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男孩高傲的转过身,头也不回道:「走了,你不来就算了。」
尉迟迥想了想,咬着牙还是跟了上去,毕竟他也没有其他法子离开这里,但他没有放下戒心,谨慎道:「我以为这里没有人。」
「这里只住着我和义父二人。」男孩嘴角勾起讽刺的冷笑,这么简单的试探他怎会听不出来,可惜后头的尉迟迥看不到。
尉迟迥很精明的闭上嘴,没有人会喜欢住在这鬼地方,如果非要说的话,只有妖物才会出现在阴气充斥之地。而妖物行事向来随心所欲,这一刻可以待你如知己好友,下一刻也可以视你如仇人一刀把你干掉。
他自幼便学习如何与这些生物打交道,再清楚不过了。
「我是人类。」像是猜到尉迟迥想什么,男孩淡淡说了句解释。
是人类那就更糟样,是什么原因使他和他义父不得留守此地?尉迟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例如守着他奉命来找的白玉脂?
他就觉得奇怪,一块玉应该不到他们出手就是了,必是有古怪。
「我不管你是来拉屎还是干什么的,只要你不偷吃我的鸡,我是不会管你的。」男孩在前方道,「我义父就是你们口中的妖物,他身子不好,只能待在这里休养。」
尉迟迥脑中的阴谋论突然中止运作,取而代之的居然是思考阴气之地养出来的鸡是不是特别好吃,使得男孩反覆强调。
妖物养的人类之子……尉迟迥沉思着,妖物从来都不是安份守己的东西,不好好待在妖界,还跑来人界撒野——当然在妖眼中他们只是一不小心玩大了,不过也足以令人喝上一壶。当然,尉迟迥也见过一些心慈的妖物,但还是师父那句「人妖殊途」,三观不同怎样玩在一起?
正如这孩子,长期住在这阳气不足的地方,也不知以后会不会出事。
聪明如尉迟迥是不会把这话说出口,万一把人惹火了,人家不领路了,他都不知到哪里哭去。
二人就这样静静走着,走着走着尉迟迥的目光落在前方,多日不见的阳光正慢慢穿透树荫,柔柔的洒在地上,他心底一喜,看着男孩的背影也顺眼不少,这人果然是把他带出去,而不是拖到什么地方去。
「谢谢你。」尉迟迥回忆起进来的路,便觉得不用再麻烦人家,「小兄弟,到这里就可以了,我认得出去的路了。」
被称为「小兄弟」的男孩微微皱皱眉,显然是不待见这个称谓,不过他也没有多说,只是停下脚步,「那你自己走吧。」
靠着微弱的阳光,尉迟迥第一次勉强看清了小恩人的容貌,俊朗的脸孔配上冷漠的神情,住在这杳无人烟的地方,不难想像他性子是如何的孤僻。
再加上他唯一的亲人是妖物,如果那东西忽然改变心意一脚把他赶了出来,也不知他下场会如何……
尉迟迥毅然摘下腰间的短刀,递到了男孩面前,道:「你有恩于我,这是信物,他日倘若有什么事,只要到衙门出示这刀就会找到我。」
男孩没有接过短刀,反而打量了尉迟迥一下,用肯定的语气道:「你不是捕快。」
捕快才不有这么的身手,更不会莫名奇妙的走进这林子。
「我不是,但可以透过衙门找到我。」尉迟迥爽衣的承认,「我是绣衣,如果你来京城,可以到北镇抚司找尉迟迥,那是我的名字。」
绣衣,直属皇帝的特务机构,负责侦察在京中官吏、各地官员、乃至百姓的大小之事,多少人的黑历史就掌握在他们手中,即使是言官,对上缕衣也要抖三抖。
一阵风吹过,尉迟迥正想说哪来的风,男孩就伸出手接过了短刀,不带感情道:「我收下了。」
言下之意,你可以走了。
尉迟迥哭笑不得,多少人想和绣衣打好关系,这孩子倒好,基本上没给自己好脸色,即使知道自己是绣衣,也终始如一。
不过话说回来,这孩子可能连绣衣也不知道是什么。
绣衣也是很忙,特别是他已经耽误了不才时间,因此他也不多说什么,抱拳向男孩再次道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尉迟迥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另一阵风刮过,在下一瞬间,一道修长的人影出现在男孩身边。
男孩恭敬的喊了一声:「义父。」
被称作义父的男子随意应了声,大手温柔的摸摸了男孩的头,「钦儿刚刚很乖,义父抓了鸡,今晚可以烤着吃。」
男孩双眼一亮,一扫对着尉迟迥的泠漠。
义父眼中闪过笑意,无论钦儿如何的高冷,一提起他的最爱他就变回一个孩子应有的模样他轻咳一声,道:「那孩子给你的刀呢?」
男孩马上把刀交给义父,其爽快的态度,完全是不稀罕这把代表着免死金牌的绣衣专用短刀。
义父接过刀,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才道:「是把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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