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到沈枕,她心里都难免自惭形秽。她母亲那样一个离了婚的女人,那就是破鞋,那就是悲剧的化身,可偏偏郑时毓的生活依旧多姿多彩,甚至比和沈中闫在一起的时候过得要更好!如果那人不是死了,还好她死了!香则,自己大概会一辈子活在那个女人的阴影里…
可是,就在她以为噩梦结束的时候,她那个小萝卜头的女儿一天天长大,变得优秀,变得优雅,小鸭子成了白天鹅。和沈枕一比,自己那个小鼻子小眼的儿子简直一无是处,埋汰到了灰里。
她早就盼着会有这么一天,沈枕被赶出家去,大概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祈愿,竟是让她的梦想成真。天知道她多不愿见到,沈枕找到一个多金高大又疼人的男朋友。好在这事没发生,沈枕带回来的这个,是个女的不说,是按摩的还是洗盘子的?总之各种不入流,这人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除了长相,她大概是一无是处了。
真好!她压制住内心的狂喜,这一次可终于让她扳回一局,能够扬眉吐气了。然而,就在这时,突然闯进的这群男人就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这些人个个仪表堂堂,笔挺的西装衬出男人们挺拔的身形,眉宇间却带着谦恭。几人一进屋,连正眼都没给他们,都盯着程之扬等她说话。最前的以为下巴上还有青色的胡茬,腕上的表更是晃瞎眼的水鬼系,举手投足间有种贵族般的优雅。
就是这样的一个她一家子都要巴结讨好的人,此时却恭敬的看着程之扬。叫她:“小姐。"
浓妆女人突然想起程之扬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您这一身西装,也未免太便宜了点吧……"
女人突然后背发冷,一个按摩女,究竟是怎么知道沈中闫身上的西装,是过季的折扣款的呢?
*
程之扬和高岑的默契十足,几乎是秒懂他为什么要捂嘴咳嗽了,笑她这身打扮呗。
她没好气的把身上像是肚兜似的艳黄色围裙一摘,随手扔到一旁椅子上。但哪怕是摘了围裙,形象也没比原先好多少,没了黄围裙,打底的就变成鲜艳的大红色的制服了。虽说鲜艳的暖色能够激发食客食欲,但程之扬实在对这套服装欣赏无能,面对高岑的无声嘲笑更是火上浇油:
靠!早不来,晚不来!谁让你们现在闯进来了!现在进来,她这戏还怎么演呢!她才不要什么霸总人设呢!她要智障人设啊!要智障啊!她还要装疯卖傻和沈医生对手戏呢!
试问,谁会拒绝一个,不知道美国人说英语的小可怜智障女疯子呢?
她可是算准了沈医生会配合她,会不好拒绝,她才能借着机会占沈枕一点便宜的。一年了,沈医生再不给她开开荤她就要变尼姑了!但她就亲了一下啊!就一下啊!才一下啊!而且时间那么短,那么快!沈枕的味道都没尝够呢!她还没′表演’够呢!她还暗戳戳的想再给自己加一段深吻的戏呢!
高岑真是………混蛋啊!
但是人来都来了,她总也不好赶人出去不是。程之扬冷着脸,索性人设已经崩了,也不再是刚刚装傻充愣的样子了。可她这幅样子,这种气势,看在沈中闫和女人眼里都是心下一紧。这时候的小姑娘,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以及商场沉浮中才能历练出的气场。
“呦,岑哥来都来了,那后面的事就不用我过问了吧?”程之扬冷笑,看过来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高岑:“……”"
高岑内心也是一脸懵。他做了什么?不是您程大小姐说有人敢逼她的人的婚,让他过来撑撑场子的么?所以,程之扬现在和他生什么气呢?因为他嘲笑她超土的衣服了?可是确实超土又很好笑啊?.……之扬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才对吧!
所以,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但很明显,程之扬并没有想给他个解释,她扯了扯身后的沈枕:“沈医生,我们走吧。”
*
高岑无故被凶,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说话也已经没了和程之扬对话时的客气。
“你就是沈小姐的父亲是吧?以前不论,从今天起,希望您和您夫人不要找沈小姐的麻烦,更不要做什么拉郎配的事,以免惹祸上身,谁都不想自己有麻烦的,对吧?这样,哥几个也好做。”
“你……你们……"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刚刚出去的那位,程之扬程小姐,刚刚调职,现兼任的宁氏旗下医药集团华东、华南分区总经理。我是程小姐的特助,我姓高,高岑。“
沈中闫和浓妆女人只听到“宁氏”两个字,脑子一嗡,后面的话就再也听不进去了……*
程之扬牵着沈枕的手,走的飞快。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和沈枕的手交握在一处之后,身体某处就像是接通了电源,从指尖到小臂再到胸口,就像是打通了高速公路,有什么在横冲直撞,像是卸掉刹车片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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