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展越浩终于骂舒坦了,长吁出一口气,吩咐家丁们又加了炷香。这口气他憋了三年多了,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渠道。他甚至后悔自己没有事先把语言组织一下,写在纸上,那样骂完之后还能烧给万漠。&ldo;当……当家的……还剩好多纸钱,要、要烧吗?&rdo;有个家丁捧着无数纸钱,颤巍巍地问。&ldo;你们觉得呢?&rdo;展越浩的目光扫了过去,沉着声反问。我们觉得你傻了!当然,众家丁们不敢把这话说出来,仍旧很恭谨地继续手上的事,等待着他们当家的主动喊停。直到展越浩收摊走人,墓冢里的夕蕴还是一脸呆滞。在经历夏末的降价风波后,姑苏的丝市低糜了一阵子,各大丝栈都伤到了元气,有不少商铺索性关门转行。百姓们早就赶在降价的时候抢购了大量丝绸,才初秋,生意就已经清淡得很了,就连徐家丝栈都大不如前了。偏偏就在这时,城中有家丝栈异军突起,把姑苏的初秋给搅得异常火爆。那家商铺仅开业十天,就威胁到了姑苏不少丝商,消息传得很快,这一季的姑苏丝商会在种种情况的逼迫下也提前了。近午时,整个议事厅依旧吵闹不休,话题的焦点皆围绕着那家丝栈。身为会长的徐瓷终于不耐烦了,重咳了声,打断了面前那人的滔滔不绝:&ldo;说了半天,那到底是家什么样的铺子?当家的是谁?&rdo;他实在很好奇,听说那家丝栈的当家是个外乡人,在徐瓷印象中,一个外乡人能在短短十天之内就成为他的劲敌,只有一个人能做到,就是展越浩。可是,听说展家大夫人和展二爷都失踪了,展府也正兵荒马乱,理应没空来姑苏挑开战局才是。&ldo;呃……&rdo;话说一般被打断的那个男子顿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想了会,才开口:&ldo;那家店叫做&lso;如意坊&rso;,应该说是一家更像妓院的丝栈……&rdo;闻言,徐瓷略显不耐,&ldo;什么叫做更像妓院的丝栈?&rdo;&ldo;如意坊门口天天都站着好多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长得也水灵,个个娇媚得很,见有人路过就往里头拉。店堂里,清一色全都是姑娘,会贴身帮你选购丝绸,还会陪着聊天,聊着聊着那些客人就没了方向,又会买上很多,简直就是个让人留连忘返的丝栈……&rdo;&ldo;价钱呢?&rdo;徐瓷皱眉,问道。&ldo;不算太高。如意坊把丝绸分为三等,价钱不同,适合各个层次的客人,这样平均下来依旧还在成本价之上,口碑却很好,给人造成比较便宜的错觉。&rdo;&ldo;货源哪来的?&rdo;&ldo;……不知道。&rdo;那个丝栈就是一个谜。&ldo;听说之前那些联合降价的小丝栈都转行了,他们应该还有囤积下来的货吧?&rdo;这话,让整个议事厅陷入沉默,那场降价风波来得有些莫明其妙,至今都没能找出根本原因。而那些参与这件事的丝栈,大多也都转行了。再转行之前,他们很有可能会把囤积的丝绸转卖掉,这是徐瓷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显然那些丝栈降价是有人cao控的,或者如意坊也是那个人的杰作。&ldo;如意坊……如意……&rdo;静谧中,徐瓷忽然开口,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脑中,猛地就想起了&ldo;小如意&rdo;。难道,会是杨钊的人?&ldo;徐公子?&rdo;他的失神,让一旁的人疑惑了起来。&ldo;没什么,明儿我去那家店看看。&rdo;==============================================================================这是夕蕴到姑苏的第十一天。在经过一番挣扎后,她还是来了。儿女情长是要的,但是这些烂摊子也注定是要收拾的。&ldo;越蒙。&rdo;看了眼外堂的热闹,夕蕴意兴阑珊地唤了声。&ldo;嗯?&rdo;身旁男子从帐本中抬起头,看着她。&ldo;你说展越浩会等我回去吗?还会不会在外面胡来?应该不会吧,我把扬州妓院稍微好点的货色,都带来了呐。&rdo;越蒙叹了声,放下帐本,眼神由原本地温柔变成了不耐:&ldo;你有必要每天重复这个问题那么多遍吗?&rdo;&ldo;很多遍吗?&rdo;她还真没觉得,只是想到了就会问而已吧,&ldo;其实……真不想来姑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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