧演出的门票。
徐俟清道了句谢,接过来看了看——《恋爱的犀牛》,倒是值得一看。
周日晚六点三十分,徐俟清开车在洒山街头时,灯火骤明,车窗外清聂海游人如织。
等红灯间隙,人群急涌着朝清聂海的湖心亭去。她散散地瞥了一眼,仿佛是有人在打架。
她没太在意,驱车前往目的剧院。
没料到一个月后去洒山检察院办事时,见到了左臂缠着一圈圈绷带,脸上挂了彩的肖明树,旁边还站着鼻青脸肿的年轻版陈有俞和周光。
“去哪儿?”徐俟清从停车场出来,见肖明树这副模样,她还是没忍住喊了一声,她为自己辩驳,自己喊的是陈有俞。
“第二检察部办公室。”话被肖明树接了。也只能是他接,另外两个如今根本就不认识她。
徐俟清站定了细看他,人长得那么好看被打成肿脸小狗。这穿的是什么啊,黑T配宽松卡其裤,脚下一双白色运动鞋。虽然穿这身简单的行头也好看。
“这边。”徐俟清引他们找到目的地,自己端了杯茶坐隔壁办公室。
等那边问完后,她凑到关系还算不错的王检身旁,状似不经意般问:“什么案子啊,不需要保密吧?”
“那仨庆大的,创业拉投资过程中和另一个公司的人起了冲突,两波人又在清聂海湖心碰见了,动了手。”
“双方过错吗?”徐俟清看肖明树被打成那样,没忍住问,“能调解吗?”
“那个学法的全程没动手也没还手,因为挡架胳膊被砍伤了,砍他的社会上那个带头的主犯已经被关了。”
徐俟清轻轻放下提到嗓子眼的心,他不会被处罚就好。
因为知道他会成为谁,所以她并不忧虑之后的判决。
可是肖明树啊,怎么和长大后一样用自己身体挡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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