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殿下请放心。”他似乎不想多做解释,说完便起身退下。
苏里暮阳休养了一年多,性情大变,整日在绝望中沉沦,他以为这个打击已经够大了,在得知王兄还将那人收入府中,更是恨不得立即去把人撕碎。
“殿下,艾山王子来看望您了。”博华见他在后院沐浴阳光,小声说道。
苏里暮阳缓缓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王兄朝他走来,冷笑:“王兄怎么来了?”
“让人给你做了一辆二轮车,”苏里艾山说着让人把车子推进来,“王兄有愧于你……”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把他留在身边?”苏里暮阳面带讥讽的打断他,“他帮你铲除障碍么?王兄,你留着他早晚会自食恶果。”
苏里艾山负手叹道:“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
“他害得我变成如今这样!我可以不管你,但是你能不能让我杀了他!我咽不下这口气!”苏里暮阳怒吼道。
“他来到这里的踪迹我已经给你看过了,他要杀你的动机是什么?你说的黑衣人是他的人,可是我查过了,我用了所有的方法,他身边除了侍卫严七就没有人了,我让人整日盯着他,自从猎场之后,他也没有和其他人有过联系!暮阳,我不能无缘无故就把人杀了!”
苏里暮阳满目悲凉的望着苏里艾山,这是他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你护着他,你偏袒他,你对他生了情,你任由他残害你的亲兄弟。苏里艾山,你怎么不干脆把我也杀了?你有本事就护他一辈子!别松懈,我此生都不会放过他!”
苏里艾山唇线紧抿,重重的呼吸了一下:“你好生保重,我以后不来了。”
他几乎是逃离般离开的,回到府上不见人,他愣了一下:“库尔班,云公子呢?”
库尔班想了一下,说:“好像是出门了,刚才公主来找您。”
“白兰找我做什么?”
库尔班回答:“说是先生问她什么是‘琴棋书画’,她不知道,想来求助。正好云公子在下棋,她就把他带走了。”
“带走?去哪了?”
“琴是高山流水觅知音,棋是明争暗斗无归期,书是款款深情寄相思,画是千里相隔入梦来。”苏里白兰拿着他写的这几句话来回反复的读,似懂非懂。
“但是,我还不是很懂。”她求助地看着他,“你刚才说还有很多意思,这四个字到底有多少意思啊?”
“你的先生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他不答反问。
苏里白兰耸耸肩:“不知道啊,我又没去过天晟,为什么要学你们的东西嘛,好难。”
他嘴角一牵:“杀人比这个难吧,还是杀亲人的时候。”
苏里白兰猛地停下脚步,脸色煞白地望着他。
“你如今来找我,不怕我么?”他看着她的眼睛问。
“我……”苏里白兰没想到他会这么突然的开启这个话题,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苦笑:“有怕过,但是现在不怕了。”
“是什么改变了你?”他问。
苏里白兰将这张‘琴棋书画’好生叠好放在怀里,才释然一笑:“被诬陷的滋味不好受吧?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是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自己不是说了么,我并不在乎。”他笑了笑,“倒是你为什么要杀你王兄?”
苏里白兰垂眸,手指于腹前缠在一起,她沉默良久,道:“那应该算是比较久远的事了……”
她和苏里暮阳非一母同胎,也并不亲近。十二岁的时候,乌兹国的王子和使臣来访,她被王子看上了,吵着要娶她回去。她不愿,王子就借口与她告别,对她用强。她拼命的喊,拼命的呼救,偌大的寝宫中竟没有一个人。事后,她才知道原来所有的人都被苏里暮阳调走了。
那时候她才十二岁啊,如花似玉的年纪在一夜之间摧残,她被迫长大。在她还不知道什么是恨的时候,一朝饮恨,沉入黑暗。
“父王,乌兹国有好多宝石,我们将他们打下好不好?”她给父王鼓战,正中国王下怀,毕竟和使臣谈崩了,苏里艾山被任命出兵乌兹国,首战大捷,后期乌兹国直接投降并签了盟约,对边沙称臣百年。
但是,横亘在苏里白兰心中的是苏里暮阳把人调走一事,无人知晓,只有她,只有她一个人默默地恨着,每次见到苏里暮阳她都想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把人调走?调去了哪里?
“告诉我这些,相当于再次揭开了你的伤口。”听完之后,他心疼地看着她,并没有过多的去追问事情的来龙去脉,伸出手想要安慰她,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难过么?”
“我难过,但是你这样做,就不觉得委屈么?我们并无交情,更是无缘无故。”苏里白兰抹了抹眼角的泪,问他。其实她知道他肯忍受,一定是有目的的,只是一直默默地观察而已。毕竟,有人为她背锅又有何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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