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顺为王小苔撑开了一把伞,弯腰拍了拍她身上的衣服,满意地点点头。
“不愧是织云锦,阵法保护,滴水不沾,雨落不湿,质量就是好。”
“可惜那两个凡人不识货,要是识货的话一眼就能看出光你这一身衣服就够买下整条街了。”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着他们?”
王小苔一直在看着小肥他们离开的方向,长顺不知道她在看什么,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我好像隐隐约约感知到了他悲惨的未来。”
王小苔的瞳孔微微震颤,就在小肥钻进马车的一瞬间,一种莫名的天机无声无息从天而降,沉重地压在了王小苔的身上,一瞬间就摄住了她的呼吸。
她在这样的玄妙气机中无数次失去自己的呼吸,眼神无数次涣散,又无数次强行聚合,她咬着自己的舌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她顺着这些包围着她和眼前这辆马车的气机缝隙中中,窥见到了不知多少年后满是鲜血的命运。
小肥的命运。
这是她第一次有这样濒死却又玄妙的体验。
她只是看了他的命运一眼就几乎在窒息中死去。
直到马车车轮转动,小肥逐渐远去她才缓过来,微微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王小苔的手指按压着有些刺痛的胸口,只觉得从心脏到肺部,一时间都剧烈的疼痛起来。
她的额头上闪烁着点点金光,那是她的汗水渗出了皮肤。
长顺马上就发现了她的不对,扶着她的胳膊,“怎么了,还好么?要不要······”
王小苔置若罔闻,她微微喘着气,“没关系,长顺,我喜欢这种感觉。”
“我需要这种感觉。”
长顺扶着浑身脱力的王小苔一步步往飞舟的方向挪,边走边问,“什么感觉?”
“有力量的感觉。”
王小苔入道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她资质实在是过于糟糕,很多时候那些信仰之力都不能够在她的身体里留存,她只能看着源源不断流进自己身体里的信仰之力慢慢流走。
即便是在以信仰之力成神的道路上,她也不是那样一帆风顺,现在的王小苔也只是神格初初萌芽而已。
可就在刚才她居然窥测到了小肥的命运。
普天之下,只有神明才有窥测命运的资格。
比起之前,她似乎又进步了一些。
但若想成神,还是远远不够。
王小苔坐在马车中冥思,内视自己的内府,满意地看着金色的信仰之力在自己体内不断流转,改变着自己的经脉骨骼。
她长出一口气,差得远也没关系,有机会就很好了,她最擅长的就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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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甲戴着兜帽遮掩面容,站在定州城前,脚步微动,终于到这座定州城的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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