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只千年老妖,更是你的酒友。」准确点来说,是屈莫敖喝茶孙烈喝酒,真不知这二妖怎么勾搭上的。
「不认识?谁呀这是?」
「他是我师父。」尉迟迥淡淡看了孙烈一眼,确定这狐狸真的是不知屈莫敖才继续道:「据说他一直长住京城。」
「那你要不要出去找他?」孙烈反了一个白眼,手指却开始算起来,不久即道:「这名……没有生物气息,他是不存在的。」
「不可能。」尉迟迥斩钉截铁道。
少年的他为了试探屈莫敖底线,提出了当日训练表现好,晚上就和师父睡的要求,他原以为冷冰冰的师父会拒绝,没想到对方居然应下了,因此在他十岁之前,他都是和师父一块睡的。那遍冷的体温使他夏天总爱往师父怀里钻,多少个夜里,他都是听着扑通扑通的沉穏心跳声入睡的。
「我是说现在不存在。」孙烈凉凉地道:「你被骗了,他绝对不是千年老妖。」
「收起你那副嘴脸,肯定是你这个江湖骗子算错了。」尉迟迥见到孙烈一脸揶揄,心里就莫名不爽。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知道孙烈出错,比徐钦其实是女人的可能性还要低。尉迟迥垂下眸,用眼睫毛盖过里头复杂的神绪,不让人瞧见半分。
屈莫敖虽然是冷若冰霜,但对他从来都是纵容的,会跟自己一块睡、会弄自己喜欢的菜、会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带他看元宵、会在自己生病时用僵硬的语调哄自己睡觉、会在他偷看女孩脸红红结结巴巴地骂自己、会夜半起来偷看自己有没有踢被子……训练虽然把尉迟迥弄得叫苦连天,可他也是咬着牙撑下来,毕竟屈莫敖给他的,是他在迟府没有体验过的亲情。
他喜欢屈莫敖叫他子稀,这名是师父给他起的,象征着全新的自己,他把自己的姓氏改成尉迟,除了表示和迟府没有关联,也有因为「尉」和「屈」同音的关系。他们听起来就是同姓了,当时他是这样想的,为此也乐上了几天。
及冠之后屈莫敖就赶他出茶坊,他不是瞎子,在对方和孙烈的磨练下,老早就看出了他师父喜欢男的,他这么一个清秀美男子在家里晃来晃去,师父忍得很辛苦吧。
他把这番自恋的话说出口后,屈莫敖气得连耳朵也红了,二话不说就把他踢出门,在街头流浪了几天师父也没有回转心意,他这才收了迟大学士给的宅子——因为他宁愿睡在街上也不愿回迟府。
把师父惹怒了,徒弟自然要去请罪,尉迟迥在茶坊门口守了好几天也不见人影,便翻墙潜入去。怎知一回去就被吓了一跳,屈莫敖瘫睡在床上,床边还有几壶喝掉了的青花醉。
青花醉一喝就醉,屈莫敖发什么疯才会喝下这么多壶?
尉迟迥皱着眉把酒处理掉,打开窗子散掉房间的酒味,又煮了解酒茶给人灌下去。伺候了大半天,莫屈敖意识终于回来了点,但神智依旧不知在何方,见到床边有个人影在照顾自己,忽地坐起来小声道:「我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声音因为酒醉而变得软绵绵,两抹红晕怎么也挡不住他脸上流露出的爱恋,那副想靠过来但又克制的样子,任何人一看心都碎了。
尉迟迥马上僵住,他见识过不同样子的屈莫敖,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会撒娇的屈莫敖。此刻的他完全是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他的脸是红的,他的心跳快得比血汗马还要快。
眼下情势非常不妙,他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他动心了。
这怎么行?屈莫敖是他的师父,他怎能……如此背德?
屈莫敖不知尉迟迥内心的煎熬,见人影不理会自己,伸手拉住了尉迟迥的衣角,哭喊道:「你怎么不抱抱我,你不喜欢我了吗?」
声音里头的绝望令尉迟迥心头一紧,顾不得自己理还乱的情愫,他环住了对方,人生第一次温柔语调就这样对屈莫敖说了:「我在这里,哪儿也不去,留在这里陪你,可好?」
「真的?」
「真的,你先睡一会,你醒了我也会在的。」尉迟迥语气依旧温柔,但嘴角却勾起了苦笑,情窦初开小伙子的初恋,还没来得及表白就失败,屈莫敖看的人不是他,只是透过他来看心里那人,这叫他怎么不苦。
屈莫敖迷迷糊糊睡着了,尉迟迥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心口痛得像是有把刀划过,然后流了一地的血。
一个是妖,一个是人,怎能结合到一起……
尉迟迥小心翼翼地替屈莫敖盖好了被子,顺手拿了一壶青花醉才离开。自那次后,他就减少找屈莫敖的次数,后来更发展至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私心想着,拉开距离了,感情就会冲淡,迟家是这样,那对屈莫敖的感情也会是这样,下一次、再下一次见面,他们就能变回单纯的师父与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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