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谢迟这个已然回府了好几个时辰但愣是把孩子给忘了的爹(……)可算去隔壁屋看孩子去了,这一看就看了足足半个时辰,回来之后他自己都揶揄说自己今天好像特别爱看人睡觉。到了就寝的时候,叶蝉便自然而然地把谢迟往外请了。因为产房阴气重,也正因此她才没直接在正屋的卧房生,出了月子才会从厢房搬回去。可是谢迟死皮赖脸的:“阴气重,我正好帮你阴阳平衡一下。”“……别闹!”叶蝉绷着脸忍笑,“你快去睡,明天还有正事呢,别耽误了!”说完她就翻身蒙头准备睡了,想他刚才的话肯定是开玩笑。结果在她睡意渐浓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小心地摸上了床。叶蝉嚯地翻过身,一脸惊悚:“你干什么?!”“我陪你睡。”谢迟已经更衣盥洗完毕,一拽被子就潇洒地躺下了。叶蝉伸脚就把他往下踹:“别闹!产房阴气重,你快好好睡觉去,书房正屋都随你啊!”她真的有点怕,万一他因此惹出病来怎么办?外头那么多要紧事等着他,这一耽搁不糟糕了?谢迟一声低笑,眼也不睁地翻过去就将她搂住:“乖啊,我问过赵大夫了,他说产房阴气重这话没什么道理。”“可是都这么说啊?”叶蝉屏息看着他,他抚着她的后背:“赵大夫就不这么说啊。”“……”叶蝉噎了一下,又道,“我觉得还是有道理的,生孩子毕竟出了些血,血这个东西……”谢迟挑眉,睁了一只眼瞅瞅她,继而嗤声一笑:“你可别逗了,青釉她们收拾得那么细,残存的那点血腥味儿还没我围猎的时候见得多,哪有那么严重?”叶蝉:“……”她觉得他在强词夺理、胡搅蛮缠,可是她无言以对!于是她拗不过他,就只好睡了。不然怎么办?她又不能叫下人把他绑出去!谢迟到户部的时候,其他人都不在,只有张子适在屋里翻着书。书案几尺远的椅子上杵了个谢逢,一脸的愤慨。“怎么了这是?”谢迟边走进去边问。张子适听出是他的声音,抬头便笑道:“你可来了,赶紧把这尊大佛给我请走。大早上就跑我这儿为你鸣不平来了,我刚从老师那儿讨的好茶,全便宜他了。”谢迟一愣:“鸣不平?”他看向谢逢,谢逢狠一咬牙,顺手抄起茶盏就要摔。“哎哎哎哎哎……这是我手头最好的茶具,还是东宫赏的!”张子适及时一喝,谢逢瞪着他把茶盏又放了回去。“……到底怎么了?”谢迟坐到谢逢旁边的椅子上,谢逢一声沉叹:“昨天我们去紫宸殿禀事,你不是有事先走了吗?后来陛下看完折子,说就那么办挺好,得派个人走一趟乔州。”他憋屈地看了看谢迟:“你不在,谢遇就毛遂自荐往乔州去了!”“啊?”谢迟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这事说大也不大,但确实亏得慌。因为上折子出主意和亲自去办是两码事,最后若要论功行赏,那自然还是亲自跑了一趟把事情办妥的人更辛苦、更重要。换言之,谢遇在抢功。谢迟不由短暂地冒了一下火气,但火气之后,他更多的是哭笑不得:“来这一手,他也太不入流了吧?”这事按规矩来,自当是他或张子适去,头功也是他们的。若他们不去,才能是旁人。谢遇自己这么往上冒不要紧,可奏章是谁写的、主意是谁出的,户部上下都清楚,谢遇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可不是么,他一开口,我都惊了。”张子适摇着头放下书,“可惜我要教皇长孙读书,没工夫自己跑一趟,不然真不想让他如意。”谢逢听到这儿,又瞪张子适:“那你倒是在陛下跟前提提谢迟啊!我想提你还掐我!”张子适当时在他手背上一拧,把他皮肉都拧红了!张子适嗤笑:“真是就属咱们四王府的世子殿下性子直。这点事你当陛下不明白?左不过是没心思多理。咱们当臣子的,能把差事办好最要紧,陛下不愿多费心神的事你非往上说,万一反给谢迟惹了麻烦,你上哪儿喊冤?”张子适的意思,是这事陛下心里根本就有数。可他们如果非要在圣驾跟前帮着谢迟争,陛下怎么看就不一定了。——谢遇抢功是不好,可他们几个宗亲一起进户部办差,竟然这么快就分出了派系暗中互踩,在陛下眼里就会是好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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