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思追看著一臉懊惱的金凌,心中彷彿下了什麼決定,忽地伸手將頭上的抹額解了下來,遞到了金凌面前。
「姑蘇藍氏弟子配戴抹額意為約束自己,需時刻謹記行正端方,除了洗漱和就寢外不得任意解下,除非」藍思追說著,將自己的卷雲紋抹額塞進了金凌手中,又道:「除非,是在自己的道侶面前。」其中意思不明而喻。
手中僅有一指寬的抹額,霎時間充滿了份量,沉重得讓金凌幾乎拿不下手。
還沒想好怎麼回應,金凌發現另一隻手中也被塞了一條抹額。
藍景儀見狀,跟著解下了自己的抹額,似乎因為心急,還將自己束髮的繩結給扯了下來,半長的頭髮披散在肩頭,長長的瀏海遮住半張臉,他耷著嘴角道:「拿著!」完全不給金凌拒絕的機會,粗魯地塞進他另一隻空著的手中。
「景儀你」金凌心中犯怵,想他活了十幾年,從未有過什麼迎面桃花相映紅的美談,如今一次就來了兩朵,還是兩朵男桃花!更慘的是,這兩朵桃花還都是他別在褲腰帶上,兄弟相稱的至交好友。
手上兩條卷雲紋,拿哪一條都不對、拿與不拿都不對,金凌只覺得一個頭有兩個仙子這麼大。
房間內瞬間一片沉默,藍景儀和藍思追默默望著金凌手上的兩條抹額,心如擂鼓,坐立不安。
而金凌看著眼前的兩人,同是姑蘇藍氏新一代輩出的子弟,又同是他的好兄弟,不管怎麼選都選不到個點上去。
他垂著腦袋,握了握手中的兩條抹額,想了想,最後將藍思追的那條退了回去。
藍思追瞬間煞白了臉,雙唇翕動,彷彿下一秒就要死去。
一旁藍景儀見狀,心跳加速以為抱得美人歸,卻發現金凌一個動作,他的抹額又回到了自己面前,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金凌皺著眉,不敢去看兩人的臉色,低聲說道:「我很抱歉,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選不出來。」
氣氛瞬間跌至冰點。
兩人像被瞬間凍結,一動不動,沒有人伸手拿回自己的抹額。
金凌努了努嘴,怕他們兩個又哭鼻子,咕噥道:「為何非得結什麼道侶呢?三個人一起夜獵、去救助村民,不是很快樂嗎?跟以前一樣不好嗎?」
聞言,藍思追眼色茫然地盯著那條被退回的抹額,心中酸楚,哀嘆道:「一樣還能一樣嗎?」
他聲如細絲,極為難過,緩慢從金凌手中取回自己的那條抹額,捧在手中看了半天,最後眼一閉,將之揉成一團,丟向了房間的角落。
「藍思追,你作甚?!」
金凌嚇了一大跳,不加思索地就要跑過去撿,卻被身旁的藍景儀拉住了手。
藍景儀看著思追將臉深深埋入掌心,心中難受:「如果你不想要就別撿,不要給他不要給我們任何希望。」
景儀比誰都清楚思追此刻的心情,也比誰都明白金凌去撿回那條抹額的話,對思追、對他,都是種二次傷害。
金凌愣在原地,有些倉皇地看了看藍景儀、看了看藍思追、又看了看那條被丟在骯髒小角落,看起來既委屈又可憐的卷雲紋抹額。
突然打心底漫出一股酸澀感,這種未曾嚐過的滋味讓他惶惶不安。
沒有人說話,空氣中只餘三人沉重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藍思追彷彿才順過氣來,他從掌中抬起頭,眼眶泛紅但沒有流淚,鼻尖倒是紅了一塊,他的雙唇緊抿,試圖露出一抹微笑,但那笑容讓看著的另外兩人心頭俱是一痛。
「抱歉我們給金公子添麻煩了吧。」他強撐著笑容,偏頭不去注視金凌,彷彿這樣就能維持自己最後一絲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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