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得下说明没什么大问题,是他们过虑了。”尽管秦商觉得今晚的酒有些上头,此时脑袋又疼又晕,仍竖着耳朵去关注幼弟的情况。
眼下折腾不动,明日势必要将这小子送去老四院里,至少他不在时可拘着些少惹事。
主仆二人直奔秦小五的卧房而去,见果然亮着灯,想是如张仲所言,正生着闷气。
秦商暗自怅然,家中所有人将小五当个宝贝宠着,才惯得十五岁仍是孩子气。他打发李勇安排两个婆子去书房侯着,自己则推门找弟弟看伤谈心。
“大哥,你怎么才回来?这都什么时辰了?”秦小五听见动静,终见自己苦等一日的长兄回来,立即起身相迎。
“在读什么书?”
秦商对上幼弟的瞬间,酒意自动驱散,除了些许酒气竟是不见一丝醉态,连步子都落得极其稳健。
书案上摊着本书,泛黄的灯光映在纸上,看得出一道深深折痕。平日爱书如命的小子,今夜的心思定不在书上。
“读诗词,随便翻翻。”
秦小五目光闪烁,瞥开视线不敢面对长兄,轻声道:“我正等着你呢,反正哪里也去不得,闲着也是闲着。”
说了那样的话,后院他是没脸去了,心里又闷得很,正儿八经的也读不进去,也只能坐屋里发呆。
“我看看。”
秦商不去拆穿幼弟的掩饰,扳过他的脸仔细检查伤口,“还好,只伤了点薄皮肉,这几日不要沾水,明早搬去老四那边,饮食听大夫安排,养好了再回家去。”
伤口虽长,但只在浅表,也已上药结痂,不算什么事。原本也不该大惊小怪,只是孩子的指甲刮到,严重不了。
“脖子上还抓破了一个口子。”
秦小五扯开领口给长兄看指甲掐出来的小破皮,“小猴子跟只螃蟹似的,掐住了死活不肯松手,嘴里还咿呀不停地骂人,比浩儿可凶多了。”
还特会做戏!假哭求关注最拿手。
梁姨娘好像是这么评价的。
“你没事招惹个孩子做什么?她是丢这乡下地方野长的,能一样吗?往后别往后院凑,你如今是读书最关键的时候,旁的事少用心。天晚了,先睡下吧,明早我送你过去。”
秦商替幼弟拉好衣领,强忍着胃中不适,一番温柔训斥后打算离开。
“大哥,”
秦小五叫住长兄,但一对上那故作精神的倦容又欲言又止,几番自我矛盾后才徐徐道来:“大哥,我十五了,有些事你们都想避着我护着我,可总是有时限的。你别把我当孩子,家里的事我不问是因为知道你们不想与我多说,但梁姨娘……她爱睡懒觉脾气不好也不懂礼数,说话奇怪思想也与常人有异,没有嫂嫂漂亮端庄识大体,教的孩子也不如浩儿温顺懂事,似乎没有哪点比得上嫂嫂,但很奇怪,我觉着她挺真实,小猴子也天真活泼,当初府里传她——”
“就因她让人给你送了点吃的,就能换得你这样用心的评价?”秦商忽地打断幼弟的话,勾了勾唇角嘲讽,“还说你不是个孩子?你不过见她一次就如此轻易下结论,不觉得太武断了些?小五,看人永远是最复杂最困难的,慢慢学着吧。”
说完,他并不给人接话的机会。
秦小五楞楞地盯着长兄的背影,空气里还留着酒味,他像闻醉了般绕进了这番话里。
看人很难吗?
大哥总是对的,或许有些人的确难以看透,但他觉得那女子与小猴子一样直白,喜怒哀乐全在脸上。
母亲与大哥对她的惩罚是否太重了?
这边,秦小五带着满腹困扰与疑惑入睡,那边刚喂饱女儿正迷糊了的梁辛被小毛推醒,屋子里点了灯,她任性地不愿清醒。
其实在另一个世界的她有轻微失眠症,入睡是个大难题。但自从做了奶娃的母亲一职,什么级别的失眠都能给你分分钟治愈。
简直是沾枕秒睡,有时娃还没吃好,她已困得睡死过去。
“哎呀姨娘,您有没有听到?”
小毛再度推了推不愿睁眼的主子,想大声点劝说,又怕吵着小主子,只得低声求道:“您快起来吧,大爷就要过来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主子怎么就不急不担心?
“哎呀小毛,你能不能不要哎呀了?我想睡个觉怎么就这么难?”梁辛无奈地抱被坐起,耐着性子反劝:“虎毒不食子你懂不?就因为我家八个月大的小猴子不小心抓破了他弟弟的脸,他这亲爹还能来找女儿兴师问罪?但凡他是个人,做不出这种事,你放心吧。”
虽说那渣夫把母女俩丢这破地方几年不闻不问,但每每她想要什么,林叔总能想尽法子弄到,林妈也是尽心伺候她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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