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浥躲开她那一嘴,力气加大,彻底将她制住,“关雎作曲,你喜欢他是不是?”
铮,心上弦裂,新柳忽然抬头看向他,“是,我喜欢他,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我喜欢他,你是要杀了我还是杀了他,不,你不用动手,我已经快死了。”
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在冲他吼,她每说一句话,楚元浥的心就往下沉一分,让他心惊的并不是她话里传达出的意思,而是她语底和眼底聚集的恨。
“你恨我?你敢恨我?”他同她距离不过一掌,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语声冷厉的质问她。
上次在暖阁他就发现了她的异常,所以方才不过是在试探她,他步步紧逼使她显露出真实的情绪,可他没想到她对他有那么浓重的恨意。
这恨意使他心惊,使他害怕,其实他不是没想过她会怨他恨他,但当这恨第一次清晰明白的出现在他眼前时他还是慌了。他想立即抹掉她眼里的恨,下意识就拿出主子的态度去压制她。
新柳眼里的恨意像是陡落的潮水,迅速而无声的退去,等楚元浥反应过来时,再想挽回已来不及。她那双黝黑润泽的眸子渐渐被惶惑占满,他颓败之余怒气横生,“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他不知道她到底怎么回事,每次都是这样,她能在一瞬间将两种完全不同的情绪彻底替换,而且自己还一无所觉。
他第一次注意到她身上这诡异的变化后就去请教过塔嬷嬷,可是塔嬷嬷对此毫无头绪,他只能按照自己的方法去试探她。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情绪出现了反常,是从他将蝉翼雪莲给赵元静开始吗?不对,或许比那更早,似乎从他把她从柴门山庄带回来时,她这种反常情绪就出现了苗头。只是,最初的时候,他没有在意。
而今,等他在意的时候,已束手无策。
新柳在楚元浥的质问声中迷茫,她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起,更让她惶惑的是,她张了张口,竟答不出他的问题。
她到底是谁呢?她无法寻本溯源,她的人生似乎是从蝠门最幽暗的训练室开始,她的一切都是蝠门所赐,不,她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赐予的。
她的不幸与痛苦,都同眼前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她忽然想起来,当年她被废掉武功时,其实差一点就死了。她奄奄一息的躺在那座空荡荡的房间里,既希望有人能带走她,又希望这不过是她的一场梦,梦醒之后她就能回到蝠门,继续当一个刺客。
这样害怕又抗拒的躺了一个月之后,她的梦确实醒了,因为有人在她窗外说了一句话,“若是用不了,就丢到乱葬岗里去喂狗,再找新的过来。”
一句话,让她的期待化成空,让她死都不敢死。也是从那句话开始,她接受自己从一个刺客变成了细作的事实。
记忆里的声音终于找寻到了主人,她看着他的脸,一阵恶寒自心底升起。
是了,最可怕的不是大师傅的鞭子,而是他。
楚元浥的怒火早已在长时间的静默中散去,他眼睁睁看着她眼底的惶惑与迷茫变成害怕与恐惧,他看出她想逃,所以在她行动之前将她困进怀里,他双手覆上她的眸子,将她眼底所有的情绪都掩盖住。
“白先生已过了瓜州,很快就会来望都,不要再去澄波湖了,知道吗?”他以为她害怕他只是因为他方才没控制住怒火,所以只想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开。
他话里的暗示确实将新柳从回忆里拉了出来,她的心里咯噔一声,不敢深想他的意思。
见她不答,楚元浥挑明了道,“不要想着离开这儿,澄波湖的出口绝没有容你通身的空间。”他停顿了一瞬,将她明显还透露着抗拒的身体又往自己怀里紧了紧,凑到她耳边告诫,“你哪只脚踏出去,我就让它再也走不了路,明白吗?”
新柳手心里沁出冷汗,不敢出声,也不敢挣脱他。她只敢在心里叫嚣,为什么,为什么不救她又不肯放她走。
“白先生,真的会来?”良久的沉默后,新柳轻轻问。
“是,”楚元浥只答了一个字,而后忽然倾身堵住了她的唇,那有些苍白却润泽的唇,像是春日里开的最好的杏花,让人忍不住采撷。
不过这一吻一点即收,因为他察觉了她瞬间凝滞的呼吸和陡起的惊颤。
她怕他,怕的要死还不敢反抗。
“早点歇息,”眼底掠过阴云,他放开她,起身急匆匆离去,走到门口又回来抽走了案上的诗,发狠似的将其捏成一团带出了暖阁。
新柳望着那逃也似的背影,眼里诸般情绪涌动,等这些情绪杂糅到一起,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时,她迷迷糊糊的靠在案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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