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我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目标,你看我们从外面一路艰辛跑过来,还能背着两个小孩儿再原路返回吗?即使我们成功从那个黑暗世界出去,成功躲过那个怪异的影子消失事件,再回到那个明亮的世界,你觉得我们还会不会出去?”
“我不知道。”塞姆想了想整个艰辛的过程,他虽然可以轻描淡写地描述整个过程,但要让他再去经历一遍,简直是比登天还难。“也许我们会留在那个世界,那是个美好的世界,两个小孩儿可能也会醒过来。”
“但最终我们会怎么样呢?我们以为自己很开心地生活在一个幸福世界,其实我们只是躺在一个黑暗的角落,慢慢腐烂。我们缺乏原路返回的勇气,又走不出那个假的美好世界,那我们再出去的意义何在呢?”
塞姆知道了齐莱的意思了,她不想白费功夫出去,“我也不知道,你还记得我们在海洋上看到的风景吗?也许可以从其他地方离开。”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们要怎么开启第一步,从这里到外面呢?这门可打不开。”
“等吧,等下一次有东西进来。”
两人的失去继续低沉,下一次等来的也许是他们的死亡。齐莱突然吻了塞姆一下。塞姆有点儿吃惊,他可从来没想过这事。
“没什么,我们都可能死。这是一个人类向另一个人类传递温度了,表示我们在这里互相抱团取暖。”
塞姆点点头,这个吻丝毫不含任何青玉在里面。此时他们的感受很丰富,很痛苦,也很孤独,两人通过这种方式互相确认了对方的存在。
“我可以靠一下你吗?”
“可以,你靠吧。”
塞姆弯着腿,齐莱倒在他的腿上,安静地看着水面。
场中恢复了安静,直到一个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安静。离他们不远处有一个圆球正在缓慢升起。
“是那个红色晶体生物吧,它们又有新猎物了。”塞姆不喜欢这场景,移开了眼。
“你说那些图腾柱整天转来转去到底在谋划着什么啊?”
塞姆仔细去瞧那些图腾柱,它们现在像监工一样盯着那个新升起的圆球,“不知道,也许它们就像守卫之类的东西吧。”
“那它们在守卫着什么呢?”
“也许是那个女雕像,也许是……”塞姆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来了精神。
“你还记得我刚才说我们在晶体世界发生的事情吗?”
“记得。你……是说?”
“这里也许孕育着虫皇。”
“你这个猜测很有道理。如果是虫皇,它也许有其他通道离开。”
“有可能。”
“那些外面的虫子似乎就在等着虫皇降临,看样子,虫皇很快就要出现了,我们能打的过它吗?”
“感觉……好像……不能。”塞姆有点儿窘迫,他没有见过虫皇,但他们之前乘坐许游光的公交车在虫族领地“闲逛”了一圈,那些虫子可不是好惹的。现在,让他们直面虫皇,有点儿天方夜谭。
“不如,我们现在就把那些圆球扎破,那虫皇说不定提前就死了,说不定我们还能救出里面的人呢?”
“也不确定里面到底有没有人。不过,也许可以一试。”
“不可以。”
初听这声音,两人还以为是对方发出的,但稍过了一会儿,双方都觉得不对劲儿,互相将头转向一边。
说话的竟然是已经死去的冯斐,不,她现在的状态也不知道算不算死去。
“阿斐?”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刚才我被那东西用枪刺中,感觉自己已经死了,但总还有活的感觉,然后就醒了。你们看我这伤口。”
两人凑上前去,只看到这伤口竟然自行愈合了。
“这什么诡异的地方啊?死了竟然能够活过来?”
“唔。”大角也醒了。
“大角?”
“嗯,怎么回事儿,我又睡过去了,哎,这氧气竟然还够用。”
上方各自交流了信息,很快把眼前的场景搞明白,也就是说,这里是不会死的,除非被那些黑色的东西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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