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病房,傅希境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谢谢。”她在他身边坐下,没有看他。太着急了,她与谢飞飞的包都落在了酒席上,医药费还是傅希境给出的。他闻到她气息中淡淡酒气,他看着她喝的,喝的干红,盛情难却下喝得不多,但他还是生气:“你忘了医生怎么说的?”他至今还清晰记得那晚她胃出血进医院时自己的慌乱与心疼。南风难得地在他面前柔顺,轻声道:“只喝了一点点,我心里有数。”他脸色略好。南风再次道谢:“今天谢谢你,你先去忙吧。”傅希境挑眉:“就光口头谢吗?太没诚意了。”南风警惕地望向他:“傅总,你想我怎么表达谢意?”傅希境见她一脸的防范,好气又好笑,说:“季南风,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跟洪水猛兽一样?”南风咬了咬嘴唇,沉默。傅希境说:“帮我个忙,就当致谢,如何?”南风犹豫。“放心,这件事,并不难。别一副我要算计你的样子。”傅希境脸微沉。“什么事?”她问。“小年夜有个宴会,我需要一个女伴。”公司小年后才开始放假,就算此刻不答应,他也同样可以以工作需要为由,让她答应。还个人情,何乐不为?只是,他怎么会缺女伴?她想起喜宴上那个甜美娇嗔的女声。“好。”南风点头。傅希境嘴角微扬:“礼服我会让人送到你家。”他愉快地离开了。小年夜那天是礼拜六,南风因答应了傅希境,只得拒绝了罗素蓉的团年邀请,一大早就去医院看赵芸,待到下午才回家。礼服是傍晚时分送过来的,浅紫色的长裙,既有女人的妩媚,又不失清雅,搭配同色系的高跟鞋与手包,就连配饰,都已精心准备好。盒子里有一张小卡片,写着:六点半见。南风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宴会上的应酬,别指望能吃饱了,先垫点肚子才是上策。六点一刻,手机响起,是傅希境,他的车已等在楼下。她提着一个大大的袋子,出门。傅希境见了她,惊讶地问:“你没换衣服?”她裹着件长羽绒服,雪地靴,上车时将羽绒服脱下,里面是毛衣牛仔裤。南风指了指后座的大袋子:“我怕冷,到酒店再换。”傅希境哑然失笑,扫了眼她披散的长发,发动引擎:“先去做头发。”造型化妆就做了近一个小时,南风简直快要睡着,傅希境倒是好耐心,拿着本杂志坐在旁边看,偶尔抬眼望一眼她。折腾到七点半,终于好了,驱车前往希尔顿大酒店,宴会八点开始。南风到更衣室换好礼服,虽然暖气很足,但她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下。傅希境在宴会厅门口一侧等她,远远的见她走过来,曳地长裙勾勒出她曼妙曲线,显得她身段极高挑。浓密的长卷发挽成一个髻,露出光洁的额头,明眸皓齿,尖尖的下巴,嫣红的唇,清雅柔媚。他一时怔怔的,当年他那个留着一头乱蓬蓬短发爱穿松垮衣服的小不点,长成了妩媚的小女人。他喉头微动,执起她的手,挽进自己的臂弯。南风稍一僵,随即放松下来,深吸一口气,同他一起迈进宴会大厅。这场晚宴是海城与莲城地产界联合举办的品牌年度盛典,从地产巨鳄到名设计师,都在邀请之列,自然隆重非凡,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衣香鬓影。以傅希境在行业内的地位与声名,走到哪儿都是熟悉的人,手持香槟,一圈寒暄下来,酒换了无数杯,但不管是谁,他都不让南风碰一口酒,她手中端的是果汁。南风暗笑,满场的女伴里,大概只有她,是名副其实的陪衬。她觉得疲累。她在心底重重叹口气。“小风。”一个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在背景音乐声与满场的交谈声中,那声音不重,既无惊喜,也无惊讶,是很平静的一声称谓,却令南风猛地一震,浑身血液在刹那间凝固,呼吸都快停止。她没有回头,也回不了头,如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了。这世上只有三个人喊她小风,除了父母,就只有那个人……一定是幻听,一定是!可那声音的主人已绕到她跟前,望着她,勾嘴一笑:“小风,别来无恙。”“哗啦”一声,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轰然倒塌,碎成了一片片的瓦砾。她呆呆地抬眸,迎视那人的脸,他笑着,那笑容同很多年前一样,看似温和无害,实际却是他虚伪面目下的伪装,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她被那笑蛰了下,身体微晃,手中的高脚杯差点儿摔落,傅希境扶住她,感觉她的身体在发抖,她像是失去支撑点一样,浑身软绵绵地靠向他怀里,他不动声色搂紧她的腰,眯了眯眼,说:“白总跟南风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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