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五方协调的时候就研究好了,今天是法新社和队报主攻,新华社和体育频道助攻,但同时新华社还有记录法新社、队报与王艾采访的任务,报道别人的报道,算是下场较少、背后操控那种,体育频道主要负责记录,另外马凡舒负责问一些轻松的、生活上的问题,活跃气氛。
按照这个安排,采访的气氛就比较淡了,更像是座谈会,就连茶几上也不止是茶杯茶碗,更有水果、干果一大堆东西。
王艾的侧后坐了个安静的姑娘戴着耳机,她就是大使馆派来支援的同声传译。事先经过协调,为了便于中国观众理解,王艾干脆全部说中文,让姑娘翻译给两名法国记者听,以后法国人配字幕。
王艾听得懂法语,这样就不用人人戴耳机,两个法国记者戴就是了。
两个法国记者没什么意见,一方面是因为王艾可选范围太大了,随便欧洲一个大报都愿意答应这样的条件,另一个是这种节省时间的方法可以容纳更多的问题,丰富他们的报道。
更多的报道,意味着更多的销量,钱可比方便可爱多了。
“喝点茶?中国的名茶,六安瓜片。”王艾请了大家喝茶,为了照顾法国人的口味,还配了方糖。
“你的家和一般的名人不一样。”法新社记者轻轻放下茶杯,面对王艾询问的眼神儿他笑了:“人很多。”
“单纯我的家,其实只有你们刚刚参观过的三楼。”王艾指了指楼顶,这时侧后的姑娘开始工作,小声的把王艾的话翻译成法语,而王艾接着道:“这里整体上算是我的办公室,我的团队为了工作方便,都住这里。别人的家比我的更私密,个人享受空间更大一些,但我这里,更方便。”
“你除了是一名足球明星、田径明星,还是一名中国政府的官员?”法新社记者开始正式提问。
“对。”王艾干脆的回答。
“这些工作人员是政府的人吗?”
“没有,都是我雇佣的,围绕我的明星身份工作的。”
法新社记者下意识看了一眼录音笔,确保在工作中,立刻接着提问:“你在政府的什么部门工作?有足够时间完成工作内容吗?是不是兼职那种?”
王艾摇头:“不是兼职,是专职,我在体育部门工作,领导着一家体育科研所。”
“这家科研所做什么?对你的体育成绩有帮助吗?”
“没有直接帮助,因为中国的体育科研水平和和你们比还有差距,我接受的是世界也主要是你们的体育科研成果帮助。我领导的这家主要是为商业价值不太高的项目提供技术支持,或者是为群众体育提供帮助的。”
“在你的领导下,做了什么工作呢?”
“比如去年和今年我们分别颁布了群众的跑步、快走、传统健身标准,让普通人进行体育健身时尽量科学高效,不犯明显的可能遗留伤病的错误,帮助他们更好的享受体育健身、享受高质量生活。”
“但这似乎和你的身份不太契合?你是世界最好的?”
“一方面是我的兴趣,一方面是我的运动成绩当中有很大比例的体育科研成果在支持,所以,距离算不上远,只要转换一下思路就好。”
“为什么你的同行退役后大多从事教练或者商业?”
“这只是不同的发展方向而已,是基于自己的职业体育成就向不同方向的深入开发。做教练是开发的训练比赛经验,做商业是开发自己的名气和财富积累,而做官员是开发自己的管理经验,我这种少一些,是开发自己的科学、技术方面的积累。”
“选的少,是不是因为难度大?”
王艾哈哈笑:“确实是有难度。”
法新社记者也笑:“是因为别人没有学术背景,无法领导这样一个机构吗?”
王艾的目光闪了闪:“领导一个科研机构不等于具体的做科研,如果有学术背景当然好,如果没有也无所谓。领导科研机构的重点是如何筹措资源,如何分配资源,如何监督资源,工作的重点是管理。其实领导一个科研机构没那么难,想想看,瓜迪奥拉发明了tiktok踢法,难道不是一种科学研究?尽管有很大的经验主义成分。但如果转换一下视角,全世界搞飞机外型的,也是有很大经验主义因素,他们难道不是搞科研的?我想,阻碍我的同行们去做这个,最重要的不是能力,而是观念,是他们自己觉得自己不行,别人也觉得不行。但我试了,还可以,起码现在没出什么问题。”
巴黎上午的阳光灿烂的照在客厅里,照在一身灰色套头毛衣的王艾身上,也照在了围着茶几的一圈人身上,暖暖的,令人舒适。
法新社的记者换个了坐姿刚要继续问,一只黑猫突然从高处蹿了下来正落在王艾腿上,大家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了。
其实独立已经蹲在柜子上瞄了很久了,自从孩子们来到以后,本就不多的王艾闲暇时间用在它身上的时候就更少了。孩子们大呼小叫的追它,它很烦,尽管摸它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它也不喜欢。按岁数讲,它也是个孩子呢。
王艾被它吓一跳,在它屁股上轻轻给了两巴掌:“哪都有你?”
敏锐的独立回头就给了王艾一口,跟个小老虎似的咬住王艾的手指晃着头、哼哼着,发泄着被冷落的不满,逗得大家都开心起来。
王艾把它抱起来,贴着脸,脑门顶脑门,看着它的眼睛,亲热了一会儿才让它安静下来,可刚要放地下它就挣扎起来,放腿上就老实。王艾没办法,只好一边摸着它一边给客人解释:“这是我去年这个时候捡的,我还贴了失物招领呢,邻居领回去以后不知怎么猫妈妈不喜欢它,刚断奶就给我送回来了。”
“它很亲近你呀?”队报记者爱心泛滥,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它的爪子。
“嗯,可能也是我陪它的时间太少了。”王艾低头,眼睛里流露出了怜爱。
“说起来,你似乎陪伴家人的时间更少?”队报记者顺其自然的接过了第二阶段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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