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时日京中传闻我也听了不少,我愿意相信你并非流言所传的那般浪荡纨绔,可那些是世人的看法,我只在乎玉郎是否平安。这一点,不仅仅是我自己去看,我还想得到王爷你的亲口承诺!还是说你不敢许诺?”
二人言语上针锋相对,半点不似裴玉戈在时的平和。
“我为什么不敢?”
“好!那我敢问王爷,如若殷绰来日纠结旁人将手伸到裴家头上,你会选择你的亲王尊荣还是玉郎?”
萧璨并未直接答复,而是依旧笑着问道:“你说的旁人…是指谁?”
“怎么?有区别?”
彼此心知肚明,所以叶虞反问的语气也是毫不客气,丝毫不怕面前这位王爷翻脸要了他的命。
“自然有。”萧璨收起了那副随性不羁的笑,面色忽得沉了下来,压低了声道,“叶少将军,这里没有别人,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好了。太师是皇嫂的亲叔叔,又是我皇兄的启蒙与授业恩师,在皇兄心中分量分同寻常。你想问的不就是来日殷绰若拉上我皇兄要对襄阳侯府下手,我到底能为玉哥做到哪个地步不是吗?”
叶虞不否认,也坦然道:“王爷虽非真的浪子,可你一无兵权二无朝臣支持,一身荣辱皆系于天子一念,若真有哪一日,你拿什么保玉郎保裴家?”
“我并不否认。诚如少将军所言,我一无所有,手下不过数百亲卫,既无名望也无兵权,着实硬气不起来。”萧璨从未自视过高,他不求那些也是因为从未有一日想过要那些做什么,“不过叶家虽非北境一派的武将门第,可总该听说过我亲曾叔公当年的事。”
叶虞闻言却冷笑一声道:“王爷这是要拿自己与当年的老靖北王自比?”
萧璨摇头,淡定回道:“少将军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同少将军说,未必世人觉得理所应当的事便会一成不变,就像肃帝朝时可会有人敢想,一个不受肃帝待见的皇侄日后竟能权倾朝野,扶持我皇祖母为大齐头一位女帝。我不敢自比曾叔公,可你们觉得我应该在乎的、我做不到的,就真的如你们看到的那般?”
“若是陛下不肯呢?”
“皇兄性子虽执拗,可却并非肃帝哀帝之流,只要拔除了碍眼的东西,皇兄又为何要做少将军揣测的那些?”
“王爷到底是年纪尚轻,过于天真了。”
“天不天真叶少将军说了不算,玉哥若喜欢我这样便是天真些又何妨?”
叶虞听懂了萧璨话中之意,不悦道:“假的真不了,玉郎看似温良,可心思最是细腻敏感,你不要以为骗了他的人便能拿捏他。”
萧璨耸了耸肩,对叶虞的话不予置评。
“倾慕玉郎之人如过江之鲫,除了这层王爷的身份,你觉得你能争得过谁?”
萧璨的眉头微蹙,这是叶虞最想要看到的,他挑眉接着说道:“你只知玉郎身子不好鲜少抛头露面,可知道他早些年与不少文人墨客相交颇深,闲暇时吟诗作福、抚琴做歌?王爷,这些你比得过谁?瞧王爷的脸色,让我猜猜,你迎娶玉郎的这半年来可有一日与他闲谈风雅?”
萧璨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这是此前从未有过的模样。
然而恰恰因为叶虞说的都是对的,他才失了以往的平静。他们的姻缘源于共同的利益,萧璨文不成武不就的形象扮了十多年,不知不觉也将这些抛却了。
不可否认他从不怀疑自己与裴玉戈的情感,可他们之间的情起于一场合谋,便是后来亲近也是因为彼此熟悉,却不自觉忽略了裴玉戈并非如他这般终日浸于权欲场。
“看来是我侥幸言中了。”叶虞的声音带着占得先机的笑意,“王爷,玉郎带人真诚,是你对他善一分便会还你三分的性子,可你真当他非你不可?你…还是不懂他。”
叶虞一连番的质问便是他并非罪臣也足够被问罪了,甚至远比他此刻被晏梁拖下水的罪责还要重。萧璨不说话,不代表亲卫会由着人放肆,离得最近的亲卫才不会管叶虞曾是左千牛卫中郎将还是谁,手已按上了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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