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个回答,霜予苦笑一声,问祂:“所以我是过去式,对吗?所以她才会在看到我的时候心痛如斯?”
少女闭口不言。
霜予闭了闭眼,深呼吸缓了缓心神,“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
听到声音,霜予回头看了眼,看到不远处的迷雾里闯出来三个熟悉的身影。对上元珈冷冽的视线,她大抵猜到了她想说什么,可她现在心力交瘁,实在没有心情去应付元珈,便转过去沉默以对。
元珈咬咬牙,迈步想上去揍她一顿,刚靠近两步却被银发少女抬指打出的法咒阻止,她便转头看过去,声音也是极冷的,“你做什么?”
“不必迁怒她,这是注定的结果。”少女平静道,眼中符文流动的更加快速。
有泛着淡淡金光的法则符文遮蔽容貌,祂和明汐一模一样的脸没让元珈过于刺痛,她缓下气,拧眉问道:“什么意思。”
祂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扫过面前的三位神祇和一个仙人,开口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我给诸位讲个故事,如何?”
不等她们有什么反应,祂重新闭上眼,用空灵淡漠的嗓音自顾自道。
“混沌如鸡子,鸿蒙不知岁。”
“有神人跃出青莲,执刀巡望四方。其双生子随后跃出,见四野浑浊,慨叹失落。神人便笑,执刀横劈,刀芒所至之处清浊自分,天升地沉。”
听到这,四人心里隐隐有了预感。少女继续道:“后神人身化万物,元神却一分为五融入天地。”
“一者升上至阳之极,身化初火照耀万物。”
“一者化为地火之精,被妖神吞入腹中,诞生出最强大的凤凰。”
“一者落入浑浊黑海,诞生出执掌黑暗邪恶的神祇。”
“一者沉下冥河,衍生六道轮回,化为执掌阴冥的帝王。”
“最后一缕却因不舍她的挚爱而在世间徘徊许久,直到终于等到其双生子的转世,它环绕在其身侧,却在偶然之下进入了她塑造的第一个人偶之中,成为了天地间第一位上古人族,即空桑之祖。”
照耀万物的初火,诞生妖神之腹的凤凰,什刹海中跃出的黑虎,执掌阴冥的帝王,进入人偶之身的魂灵。如此明显的特征,指代的是谁不言而喻。
故事未完。
“与神人双生的女神悲痛于伴侣的陨落,可其上穷碧落下黄泉也无法寻到另其归来的办法,悲痛绝望加诸于身,她决然赴死,身躯长眠混沌域。”
“然而其魂灵仍在,同样分为了两个部分。纯洁之灵落入天地,继承了爱侣的遗志化为了温柔的创生女神,恶之五性却在混沌中徘徊许久,最终裹挟着她的悲痛和绝望降临世间,让这个世界一同沉沦在她的痛苦之下。”
“贪,嗔,痴,怨,憎。”少女微笑,“她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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