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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3页）
她在这个教授的课上闹过笑话。
周教授上课是从来不看点名册的，叫人回答问题也是随手乱指，有一次默笙就不幸命中，她还记得当时他的问题是“你觉得甲乙丙丁四个人应该怎么判？”
她一头雾水。什么甲乙丙丁？还戊戌庚辛呢！
手在桌子底下扯以琛的衣服，不料他居然硬邦邦的回了她一句。“我没听。”
哦！对了，他们不久前才吵架，以琛正生她的气。可是见死不救，也太小气了吧。
结果她一急，居然说：“把他们都关进牢里。”
整个教室静默一秒后，哄堂大笑，底下有男生大声喊：“教授，她不是我们系的。”
“哦？”周教授感动的说：“同学，你对我教的刑法很有兴趣吗？”
学生又是一阵大笑，起哄叫道：“教授，人家是跟男朋友来上课的！”
老头儿思想开通的很，居然兴致勃勃的追问：“这是谁的女朋友？”口气活像失物招领。
以琛认命的站起来，丢脸死了。“我的。”
何以琛周教授自然是认识的，生性诙谐的老头儿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何同学，光自己念好书是不够的，家庭教育也很重要。堂堂法学院大才子的女朋友居然是法盲，我们走出去也很没面子啊。”
默笙现在还记得当时教室里爆发的笑声。
以琛轻笑了起来：“的确是印象深刻。”
默笙呆呆的望着他，他在笑吗？终于不再冷着脸，把她当做一个陌生人？
“唔……”她蓦的转过脸，掩藏住心中的情绪，不再看他，不太自然的说：“谁叫你见死不救！”
她还在记恨这件事？以琛心中五味杂陈，又有些好笑。他真的没听啊，她以为他冷静理智到这种地步，可以一边跟她冷战，一边专心听课？
如果他够冷静够理智，那他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不会和她在一起。
以琛郁郁的吐出一口气，“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还是坐公车，回到楼下，默笙停住脚步说：“我到了。”
“嗯。”他也停住。
“那，再见。”
“再见。”
默笙走了两步回头，他还站在路灯下。“你？”
他眼睛越过她盯着远处，欲言又止，半晌才说：“昨天，我很抱歉。”
“……没事。”默笙颇不自在的说，“昨天你喝醉了。”
“是吗？”以琛顿了顿说，声音里微微带着讽刺。蓦的，他低下头，冰冷的唇碰上她的，一触就走，深沉难解的目光纠缠住她，低低的说：“默笙，我很清醒。”
一直。
很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
“你今天心不在焉。”讨论一个棘手的案子的时候，向恒突冒出一句。
以琛镇定的抬眼望他：“我认为我的提议还不错。”
“是不错。”岂止不错，简直是好极了，“可是你还是心不在焉。”
“好吧。”以琛扔掉手中的笔，“你想问什么？”
向恒笑起来，难得见他这么沉不住气，“我们的赵小学妹回来了？”
以琛扬眉。“你怎么知道？”他反常的这么明显吗？
“那天我在楼下看到。”向恒解开他的疑惑，“她似乎……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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