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耳边细琐扰人的碎语,只剩下一个低沉的嗓音坚定的提醒着自己。毁掉这里,尽你所能。好像这就是自己的意愿,也许就是自己提醒自己吧。他摇了摇头,真是分裂的够可以了。远处的野兽狂躁的嘶吼声,雷鸣般震颤着封闭的空间。乌云犹如翻滚的烟雾般迅速遮蔽了上空,脚下成片的彩色光带沉淀成坚硬的浮石,大块的浮石间隙蜿蜒着墨绿的浓浆,犹如怪兽粘腻的口水,舔拭消化着浸在里面的黑色岩石。踩在上面,石头就向下一沉,非常不稳定。他望着漫天的飘荡的绿色光线,仿佛黑暗发光的涟漪,在头顶波动照亮着整个空间。野兽暴怒的嘶吼声在头顶如雷般再次炸响,上空流溢的光线粼粼的涌动起来,无数交织的光线折射出整片的光面,在浮石表面错乱的刷上暗绿的光泽。追寻着野兽浑厚的怪叫,青色的刀刃散着死寂的凉,朝那一团碎石弥漫的燃烧地界走去。临界的热风吹在他冰冷挺拔的身体上,仿佛炙热的火把熄灭在大块的冰面上,发出细微嘶嘶的气化声。完全的没入灼热的气团里,一声爆裂的巨响,一只山体般高大的绿色怪兽,浑身光秃秃的犹如河底涨满青苔的鹅卵石,它的指甲全是胳膊一样粗细的尖利的刀刃,此刻正快速的切向下方不断躲避的男人。男人灵巧的侧翻,不断的挥剑刺向怪兽的手指,可惜他跟怪兽比起来相差太悬殊,以至于那些穿刺对于怪物而言只是手上扎到了一根刺而已。魔殿盯着眼前胶着的战况,直到无法继续忍受。男人被锋利的指甲划出一道深邃的伤口,跌落在地。仿佛一道银色的影划过,怪兽的锋利的爪子被整齐的切下,魔殿快速的停下身体,猛的转身,剑锋一侧,强硬的插入怪兽肥硕的腹中。握剑的手臂猛的用力,在它发出断手的惨叫前切开了它的肚皮。绛紫色的血液瀑布般从切口暴泻下来,怪兽的惨叫响彻天际。趁机跃上怪兽向一侧倾倒的肩头,提剑一荡,硕大丑陋的头颅应声落地。从堆积着瘫倒在地面的尸体上跳下来,他端详了一下死去的怪兽,找了一块较为干净的皮肉,将手上浓稠粘腻的血液擦在上面。突然想起了刚才受伤的人,他转过身寻找,然后向着瘫坐在地上的男人走去。男人的脸上写满了某种不能理解的情绪,但是,很显然不是畏惧。握紧了手上的剑,在挥起的瞬间,一阵剧烈的头痛定格了视线里翻飞的血沫和碎石,它们浮在半空中,同这个封闭的空间里的时光被一起凝固。脑海里闪过大段的莫名的画面,无声的清晰然后模糊,潜意识里莫名的觉得熟悉。就像是遥远的召唤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在已经消释的时候回头,真实却虚幻。况且,我也没有名字啊。这又是什么新的该死的幻觉吗。青色的剑锋从手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光,却再次中止在男人的侧脸上。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在瞬间转换着巨大的复杂的情绪后,沉淀成暗淡的寂静。透明的液体顺着男人刚毅俊朗的面容流下,侧脸上的剑锋溢出丝缕的鲜红。男人哽咽着,声音里没有痛苦,没有畏惧,男人只说了两个字,安萨。仿佛一只手拨开了隔离的模糊纱帘,硬塞过来崭新的记忆对视陈旧的纷乱思绪。&ldo;什么。&rdo;他停住剑,脑袋深处混沌的沉睡,梦魇般惊醒。安萨么?这是再叫我么?认错人了吧。他还记得宫皇忍说过,自己长的很像安萨。&ldo;安萨,你的斩魇剑,你的神情,你身上所流露出的一切,&rdo;男人的眼泪滚滚的溢出瞳孔&ldo;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认出你就是安萨。&rdo;地底下突然裂开窜出的巨大的黑色触手穿透了他的臂膀,突然钻出的巨型蜘蛛瞬间织出一张遮天的白色黏网。挥剑砍断撕裂肌肉的蛛手,他掉在粘腻的网上,肩膀上被挖出的红色血洞此刻正高速的止血结痂。从刚才的震惊醒过来,他平静的望着逼近自己的竦人的怪物,即使是在身体已经被不断缠紧的丝线勒的无法动弹。体内还有一部分能量可以调用,但是对付这种只知道物理攻击的怪物,还是绰绰有余的。银色的光芒成条的从身体内刺出,利刃般斩断坚韧的丝线,在坠落的瞬间,他挥剑劈裂了眼前垂涎的怪物,优雅的落地,身后的尸快在地面的浮石上砸出深邃的坑,墨绿色的浆水翻滚着涌出地面,混合怪物的血水,迅速的扩张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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