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的。魏道士有些想笑。可喷出一口血之后,他就笑不出来了——那血中,居然夹杂的还有一些破碎的脏器!宫乔倒不知道这件事,在制住了魏道士之后,他便连忙从控阵室出来,去往傀儡阵。他不打算放过魏道士,但他必须先问出崇锦的情况如何解决。是以,宫乔逼问魏道士怎么解开道士对崇锦的束缚,若解不开,就杀了他。魏道士被那石傀儡打得只剩半口气,宫乔就是不杀他,他也死到临头了,闻言反而大笑了起来。他看了看宫乔脖颈间的鳞片,咽了咽口水。这么多的鳞片,可以他得不到了。可是即使他死了,也不能让宫乔他们好过。又吐出一口血,魏道士笑着说,“他的虫子我是不会收回来的,我已经没力气了,而且,就是有力气,我又凭什么帮他?至于他的胸甲?已经被你打碎了啊,他死定了。”顿了顿,他眯起眼睛向前贴近宫乔,轻声道,“你记住,他是被你杀死的。”宫乔一脸的痛苦和愤怒。可不远处还被绑缚着的崇锦却艰难地开了口,“你别听他胡说,不用管我,只管杀了他就好。等他死了,这些虫子失去控制,自会离开。”宫乔看了看崇锦,虽然心疼,可暂时还不敢放开他,宫乔怕魏道士再度操纵他。听了崇锦这话,宫乔又短暂地离开了会儿。等到回来的时候,身边便带了两人,正是崇晓和刘福。这里几乎每个人都和这魏道士有着深仇大恨,可是,最有资格手刃他的,却是崇晓。崇晓双目赤红,眼睛看来是刚刚哭过的样子。自从他父亲的身体被丝锦牢笼给绑缚住之后,他便一直待在他父亲身边,没有离开。在那段时间,他想了很多。眼前这人,是父亲的躯体不假。可内里早已没了那个温柔的灵魂。父亲已经死了,虽说在道士的操纵下父亲动了起来,可那只是对父亲安息的打扰。他确实很想念很想念父亲,可父亲却不该以这样的形式留存于世。而让父亲的灵魂不得安息的这个道士,必须死!21在杀了那魏道士之前,崇锦让宫乔等人做好了准备,先将魏道士和崇锦二人都推入丝锦牢笼里,又将那丝蛾和崇晓的父亲的“蛹”也推入这同一个牢笼里。随后崇晓进入其中,宫乔在控阵室关紧丝锦牢笼,只待那魏道士一死就立刻解开缠着崇锦的丝锦,以配合着宫乔处置那些麻烦的小黑虫。之所以这般麻烦,是因为那些小黑虫的繁殖力实在是过于强悍。道士一死,他的那些虫子便会失去控制。若放任自流,将来必成一大患。崇锦失去胸甲,又遭道士这般控制,本就是强弩之末。既然本就命不久矣,崇锦即使加速损耗生命也必须把它们完全控制起来。否则,在他死后,若这些虫子在山上泛滥,宫乔和崇晓必将危险。是的,他不认为宫乔还应该回去,宫乔如今这种状态,若回到山下,被有心人瞧了去,那,这是很难做到的,可崇锦拼了命也必须做到。在耗费了大量灵力之后,那些小黑虫被重新聚集在了魏道士身边,控阵室这里,宫乔催动阵法将他们用新的丝锦牢笼隔在了一处,由于小黑虫们会不住地乱飞,便形成了一个新蛹。之后是第二步,那便是将两个“蛹”也同时打开,再度将乱飞的小黑虫聚集在一起,之后聚集到那丝蛾身边,如法炮制。这一切做完以后,宫乔便操纵阵法放出了崇锦、崇晓和崇晓的父亲。崇锦本就失去了胸甲,又拼命去聚拢小黑虫,耗费了这般多的灵力,刚出了丝锦牢笼就倒了下去,眼看活不成了。看见这一幕,宫乔赶紧冲出了控阵室,可却不能第一时间赶到。等到他赶到的时候,崇晓已经哭着把崇锦扶到了自己父亲的身边,二人正并排躺着。崇锦看见宫乔,轻轻地唤了唤他,让宫乔来自己身边向他交代后事。崇锦说自己和好友一同长大,等自己死后,就请宫乔把二人埋在一起。又说崇晓还小,宫乔又是这种情况,在鳞片消退之前就别下山了,就和崇晓在一起,就在这山上住下,算自己托孤了。还说那丝锦烧不着,别人又无法打开,那魏道士和丝蛾连着那些小虫宫乔该寻一个荒僻的地方深深埋下,便不用再管了。崇锦想了想,又提及那书,说书是一族老的,自己无法自行还给族老,便请宫乔看着崇晓长大,等崇晓长大后,回到族地帮自己归还,再顺便跟族老赔个礼。在这期间宫乔可以多翻翻这本书,或许能找到方法解决半龙之体的问题。崇锦还说……“别说了!你说的我一个都不会答应!”宫乔抱着崇锦,愤怒又悲哀,“你那么舍不得,就给我好好活下去。这些事你自己做,休想让我再帮你。我不傻!我以前装傻是想留在你身边。现在你要死了,我何必再装傻做这苦差事!你给我活下来,只要你活下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崇锦苦笑,摸了摸他的头,“别闹。”“我没闹!一定有办法的,你一定能活下来的。不就是没了胸甲吗?我不也被扒了鳞片,不也是……”宫乔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鳞片?对,鳞片!我有办法了!”崇锦被他这一番话搞得有些云里雾里,但随后便在宫乔对崇晓和刘福的指挥下明白了个大概。宫乔让他等等自己,等他们找到那片被石傀儡打飞的鳞片,到时候崇锦可能就有救了。随后,崇锦就被宫乔轻轻地放下了。崇锦倚靠着石壁,看着他大踏步地向那傀儡阵走去。心中也不可避免地燃起了一丝希望,或许,真的有用呢?宫乔停下了石傀儡阵,使它不能被触发,随后,三人便入阵找了起来。可三人找了许久,找了地面每一处,细致到找回了崇锦的每块胸甲碎片,却没有一个人找到那块鳞片。石傀儡那一记重拳,不知把那片鳞片打到了何处。宫乔急了,可再急也找不到。他生怕崇锦的身体等不及,咬咬牙发狠道,“大不了从我身上再拔一片鳞片!”崇晓不明白拔鳞意味着什么,闻言眼睛一亮。可刘福记得那天他流个不停的鲜血,听了这话当即反对,可终究劝不住他,也拦不下他的脚步。宫乔大踏步走向了崇锦,崇晓连忙跟上。刘福看了看石傀儡阵,又转头看了看宫乔,跺了跺脚,还是转身扎进了石傀儡阵中,他不想就这么放弃。崇锦倚靠在那石壁处,体力在不断地流失,看了看向自己走来的二人,又看了看他们空空如也的手,心下了然。反而笑了笑,出言宽慰他们自己并不在意。可宫乔听了这话却很愤怒,“我在意!不就是一片鳞片吗?我全身都是鳞,这就拔一片给你!”崇晓觉得有希望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二人。可崇锦却一手按住了宫乔的手,另一只手抽出来,吃力地摸了摸崇晓的头。他看着宫乔道,“别说傻话了,一旦失去鳞片,哪怕是一片,你也几乎必然流血而死。上一次是太巧了,这次,你若拔了鳞片,上哪给你找第二片胸甲?”崇晓听了这话,想起了父亲的胸甲,眼神一片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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