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潇失笑。他知晓太子是故意逗趣的,也不计较。“殿下既然坚持,那臣也不好辜负殿下的美意。”白南潇道。玄旻露出点得意的神情:“好了,我得去书房了,哥哥你可以在东宫里随意走动熟悉一下。”他将腰上玉佩解下给白南潇,“送你个玉佩,当做伴读书生的面礼。”他笑着离开,白南潇看着手中的玉佩。温润莹透的玉佩做工精巧,样式是白氏的家纹。瞧着这模样,倒不像是新近打磨出来的。春秋代序,轮回几载。白南潇及冠了。父亲亡故、母亲缠绵病榻、长兄远在塞外。他本人也算是籍籍无名,本不打算大操大办。只请族中老辈见证,在族谱上也添上他的名字便算罢。只是皇帝却不这么打算,因着太子喜欢白南潇,皇帝便格外高看他一眼。白家大郎、二郎镇守边关多年,三郎坐镇京中。白南潇的冠礼,他想给他大办,以示荣宠。这样的恩典,阖府都是欢喜的。提前三个月,便请了族中德高望重之人帮忙筹划、指点规矩。今日小满,白南潇换了一身翠色衣袍,瞧着清爽暑热也消了些许。恰赶上荀休,玄旻在后花园纳凉。他端着酥山去后花园。玄旻躺在藤椅上,两名宫娥为他掌扇,好不惬意。“殿下。”白南潇只是唤他,却也并不行礼了。他将托盘放在小几上,在藤椅边站着。见他来了,玄旻抬手示意宫娥退下。他起身拉住白南潇的手,笑得露出虎牙:“哥哥。”“殿下。”白南潇低低垂首,“我得回府了,来辞行。”“哥哥。”玄旻瞬时拉了脸,“哥哥这样让我觉得你走了就不会回来了。不就是回家住几天么,干嘛还讲辞行?”白南潇轻笑一声:“王府的马车已经在外面了,我得走了。”——————————原先匈奴想议和,白家大郎、二郎也有此意。但皇帝不肯,终是激怒匈奴。边境两军僵持许久,匈奴人不肯撤兵,大齐也不愿再动兵戈。两边虽还是剑拔弩张,却好在未起狼烟。只不过,这场仗迟早要继续。去年冬日大寒,匈奴各部落里牛羊冻死、病死无数。今年开春时,匈奴便大举南下。边关狼烟起,白府的心便也跟着悬起来了。夜雨声烦,白南潇睡得很不安稳。他从来都是个浅眠的人,今夜更甚,心悸如麻。塞外边角声声催,将军浴血奋战、战士抵死拼杀……白南潇猛然清醒,坐起身来。他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有些发怔。怎么会突然做这种噩梦?窗子是开着的,风灌进来,吹灭了蜡烛。白南潇披衣起床,点亮了油灯。屋外黑魆魆一片,雨声细密嘈杂,像是谁把天撕了个口子。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白南潇心里怀着事,便也起身推门查看。一道模糊的人影出现在视野中,似乎要朝他屋内走来。片刻,白南渊的身形出现在他眼前。他向来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陛下召我们进宫。”他的声音被雨声盖去一点,但还算清晰:“你先收拾一番,随我一同觐见。”白南潇心下一沉,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皇帝非要雨夜召他们入宫?待他和白南渊赶到皇宫,雨已经停了。皇帝是在御书房见他们的,他们来之前御书房内已有几位军机重臣,神情严肃,气氛凝滞。他心内那件不安的事愈发清晰。白南潇跟着白南渊跪地行礼,听到他低声说道:“末将参见陛下。”“免礼平身。”皇帝抬了抬手,“白卿呐……”白南潇与白南渊都是垂首站着,并未答话。他俩都是聪明人,自是能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皇帝语气带叹息:“朕叫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知晓一件事。”他的目光扫过众臣,最终落到白南渊脸上:“北疆告捷,捷报已送至京城,白爱卿,你可高兴?”白南渊却还是沉着脸,他缓缓开口,声调有些艰涩:“还有呢?”“还有……”皇帝顿了顿,“朕命你挂帅出征讨伐匈奴,爱卿可愿意?”为何要三哥去?大哥和二哥呢?临阵换将?皇帝说得隐晦,白南潇不傻,他知道。大哥二哥,许是为国捐了躯……白南渊猛地攥紧拳头,额角青筋暴起。他跪拜,白南潇亦跟着他跪。“末将领旨——”白南潇刚要出言阻拦,白南渊的声音又传来,低哑而冰冷:“只是末将还有一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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