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蕴歪过头,表情比起先前轻松了不少,甚至还是笑着的:&ldo;上次果然是你派人救我的,我如果坚持不肯说呢。&rdo;&ldo;你难道忘了你爹、你弟弟,难道想连累展越浩?&rdo;&ldo;如果展越浩会被我连累,那……万家应该也脱不了关系。&rdo;说着,夕蕴的笑容越来越甜了,不是只有严锋才会威胁人的,论卑劣,那是她最拿手的。&ldo;银不换!&rdo;严锋咬牙,恨不得能立刻就让她从这个世上消失。&ldo;好啦好啦,再不进去就要晚了。&rdo;觉得闹得差不多了,夕蕴大咧咧地搂住他,举止亲昵,就像在和自己哥哥撒娇般,&ldo;他们不仁不代表我就能不义,让我好好想想。&rdo;&ldo;嗯,我明白。傻丫头,有机会好好做个贤妻吧。如果万漠说得都是真的,那展越浩也算是不错了。&rdo;面对她偶尔流露出女儿娇态,严锋无奈地摇头。外人是瞧不懂他们俩的关系,只以为亦敌亦友,实则在渐渐了解钱夕蕴后,他倒是当真宠她。有些感情一旦没有儿女情长的牵绊,反倒愈发坦然肆意了。有时候骂骂她,故意刁难着她,也算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如果不是有这份交情,以他的性子也绝不会对夕蕴所做的一切不闻不问。他明白她在犹豫什么,很多私盐商都和她一样,因为逼不得已,才不得不走上这条路。不是人人,都像夕蕴这般随时都有勇气抽离这泥潭的。&ldo;不错个屁咧,满天下都是他的旧相好。来的路上就遇见个歌妓,两人叙旧叙了大半天,我一时生气就说干脆把她一块带上吧。连吴越那么笨的人,都知道我是说气话了,展越浩居然还真带了。&rdo;&ldo;他还自备歌妓来赴宴?&rdo;严锋用一本正经的模样开着玩笑。&ldo;可不是,也不怕纵欲过度折了寿……喂,你干吗!&rdo;夕蕴发泄得正兴起,生了好些天的闷气,总算找到个人说说话了。没想,话匣子才打开,另一边,严锋就忽然拼命地想把她搂着他的那只手甩开。动静来得太突然,也太猛烈,让夕蕴一时吃痛低喊了声。&ldo;该死。&rdo;严锋的低咒声在夕蕴身旁传来。真的该死了。夕蕴见到了灯火辉煌,听到了阵阵抽气声,看到满座表情愕然的人们,还有……角落边面色骤寒的展越浩……她就这样挽着严锋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完了。&ldo;哟,还真是&lso;内急&rso;呢。难怪严公子姗姗来迟,这换了哪个男人都招架不住呀。&rdo;偏偏还有人在一旁煽风点火。&ldo;臭女人,回去弄个小人,扎死你那张烂嘴,扎废你那双烂手,扎死你扎死你!&rdo;夕蕴不敢看展越浩的表情了,只好别过头去,躲在严锋身后偷瞪着那个歌妓,低声咒骂。严锋没有作声,淡漠地扫了眼那女子,始终冷凝着的脸上忽然绽开一丝促狭的笑意,他伸出手,把夕蕴拉到身前,柔声说了句:&ldo;快入座吧。&rdo;这口气、这笑容,有点不对劲,夕蕴皱着眉,总觉得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可她又拿捏不准严锋会做些什么,只好一步一顿地朝着展越浩走去。一直到在他身旁坐下,她始终都没有看他一眼,生怕他一时憋不住,当众爆发。可正在气头上的展越浩哪看得懂她的心事,只以为这女人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了,定是心虚了。要不是吴越一个劲地劝慰着他,展越浩真想直接把这对男女拉出去游街!这边的火还在往上窜,那边又开始锦上添花了,严锋入座后,率先举起酒杯,赔起了罪:&ldo;各位,实在不好意思。自从小蕴出嫁后,就一直没什么机会见她,这次见到,一时情难自禁就叙起了旧。这一叙,就忘了时间了……&rdo;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角落边传来一阵巨响,展越浩忽然将酒杯重重扔在了桌案上。他身旁的夕蕴则用力地将头敲向桌案,为展越浩的动作渲染出更壮观的声音,这一刻她恨不得能找个洞,钻了,钻上一辈子,永远别出来。可惜,没有洞,她只好这样任人观望,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碎语低咒:&ldo;臭男人,回去多弄个小人,扎死你那张贱嘴,扎废你那双贱手,扎死你扎死你……扎、死、你!&rdo;夕蕴不知道稍后的筵席上还发生了什么,从头至尾,她只是一个劲地喝着酒,一杯接一杯,用以消除尴尬。直到散席时,她才听闻展越浩竟然忽然说要带头降低丝绸的价格,据说引起了哗然,总算让大家伙淡忘掉了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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