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身行了礼后小梦急急的开口。听说主人要选妃了,不知此事真假与否?
算真的吧。只是主人还没应允罢了,余下的这句话苏挽没说出来。
他知道这位天奴是主子救命恩人,又是唯一的侍妾身份很超然。可天奴毕竟是天奴,身份摆在那里。别的不说,待到来日主人位登至尊,天奴若是诞下皇子,以后别人要如何议论?
天奴之子这个称号会一辈子压在那位皇子头上,就算明面上可能没人提及,暗地里却要永远为人不耻!
这件事就该彻底的泯灭在缘起时才对!那日主人说要送天奴进庄子,他是一百个举手赞成的。哪知道因为姚子仪一事,主人居然对天奴起了愧疚之心,把她留在身边。眼看她越来越得主子青眼,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自打主子有了侍妾一事传开后朝中暗潮迭起,大臣们纷纷觉得以前那是他不愿意接近女色没办法。现如今既已有了女人,就该考虑婚嫁之事了。
小皇帝神来一笔的赐了婚,朝臣的心思也活动开了。只要家里有女儿的都起了想做侧妃的心思。今日他替主人收到婚书无数,都是女方家自愿提出结亲的。
其实苏挽也清楚主人不可能会纳侧妃的,就连这位即将硬塞过来的公主,都不一定能成事。但这些话他是不可能告诉天奴的,爱咋想咋想吧!
居然是真的可为什么她们事先竟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呢?难道竟是独独瞒着她们吗?小梦失魂落魄的走了回去,连礼都忘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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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流淌的夜色卷着寒意,不知何时起窗外飘起了轻薄的雪片。
岁岁站在窗口,无意识的抚过额上奴字印。噩梦里关于痛楚恐惧的细节,她永生不会忘怀。她也知道,自己配不起主人。更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就像云和泥一样,她只是个在别人嘴里根本不配生下主人子嗣的卑贱天奴而已。然而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主人只是对她稍微好一点罢了,她竟这样忘了形,以为可以这样过一辈子。原来他也是要娶妻纳妾的,到时候她那稀薄的宠爱会被瓜分的一丝也不剩了吧!
到底是哪里觉得自己和别的天奴不一样呢?她分明只是个想到不堪回首的过去她闭了闭目,却克制不了一阵阵的发冷发颤。
切削冰块一般的声音淡然响起,低沉而优雅。想什么这样入神?
刻着莲花纹的门扉砰然洞开,走进来的是苏鹤行。和他一起涌进来的,还有零星几点雪花。行动间,每一抹的姿态都在刻画着清隽尊贵这个字眼。
主人。她喃喃的,分明弯弯的月眸下垂着似有万千暗淡星光,却还强撑着咧开嘴。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自她面前站定。双手微张,任由她服侍自己脱下外衣。
想什么呢。他掠近过来,望着她露出了一副说不清是哀伤还是想笑的什么表情。
想要恭喜您。她垂着脑袋,乌黑的长发垂在一侧束了个圆圆的髻。就和她的人一样,顺滑乖巧又无甚花样。
喜从何来?官袍被她除去,又服侍着他换上了家常的银紫云纹冬服。
她手上动作没停,反复嗫嚅着,终于还是期期艾艾的说出了这句话。恭喜您要成婚了。
他的眼波轻轻闪了一闪。若是本座成婚,你待如何?
我会好好服侍主人和您妃子的。岁岁好像是迟疑了,却又下意识的冲口而出。如果您不赶我走的话。
这似乎是个标准答案,但苏鹤行却觉得心里一阵莫名猫抓似的难耐。难道他还想听到别的答案不成?可她一个天奴还能如何说?
好好的,本座为什么要赶你走?
因为我卑贱啊她的神色有些茫然。我是您侍妾这件事,是不是让您在朝堂上丢脸了?啊,也许已经丢脸了。她喃喃的,每说一句就轻轻摇一次头,整个人都显得蔫巴巴的。
这话谁告诉你的?尊贵好看的长眉蹙了起来,脸色也如同罩上一层寒霜。
想要笑一笑,却怎么也扯不动嘴角。还用谁说吗。她黯然的垂下了弯弯的眼,长长的睫毛敛去了眸中的水色。
他的手扣起了她细腻光洁的下巴,那双染着湿意的美眸轻轻扬起,能清晰看见他自己倒映在里面的模样,原来他看着她时,是这样的神情啊
需要我再告诉你一次吗?比起她不看自己,他更喜欢她看着自己,因为那总会让他莫名的愉悦起来。
你不卑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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