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弥漫之下,外间更加喧嚷,脚步声、叫喊声、身子挤挤挨挨而产生的摩擦声,交错着,显得内间的屋子更加静寂。
只听得见急促的呼吸声。
淸渝紧紧皱眉,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白日里怜泪递来的那杯酒,九天之上貔貅战战兢兢过了头的态度,以及眼前被自己摁在身下的羡水——一袭红衣早已经凌乱,眉间那朱砂红得耀眼。
这是羡水……
不,这是灼炀。
同自己一样诞生于百年前,与天帝同等地位的凤君。
那个与自己针锋相对,处处不合的凤君。
淸渝心脏处开始疼痛起来,他皱着眉头,用手指去挖自己心脏处,用力之猛,似恨不得将自己的心给挖出来,这种不受控的感觉,这大抵是他数百年来第一次。
“你就不能轻点嘛?”羡水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抬起脚,一脚恰好抵在淸渝心脏处,微凉的脚掌触及滚烫的胸膛,温度的差异令两人心中一颤,羡水蜷缩起脚趾,恰好摩擦在淸渝那本疼痛不已的心脏外皮肤处,淸渝只觉心跳一顿。
金色的瞳孔迸发着一种可怕的光,他伸手抓住了羡水的脚踝。那脚踝纤细得手不仅能轻易握住,还瘦得仿佛用点力就会扭断它。可现在握在手里,只觉得烫得惊人,让淸渝不自觉放轻了力道。
“我们要做和那只猫一样的事吗?”羡水并不觉得这很危险,他问出这句话好像也只是出于好奇,不抗拒甚至带着隐秘的期待。
羡水的嗓音较灼炀比起来更显细软,带着少年特有的稚嫩,分明处于极端暧昧之下,说出口的话仍满是懵懂,那模样,宛如在等着掀开一桌被布盖着的佳肴,紧张又盼望。
做什么?
他们在做什么?
淸渝头又疼又涨,他现在应该做什么?
脑袋里一片混沌,可手却寻着本能或者是某种习惯,一手握紧羡水的脚踝,一手穿过发丝撑在羡水头侧,他俯下身子,遵循着一种无法言明的规则在动作,这些动作对于淸渝来说应当十分陌生,但他却似乎潜意识里知道下一步,下一步,再下一步,甚至于知道该怎么让两个人都愉悦。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可现在已经无暇去思考这个问题。
红色的衣裳,眉间的朱砂,滚烫的肌肤,低声的喘息在这黑夜之间如此诱人,当外面的人们还在忙碌着时,里面已经陷入了情欲。
手指之间的触碰如触及了蜘蛛网的猎物,黏合在一起,松不开。身体的贴合似穿越了数百年,再度拥抱,陌生而又熟悉。这一切来得奇异又发生得如此自然。
“啊,风停了!”
“快快快,掌灯!洛夫人正等着呢。”
“诶,别去少爷那了,他们不需要灯了,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
言语声渐渐消歇,人群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后,没有人注意到除了少爷的住处,那客房的灯也再未亮起来过。
洛府这夜忙着布置一新,没过多久迎接晨曦,朝露顺着嫩叶滑落滴下,砸在地面,溅起微小水珠,水珠映照出洛府露出个缝隙的大门,大门被人由外推开,来人一身黑衣,身后还跟着几人。
本忙着的众人手中一停,就连那能说会道的洛夫人都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这位便是涟大人,”身后的侍卫上前一步,“曾于冬日救下贵府公子,因此口不能言。”
那从军归来,得了功勋的小哑巴身形修长,看起来有些瘦弱,长相清秀。
“怜……泪……?”洛夫人手中的拐杖一松,掉了下去,本花费千金雕刻的拐杖竟触地即碎,极其不祥。
门口之人长着同怜泪一模一样的面容。
“怎可以直接称呼大人名讳?”侍卫道。
“真是怜泪?”洛夫人惊了,顾不得那一地的碎片,赶紧用手提着裙摆急急往前走,她心中思绪纷繁,怜泪几年前才过门,那会儿这位大人不是还在北上征战?况且怜泪是女子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怜泪的胞兄?
侍卫挡在了前面:“还请以礼相待,大人此番来只想问一问贵府公子为何当初连一句谢谢都不曾说。”
这句话如醍醐灌顶,将洛夫人浇得全身僵硬,她这才反应过来侍卫初入时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曾于冬日救下贵府公子,因此口不能言。”
不对啊,是怜泪救的,自家儿子岂止是道谢,更是直接将人迎娶进了门!
如果眼前之人才是救了自己孩子的人,那……那现在在洛府住着的……是谁?
☆、梦境或现实,该如何抉择
第37章
洛夫人思绪陷入混乱,她看着眼前一身劲装的男子,一时不知还怎么接话,“这……这,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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