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不要在插手了,如果不愿意做这个顾问,推掉就是了。即便不参与这个项目,凭你的资格,再有半年就能稳升了。”
“不必。”
“沈枕!”郑时匀的火最终还是被点着了,他猛的拍了下桌子,茶杯里的水瞬间倾覆。
“这个‘顾问’我还就做定了,我也想知道,那个人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她的声音又冷静又凌厉。
郑时匀捂住胸口瞪着沈枕,对方也当仁不让的回视,一时间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像被冰封似的。
僵持,僵持……
这样的场面熟悉又陌生,这大概是这孩子自时毓去世之后,头一次和他如此的针锋相对了。郑时匀以为她已经学会理性,学会中庸,学会这世间普遍的认同感,学会忠于除了自己之外的每一个人。
但沈枕她只是看起来,是这样的。
自恃聪明的人总是一往无前的向死角里冲,即便那墙也因她而晃动,却终究要给撞个头破血流,聪明人轻率,自取灭亡。而笨拙的人小心翼翼,瞻前顾后,心存敬畏,因而终得安稳。
郑时匀希望沈枕不要做个短命的智者。他看着那双眸子,终是长叹了一声。
对不起,小枕,做舅舅的实在没用,没护住你母亲,也护不住你,反而迫你鲁钝。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一切,郑时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招招手让沈枕出去。
“……沈、沈医生!”许文博看着擦肩而过的女人,有点意外又有些惊喜。可在那一瞬间,只有一瞬间,他看到对方眼底尽是淡漠,那像是一种剥去粉饰之后的内心的剖白。
只不过对方也注意到了他,那种感觉便慢慢淡了,又恢复了沈医生往日那种温和。
她说:“许医生。”
如果说沈枕平日像雪,那么在刚刚那一刻她却像是寒冰。虽然两者都难免有些冷,可后者却不负温和。
许文博却觉得那一刻的沈医生才是她真实的样子。但他不敢深想。
“郑院,您找我?”
郑时匀面上如常,情绪却还沉浸在刚刚的对话中。他觉得有些累,原本要说的事情突然变得提不起兴致。草草的敷衍着。
离开的时候,许文博突然开口:“沈医生她……怎么了?”
这句话实属多余,还有窥探旁人隐私之嫌,可偏偏这一刻的郑时匀,却很想找个人聊聊。
但这不代表他会把宝贝侄女的事情说给旁人听。
但是,许是上了年纪的人,都有一颗媒婆的心,这一点似乎无关男女。
“啊……你说沈医生啊,哈哈,不知道又闹什么脾气了吧……诶我说小许啊,你和沈枕关系好像不错的样子?”郑时匀难得的摆出一副温柔和蔼,关心下属的体贴模样,心里却打起了盘算。
小枕她啊,一直都是一个人,也没见有个伴儿,薏舒走了之后看着就更孤单了。明明挺俊的闺女,也不像她那个朋友那样,对象都排成一条龙了都。也不知道姑娘家是腼腆还是怎么样,也不和亲舅舅说,如果薏舒在的话估计就不会这样了吧……薏舒在天上,看小枕这么孤零零的,大概是要心疼的。
这个许医生条件倒是不错,人长得也标致,看着对小枕还挺上心……要是能撮合成着一对儿,小枕大概就会收心了。
他这边想着,许文博却被院长这一问彻底扎了心。
“哈哈……”许文博尴尬的笑笑,哪儿跟哪儿啊,他要是和沈枕关系不错的话,睡觉他都笑醒了好吧?细水长流了这么久,铁树都应该开花了吧?
“铁树都应该开花了吧”这是每一个追在沈枕后面的男人都深有感触的事。他们每时每刻都在判断进度,却越来越发觉无望。
但她性格实在太强,接近的话只能俯下身子,收敛性格,否则根本连个机会都没有。
郑时匀像是看出许文博笑容的勉强,起身把人让到了待客区。“沈医生她啊看着挺独立挺要强的,但其实也有小女生的一面……”
有吗?真的有吗?同事这么多年,他只见过沈医生面无表情手术刀“割肉”。
“可能是工作环境影响的吧,见了太多生死离别,小枕她有点自我封闭情感。我看你好像对他有点意思?”
“……”许文博这时候要是再看不出来郑时匀这是要给他和沈医生牵线搭桥,他就是个棒槌!他点点头,却又露出无可奈何的失落神情。“不瞒您说,我对阿枕确实是那个意思,这么多年看着她,我就从没想过别的姑娘。但是您也知道……我和沈医生这事,八字都没一撇……”
“哎……不是我说你,咱们单位这个环境,哪里有谈情说爱的氛围你说是不是,在这里,沈医生就是个医生,你要是想接近她的心自然不简单。我倒是有个思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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