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皱着眉,一颗颗的把头扯下来,每扯下来一颗头,其它的头颅就咬得更紧。硬扯下来,只会让尤铭的皮肉也被连着扯下来一块。尤铭紧皱着眉,指尖火重新在指尖跳跃,忽明忽暗,他口念咒语,这簇火焰跳跃到最近的人头上,将这颗人头燃烧起来,蓝绿的火焰格外妖冶,鼻尖还有一股腐肉烧焦的恶臭味。几颗脑袋全部烧完,屋里的阴气瞬间消散。“不在这里。”尤铭看了眼云瞳,“你能找到指挥这些人头的鬼在哪儿吗?”云瞳的眼睛里冒着绿光,像一头狼。他飞奔了出去,尤铭跟在云瞳的身后。走廊上只有他们俩的脚步声。而原本应该在门外的张先生现在已经消失了。追逐着哭声的张先生现在站在窗台上,女人背对着他坐在栏杆上,一副要轻生的模样,她的身体很单薄,似乎风一吹就会掉下去,她强忍着哭声,绝望中又带着说不出的凄凉。张先生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安慰这个可怜的女孩。“你没事吧?”他的声音从没有这么温柔过。女孩穿着深紫色的连衣裙,在黑夜中有些看不清,一头黑色的长发又长又直,没有一点光泽,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她的声音很小很轻,听上去就很可怜,她啜泣着说:“没人在乎我。”张先生的心脏一揪,好像他也能感受到女孩的情绪,那种被所有人无视,不被爱和期待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屏息,但他还是坚持地说:“不会的,你会遇到在乎你的人,快下来,上面很危险。”女孩没有回头,她看着夜空:“我好想死啊。”她重复了一句:“好想死。”“还是活着好。”张先生连忙说,“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你连死都不怕,害怕活着?”女孩的声音轻柔:“死有什么可怕的,痛过之后就没有意识了,活着的话,要日复一日,每分每秒重复那种痛。”张先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觉得她说的真有道理。“你觉得痛吗?”女孩忽然问他,“活着难过吗?”张先生想说不难过,他有自己的事业,虽然跟妻子离婚了,但两人还是朋友,儿子很懂事,现在在国外深造,毕业后就能到公司帮他的忙,他前面的几十年把酸甜苦辣全都品尝了一遍。但是忽然之间,他想起了很多东西。和妻子离婚前无休止的争吵。最信任的下属拷走了公司顾客的资料被对手公司挖走。儿子叛逆期的时候经常离家出走。事业不能再给他满足感。破裂的家庭关系让他心力交瘁。公司乱七八糟的事让他觉得不如甩手不干了。疲惫、劳累和绝望一拥而上,让他忽然觉得女孩说的对。活着太累了。女孩还是背对着他,却把手伸出来,也不管伸得方向对不对,她问道:“你要上来吗?”“这里的夜景也很好看。”张先生迷迷糊糊地迈腿,朝女孩的方向走过去。就在他要迈上台阶的时候,忽然被身后的一记手刀敲晕了,身体一软的倒下去。尤铭伸手扶住张先生,再把他缓缓放到地板上。女孩依旧没有回头,好像半点不为自己失去了费尽心思引来的猎物被截胡生气,她温温柔柔地问:“你也是来看我的吗?”云瞳想直接冲上去把女孩撕碎,却被尤铭阻止了。“她没有害过人。”尤铭轻声说,“没有血气。”这样的鬼,没有害过人?云瞳不太相信,他更愿意相信女鬼用什么手段把血气隐藏起来了。有些厉鬼修炼的时间够长是可以做到的。女孩似乎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而是幽幽的问:“活着哪里好呢?”她的声音里似乎有一股力量,能把人带进最不堪的回忆里。尤铭站在原地,目光有些恍惚。那是他很小的时候,尤爸爸和尤妈妈几乎整天整天的不在家,唯一陪伴他的只有一个亚古兽的玩偶,他也不能下床,只能躺在床上看电视。在一个节目放完之后,他伸手去拿放在柜子上的遥控器。遥控器有些远,他把手臂伸到了极限却依旧没有拿到。他一用力,就从床上摔了下去。他以一种狼狈又滑稽的姿势倒在地上,转头只能看见高高的窗户。早熟的尤铭有那么一刻在想,如果他没有出生就好了,他活得很痛苦,父母为了维持他的生命也很痛苦。电视上忽然放起了新闻节目,一位患病三年的绝症患者选择了自杀。当镜头对准患者家属的时候,所有人都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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