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雪花似棉絮般,洋洋洒洒地飘下来,这是海城的初雪,竟下得这么大,真是个好兆头。她像个小孩子一样,仰着头,让雪花落在脸颊上,又忍不住伸出手,却接那雪花,看它们在她掌心一点点融化。她太投入,浑然不觉有一道目光,炽热地笼在她脸上,舍不得移开分毫。她侧头,兴冲冲地对陆江川说:“你知道吗,我最爱的就是下雪天了!可惜海城下雪的日子太少了。”他在国外留学,冬天的雪就跟海城春天的雨水一样多,见怪不怪,这一刻却还是被她兴奋的情绪感染,觉得这场夜雪,真美。江边风大,才站了一会儿,就冷彻心扉。她的围巾与手套都落在了车上,这会被寒风一顿吹,忍不住瑟缩了下,忽然脖子一暖,侧目,陆江川的围巾已绕到了她脖子上,烟灰色的羊绒围巾,还带着他的温度与气息,南风下意识就要拒绝,却被他轻轻摁住肩膀。“别动。”他的声音极轻柔,可两人离得这样近,还是重重地撞进了她的耳朵。他将围巾绕了两圈,又理了理。南风大气都不敢出,全身都僵硬了。他笑了笑,拉开彼此的距离,“我们走吧。”“哦。”她怔怔地应了声。他们并肩朝渡口走,灯火将影子拉得长长的,雪花漫天飞舞,回旋在两人身上,似一场曼妙的梦境,刺得倚在茶馆二楼走廊上的男人俊容铁青,眸中怒意翻滚。他将指尖燃到尽头的一芒星火掐灭,那力道像是在掐仇深似海的敌人的脖子。离他三步之遥的顾恒止勾了勾嘴角,不怕死地火上浇油:“啊,我想起来了,刚刚那个人,似乎就是上次跟小不点相亲的男人哦!没想到,竟然还在联系……喂,阿境,你干嘛去……”傅希境的身影眨眼已消失在楼梯间。嘿嘿,坐得住,才怪!顾恒止将烟掐灭,转身朝静室走去,边叹气边在心里把傅希境狠狠地骂了顿,今晚明明是他做东,现在倒好,留下他来应付那几个老头!陆江川的车没有回城区,而是直接从码头开往了医院。南风特别内疚,她心血来潮,说要去医院看赵芸,只为了去告诉她,下雪了。她再三重申,自己可以打车去,陆江川又哪里肯听。见她一脸歉意,他笑笑说:“真的没关系,明天我排的早班,在医院睡好了,正好可以不用赶早。”南风只得无奈地说谢谢。“困不困?困的话就眯一会。”他问。南风摇摇头,她只想快点见到妈妈。赵芸跟她一样,爱极了下雪天。大雪弥漫的寒冬,母女俩毫不畏冷,在院子里堆雪人比赛,然后等季东海下班回来评判谁的雪人堆得更可爱。母女俩都被季东海宠坏了,他无论判谁胜,最后吃亏的总是他。想到这些,南风的心发软,嘴角微微荡开一丝笑意。雪下得更大了,如棉絮般飘洒在路灯下,美不胜收。深夜的公路上,车辆极少,陆江川的车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一辆路虎,车内的男人,嘴唇紧抿,眸中清寒一片。路虎一路跟着开进医院停车场,傅希境没有下车,看着陆江川与季南风并肩进了住院部。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想要见到的那抹身影,始终没有出现。车内烟灰缸里,已积满了无数支烟蒂。时间已是凌晨两点。傅希境掐灭最后一支烟,掏出手机,拨号。顾恒止迷蒙的声音里有着强烈的起床气:“傅情圣,最好有天大的事!”“帮我个忙。”淡定的声音。顾恒止咬牙切齿:“说!”“查个人。”“谁?”“季南风。”顾恒止的睡意一下子清醒了,翻身坐起:“谁?”“季南风。”傅希境难得好脾气地重复道。“你确定我没听错???”“你继续睡吧。”“啪”一声,电话果断给挂了。疲惫地靠向椅背,微微闭眼,傅希境想,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他错过或者忽略了的。他又望了眼住院部,而后发动引擎,车子滑进薄薄的雪地中,很快消失在夜色中。chapter09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是她太贪心,想要的那么多,所以才会什么都握不住。}接到谢飞飞的电话时,南风还在办公室加班,一份年终报表数据被她做错了,挨了林小柔一顿骂,加班重做,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一点。谢飞飞的声音在电话那端极低,微颤:“南风,来接我……”然后说了个地址,不等她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她关掉电脑就往外跑,边走边拨谢飞飞的电话,可久久没有人接。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是一个酒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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