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水以为自己是一只因着机缘化成人的麻雀,麻雀要是想要同谁亲近便毫无顾忌地说着一些让人羞赧的话,“嘿嘿,不过我对你也很好,你要做什么我都跟着。”
“你去赏画我跟着,你去见那些公子们我跟着,最后你被其他凤凰追杀,还有我挡着,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羡水回忆里的那个前世,自己挡在淸渝身前,承受了所有的伤害,在难言且无尽的痛楚中,他再度睁眼便回到了这里。
淸渝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他轻轻甩开羡水本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道:“羡水,你说的那个前世只是这幻境中的另一个幻境罢了,不可当真。”
“是真的!”羡水气鼓鼓,“真的是真的!”他还要同淸渝好好说道一番,“我都没说你的赌约是假的,你怎么就一直否定我说的前世呢?谁能证明我说的是假的?谁又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呢?就知道说我——”羡水忍不住微低头偷偷觑一眼淸渝脸色,“我那是——那是——”向来不知羞的麻雀此刻也顿了顿,“哼……”这脾气也发得弱如蚂蚁。
淸渝听了羡水这么一番本有些胡搅蛮缠的话竟微怔片刻。
当下两人处在这破旧山寨之中,见证逐流和俞岁伯的情劫,这是假;羡水提及他前世为凤凰,为了救自己而死,这是假;自己同灼炀的一缕神识在参与一场赌局,这是真。
这些是在淸渝眼中的真假,在羡水眼中这真假还要颠倒一番。
真真假假,谁能说清。
猛然间,逐流所在的草屋异光大盛,羡水忙不迭松开挽住淸渝的手,转过身去,惊慌道:“这是怎么了?”他往前走了两步,见身后没有动静,停下来扭头询问,“淸渝,他们是出事了吗?”
树木残叶的光影打在淸渝脸上,阴影浮动模糊了其表情。
“闻到血腥味了吗?”
羡水静下来后,点了点头。
“刃凌曾说过有五类情劫,”淸渝并未等羡水回答,“两人爱而不得,分别涕泪,死别哀默,有仇煎熬,互欺懦弱。回顾我们一路走来,瑜郎和青蛇爱而不得,楚玉和狐狸分别涕泪,临禹和兔死别哀默,俞岁伯和逐流当有仇,有仇必然相伤,伤至无可挽回,这情劫便就此结束。”
淸渝停顿片刻,下一句伴着凉风吹入羡水耳里,刺得人不禁一颤。
“就看最终是谁杀了谁。”
等两人抵达屋内时,临近房内休息的人被惊醒后围了过来,为首的那人大喊着冲了进去,余下门口的人们挤在一起,头挨头,使劲儿往里探。
“别伤他!”这是俞岁伯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颤抖。
一阵响动后。
“你都伤成这样了!”那是率先冲进屋子之人的怒吼,“妖就是妖,根本不能留!”
俞岁伯闷哼了一声,“……他只是刚变成人不习惯……逐流,逐流,以后不能这样了……”
只见逐流半跪在地,用手指奋力挠着铺在地面的草席,往里是一高大的人挡在逐流之前,最内便是伤痕累累的俞岁伯。俞岁伯看起来伤得不轻,脸上条条血痕,身上的单薄里衣早被染成红色。
挡在两人之间的男人警惕地盯着逐流:“我看他是有意伤你。”
此时又进来几人,小心翼翼避开逐流靠近男人和俞岁伯,形成一个弧形,最远处便是逐流,空气中充斥着紧张,可逐流自这群人进入起都没再有攻击的态势。
其余人皆沉默不语,或扶着俞岁伯,或找些草药来敷伤口,唯有小山轻声询问:“……逐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呀?”
逐流缓缓抬起头,一张本该俊俏的脸上充斥着一层阴骘,对上小山也不见消。
男人见俞岁伯在众人齐助下接受治疗,这才跟着看向逐流:“你母亲濒临死亡,我们从它肚子里救下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男人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扶着想要仰躺而下的俞岁伯。
本一直不吭声的逐流竟不由咆哮起来,那张略显扭曲的脸看向男人。
众人因这突如其来的惊叫而惶恐不已,互相抱着再度后退,其中几人仓皇地看向俞岁伯,俞岁伯看起来疼痛至极,脸上渗着汗水,眼睛半阖。
“逐流?”即便如此他仍在唤着逐流。
逐流并不领情,他抬起的手上沾满血,血顺流而下,晕染在空气之中,人们见他这番举措,尚且算强壮的男子站了出来,挡在一群妇女前面,戒备着。
“吼——”逐浪的咆哮不似犬反而更像被围攻的孤狼。
俞岁伯面色苍白,他无血色地看着逐流,低声道:“你……”,他刚说出口又顿了下,看向其他人,“你们先出去吧。”
此话一出,男人急得都要撸起袖子来同俞岁伯先打一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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