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得知时便打听了,但咱们这样的白身哪能直接送到那大人手中?一层层送上去,抽筋剥皮般出血,即便不出差错,最上头那位也未必能通融。”秦商拧着眉头满脸愁容,是真的忧心此事不成。
今年的科举可不只是礼部尚书一人之权,听说圣上还特意点了两位内阁辅臣监办。秦家不过是个商户,哪里走得通这些关节?
“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只要消息准确,下些功夫打听问询,总能找到对方的弱点。大哥你素来善钻此道,怎地遇上小五的大事就怯弱了?”秦文有些针对长兄,语气便强硬尖锐些。
分家是何等的荒唐!
他们兄弟几个已共娶一妻多年,且生育了子嗣,不说家产,单看女人孩子该如何分?
“是这个理儿,在咱们老家,买官的还大有人在呢,晋儿可是实打实读了十年书,正儿八经地参加科考,又不要他们舞弊,只要个参考资格,不算什么难事的。”二老太爷一字一点头,自认这番话很在理。
被小辈们伺候孝顺惯了,怎舍得就此分府单过?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自有遵从的道理。
秦家百年兴旺正因不分不隔,不离不散。
“二叔祖父有所不知,听说朝廷很紧张今年的科举,上头那位还治了几个杀鸡儆猴,礼部如今人人自危,就怕一个不慎脑袋不保,大哥一个小商人,哪能如此神通广大?这事一旦有差池,可危及家族。相对而论,及时分家更安全可靠。”秦四爷勾着唇角发了言。
他虽自有体弱多在别院养病,不懂经商不走仕途,只爱音律通点儿诗棋,却是除长兄外最不怕分家的一个。
这些年他占着琴技结交不少贵胄子弟,消息比长兄还灵通些,只不爱拉下脸面替家中奔走,一贯的冷漠自私。
可长兄明知他有人脉,从不对他有半点要求,反而事事顾及面面俱到,对他关怀爱护大度诚心。
他是个明事理之人,故心中愧疚。
倘若有他能为长兄而为的,自当竭尽全力。何况支持分家于他而言,是力所能及。
这些年,他虽可进赵氏的房行夫妻之实,却一直拖病避让。
不是不近女色不尊祖训,而是想留一分力助长兄达成所愿。妻子,分家后他想娶就能娶,何必急在一时与兄弟争抢?
且赵氏那女人,不顾长兄所求迎合了老二老三,他可瞧不上。
“分家没必要吧,咱们家这些年不是一直过得挺好?比那些个面上亲戚背后仇敌的大户和谐安乐多了。要是不能考就不考呗,小五最是聪慧机灵,我带他两年便能在商界混出个名堂,不是说行行出状元么?不一定非得做官啊!”秦三爷听闻老四也建议分家,心尖一颤就多了丝急躁。
年前才闹过,怎么又提分家!
分家是容易,可赵氏该归谁?他还没让赵氏生个儿子出来,怎么甘心?
他不能事事都输二哥一分。
且目前生活顺遂,又有长兄一力挑起家族重任,他们不过相辅助力,最是轻松自在。
若真让他独个儿养家立业……岂不累得慌?
“父亲,大哥,”
秦小五终于坐不住了,起身跪在了父亲脚边,红着眼眶诉道:“我觉得三哥说得对,不能考就不考了吧。大哥定是不遗余力地为我奔走,今日会求助到各位必是想不出法子来了。科举本就是遵严制度,不同于经商可走后门送钱送礼买人情,就是让大哥喝死在酒桌上,给那些人点头哈腰阿谀奉承也无济于事!你们就别为难大哥了,大哥只是个普通商人,并非是万能的。”
说完这番话,秦小五已是泪流满面。
伤心难过有之,怕多年苦读不能一展抱负;惶恐不安有之,怕亲人分离不能阖家团圆。
可归根结底,与四哥一样,他对大哥既心疼又感恩,不想大哥为了他在外看人脸色求人办事。
但又与四哥不同,他不想分家,至少目前还不想,他喜欢家中这亲切安宁的气氛。
谁家兄弟能有他们毫无芥蒂不争不抢?
虽读书多年,家人也觉得他尚年幼而三缄其口,但他心中明白,秦家之所以兄友弟恭格外亲厚,多少是因这有悖人伦的祖训家规。
凡事有利有弊,总有两面性。
“说什么胡话?你母亲还躺在床上为你忧心,你就这么容易放弃?”秦四老爷两眉一竖,不太乐意见此结果。
若小五不考,就只能指望刚三岁的秦浩。可身家背景的事不解决,秦浩一样考不了。
这是个死结啊。
要么一剪子下去,要么缠绕不休。
“你稍安勿躁,这事暂且不能妄下定论。”
秦大老爷拽起幼子,安抚之余连连叹气,嘴角已急得冒出燎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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