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看不出。”“会不会……最近不是说那边有人来?”没说出口,都心知所指何方。“怎么可能,要是也不会带个这么小的女孩,那不累赘么。”一名汉子否定。“你忘了?几年前在莎车殿上杀人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据说长得相当出色。”青年冷冷的提醒。“说不定是同一个。”同伴语塞,仍认为不可能。“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年纪又对不上。”青年静了半晌。“明天留神看他们往哪里去,真要去姑墨也就罢了,要是往龟兹……”一抹阴狠的厉色掠过。“往龟兹就让他们尝尝我们的手段。”众人心领神会。“正好把那丫头捉来仔细瞧瞧,仙女到底长什么样。”望着火边入睡的模糊身影,一阵哄笑响起,夹杂着粗俗不堪的玩笑。左近的沙丘无声无息的滑落了一缕细尘,一双暗处的眸子微闪,悄然隐去。姑墨不能怪手下谨慎不足。当翌日清晨,远处的宿地已空无一人,趁夜而来的两人黎明即已出发,值夜的人叫醒了斥候跟缀其后,证实了对方确实往姑墨而去。脚边丢着一具大漠拾回的狼尸,狼皮完好无损,死因仅是一枚小小的石子,由眼眶穿入了狼头,一击毙命。不到二十的少年,精准犀利的手法……那两个人……青年默默思索,心下涌起了层层阴霾。倘若真是天山上的来客,去姑墨意欲何为?姑墨实力远逊于龟兹,迟早成为囊中物,即使有异动也只会带来更好的寻战借口,反而是求之不得。久已厌倦受人箝制的境地,一旦登上王位,他绝不会给魔教半分勒索的机会。目前龟兹上下对天山怨愤非议,正是摆脱支配的绝好机遇。只是……昨夜的一场偶然……究竟会带来什么?不欲贸然对上摸不清来历的对手,选择了监视观望,会不会是一种失误。望着起伏连绵的沙丘,第一次有了不确定。姑墨的国相是个中年男子。沉稳而老练,不卑不亢的问候突然而至的魔教使者。几番客套寒喧,终于切入正题。“敢问尊使亲至姑墨有何贵干。”“略有小事,尚需仰仗国相大人襄助。”迦夜双手递上一封礼单,“这是敝教对姑墨的一点问候,请务必相信我们此来之诚。”“尊使何须多礼,若是能力所及,本相自当尽力。”看着礼单上列出的种种珍宝,稳重的国相亦不禁讶异,如此重礼由魔教送出,真个是闻所未闻。“不知是何种事端令尊使烦恼。”一旁的粗豪男子插口,“但愿不是如龟兹国一般要取重臣的性命。”尖锐的话语令众人色变。“这位是狼干将军?”迦夜淡淡的微笑,对姑墨的重臣了若指掌,并不意外有人出言不逊。“将军是性情中人,直言快语。近日听闻龟兹练军甚严,意有所指,万一战事袭疆,不知将军可有良策?”粗壮的汉子一挺胸膛,豪气勃发。“若是龟兹胆敢来犯,姑墨必将严阵以待,教他有来无回。”迦夜礼貌性的笑了笑。“如此真是上佳,据闻赤术领军颇有心得,用兵诡异多变,曾与将军数度交手。今见将军胸有成竹,想来必定已摸索出应对战法?”狼干登时语塞,脸膛涨得通红。室中人皆知数次战事均是姑墨退败,哪还说得出大话。国相轻咳一声,打破了尴尬。“姑墨国小,不比龟兹之盛,尊使想来也有所闻。但国有国威,纵使力不能胜,战事临头也不会退缩,多谢尊使关切。”“国相过谦了,姑墨慷慨勇毅坚拒龟兹之侵,本教一向佩服。”迦夜垂睫浅笑,“不过在下曾闻得流言,说姑墨今年收成不佳,又有马贼劫掠于外,往来商队皆遭洗夺,财赋大减,若是龟兹此时入侵……”吐出的一句句话字字诛心,连国相都禁不住变了颜色。“阁下这般话语究竟是何用意。”狼干厉声质问。“莫非是专程远道来嘲讽姑墨?”“将军哪里话,本教历来与姑墨交好,焉有幸灾乐祸之理。”迦夜脸色一肃,关切而郑重。“赤术练兵,意图趁姑墨灾患之机入侵,借战功而赢王嗣之位,贵国尚需及早设防。”“形势逼人,敝国也并非不知,只是……”静默了半晌,国相叹了一声。“尊使如此了解,可有良方赐教?”对方的气势低弱下来,迦夜不疾不缓的开口。“良方倒不敢说。龟兹之威首在赤术,若能除掉赤术兵权,断其继位之路,龟兹必定以自守为主,数年内决不会擅动刀兵,姑墨可望安亦。”“这谁不知道,若不是赤术,怕他个鸟。”狼干忍不住说了粗话。“莫非尊使看在姑墨年年岁贡的份上,愿意为敝国去此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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