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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凭你？&rdo;&ldo;嗯。&rdo;季周行退了两步，虎视眈眈。奚名被他的模样逗笑了，岔开话题道：&ldo;有水吗？&rdo;他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ldo;冰的，要吗？&rdo;奚名点点头。气氛又尴尬上了，季周行拖着阵阵发痛的脚，在卧室和书房踱了两圈，最后又走回客厅，没话找话道：&ldo;为什么？&rdo;&ldo;什么为什么？&rdo;&ldo;你不是连打架都需要言晟出力吗？为什么刚才可以……&rdo;为什么刚才可以一个人收拾那么多人？为什么变得比言晟还厉害？奚名抬眼看向季周行，片刻后莞尔一笑，&ldo;因为我这十多年来只有&lso;成为特种兵&rso;这一个目标，而他只想和某个人一起，过普通人的生活。&rdo;季长渊手握92式手枪，一身战地迷彩，枪响三声，三处显隐靶应声倒下。言晟推入弹匣，95式自动步枪五发连射，五枚子弹全数命中170米处的胸环靶10环。季长渊将手枪递给手下，鼓掌笑道：&ldo;厉害。&rdo;言晟收回步枪，立在身侧，开门见山道：&ldo;季司令，您有话便问，季周行腿上有伤，我不想在外耽误太多时间。&rdo;季长渊脸色微变，一秒后朝手下摆了摆手，&ldo;你们先出去。&rdo;战区总部的室内射击场很快只剩下各怀心思的二人，言晟靠在阻拦板上，神情冷漠地看着季长渊。诡异的安静在空荡荡的场馆里扩散，季长渊嘴角的笑荡然无存，冷声问道：&ldo;你调查我？&rdo;&ldo;季司令，您别误会。&rdo;言晟唇角勾起嫌恶与嘲讽，&ldo;如果我想调查您，过去十年我早调查了。&rdo;季长渊拧着眉，眼神阴鸷。&ldo;我调查的是另外一个人，那人牵涉到您的夫人、季周行的母亲顾小苏，以及二十年前与顾小苏一同在车祸中罹难的殷予崇。&rdo;言晟语速缓慢，语气平缓，提到&ldo;殷予崇&rdo;的名字时稍稍一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季长渊一眼。季长渊怒目圆瞪，眉头紧蹙，&ldo;所以你将调查重点转移到我身上？&rdo;&ldo;不，重点仍在那个人身上。&rdo;&ldo;是谁？&rdo;&ldo;您下午不是因为那个人打过季周行吗？&rdo;&ldo;萧息川？&rdo;言晟点头，微抬起下巴，&ldo;查他之前，我没想到会牵涉到您。&rdo;季长渊阴森森地哼笑，眸光透着狠辣的寒意，&ldo;季周行和萧息川搅在一起，我们季家自然会处理，回头我也会向你父亲解释。我的手下已经赶去你家接他，反正你们的感情也差不多到头了，我们季家的事，希望你不要再cha手。&rdo;&ldo;那要看您的手下能不能接走他了。&rdo;言晟半虚着眼，&ldo;况且我和季周行的感情到头没到头这种事，您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糙糙下定论？&rdo;季长渊眼神一收，眉间隐隐多了几分狰狞，&ldo;你知道多少？&rdo;&ldo;不算多。我刚才已经说了，这次调查的主角不是您，是萧息川。&rdo;言晟道：&ldo;萧息川并非萧家的私生子，而是殷予崇的种，他的母亲卜允对顾小苏恨之入骨。您是顾小苏的丈夫，关系调查自然涉及到您。&rdo;言晟停下来，直视季长渊双眼，一字一顿道：&ldo;我这才知道，您不是季周行的亲生父亲。&rdo;季长渊眼皮撑得极开，双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面部肌rou猛然抽搐，绷出可怖而滑稽的表情。言晟离开阻拦板，步步靠近，&ldo;所以您才会下那么重的手打他。8年前如此，8年后仍旧如此。您根本不是受不了儿子出柜，您只是想找个理由打他，打死他。&rdo;季长渊脸色煞白，指尖颤抖，&ldo;言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do;&ldo;我像不知道的样子吗？&rdo;言晟正色道：&ldo;季司令，我今天来这一趟，不是怕了您的手下，是想对您说完下午那句话‐‐&rdo;&ldo;父亲管儿子，天经地义。但您不是季周行的父亲，从今往后，您休想再以父亲的名义动他分毫。&rdo;言晟声音不大，出口的每一个字却若有千斤。季长渊怔了几秒，忽地阴寒地笑起来，&ldo;你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种话？他姓季，不姓言！言晟，我今天看在你父兄的面上，不和你计较，你……&rdo;&ldo;季司令。&rdo;言晟突然打断，&ldo;您是在与我讲条件？好像我才是能开条件的一方吧。&rdo;季长渊退后半步，干涩的嗓音从喉咙里挤出，&ldo;你什么意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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