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宋衎抱着膝盖哭,豆大的眼泪砸在手背上,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宋衎发觉他的不对劲,起身揽着他的肩膀要扳过来看他怎样。玄宁却是梗着不动。宋衎搂住他,替他擦眼泪:“你不要哭……”玄宁拍开他的手:“滚开!”宋衎却是将他抱的更紧:“阿宁,你别哭了。现在我是皇帝,谁也不能欺负你了……我保证,绝不让你在受半分委屈。”玄宁抬头,一眼就看见他青青紫紫的脸,噗嗤一笑差点冒个鼻涕泡。宋衎究竟是脸皮薄,方才不看玄宁还好,现在一瞧见他的脸就忍不住脸红结巴,张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你走开。”玄宁推开他,“我不要你管,反正过两年我就回家了。”宋衎眼神暗了暗,却也还是说:“那我就保护你这两年。”--------------------江南风景异,青砖黛瓦漆。微风醉燕子,白马踏新泥。梁间有泥巢,井上青苔碧。杨柳阡陌中,偏偏佳公子。竹下点紫茶,松窗坐相弈。寒烟绕白堤,杨柳更依依。东风吹面寒,君为我添衣。诗书兼授礼,同行朝复夕。朝有晨雾漫,暮有晚云起。塞北又江南,相去万余里。又恐将别离,不敢问归期。皆无意举兵南下,半月便到了梁国领地。玄宁望着远处的城墙,心中五味杂陈。原本玄宁做好了留在梁国陪他一辈子的打算。他与宋衎说了,要是齐国派使臣来接自己,就告诉他们,自己病死在梁国。宋衎未曾回应,只是摸摸他的头:“前两年还嘴硬着说不要我管、过两年回家之类的话呢。”玄宁不受他打趣,白了他一眼跑到另一边吃糕点去了。他本以为宋衎会答应的,他以为宋衎会将自己留在身边。直到身边白南潇安排的近卫告诉他,大齐的使者来了。玄宁听完愣住了,他问:“宋衎同意了?”“梁王怎会阻拦?殿下,您不要再念着他了。”近卫劝道。玄宁却笑了:“我不信,我自己去问他!”他是一直住在皇宫里的,梁国太上皇也是让他住在皇宫。这个时候,宋衎一向是在御书房批折子的,他便往御书房去。却在门口被拦住了。玄宁略困惑地看着他们:“拦我作甚?”“陛下有令。”玄宁笑了:“他叫拦我?”“是。”他想硬闯,最后还是放弃了。他有点怕。怕宋衎放他回去,是因为自己在他心里其实是无足轻重的。其实应该去问问他的,但玄宁不敢。直到最后回到大齐,都没再见过宋衎。宋衎一国之君,想不见他自是轻而易举的。玄宁并不明白宋衎究竟是怎么了,还是后来白南潇告诉他的。白南潇说,他的近卫去见了宋衎。他只说了这么多,却也足矣让玄宁明白过来。可那时他人已经在大齐了,他还能怎样?现如今来了梁国,他倒是要好好问问宋衎。他不觉得自己与宋衎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只是有些话在心里压了太久,不说出来他难受。此时是白日,却是乌云翻涌、天色昏昏。大齐虽强盛,却也只是这几十年的事。而梁国,却是百足之虫。否则大齐也不会送质子入梁。本来以为此战定是艰难,却未曾想结束的那么潦草。刚安营扎寨,也不知是过度忧思还是如何,玄宁病倒了。攻城一战他便未曾参与。刚喝了药,躺着昏昏欲睡。耳边是震天杀声,玄宁早就习惯却也并不觉得不适。突然间,帐外传来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主帅!要是禀告!”玄宁猛然睁开双眸,撑起身体:“怎么了?”他以为战况不妙,急急披衣起身往外去。帐外副将宁云暮跪在他面前,捧着卷轴奉到他面前:“敌国皇帝递交降表!”玄宁怔楞在原处,好半晌才颤抖地结果降表。他展开看,却看不进一个字。脑子里乱哄哄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什么都看不见。“他现在在何处?梁国皇帝,他在何处……”他喃喃道,仿佛在对谁问,又仿佛在问他自己。“主帅……”宁云暮唤道:“主帅?”玄宁音调略提高:“梁国皇帝现下在何处?”“他已自戕谢国。”什么?!自戕?宋衎自戕?玄宁脑内轰地一声炸开,只觉脚下如踩着棉花一般,他站不稳。终是两眼一抹黑,栽倒在地。再次醒来时已是后半夜,身边有军医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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