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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宴额角直跳，发现自己可能误会什么了，&ldo;你刚才摸自己脑袋不是学猴？&rdo;邵飞突然脸红，斜眼看凌宴：&ldo;刚才你都……看到了？&rdo;凌宴点头，&ldo;啊，看到了啊，你一会儿摸头顶一会儿摸额头，我还以为你压力大，学个猴儿放松一下。原来你没在学猴啊？那你躲车里摸头干嘛？&rdo;邵飞瞠目结舌。这怎么解释？说&ldo;我是在学队长摸我头&rdo;？别说说出来，就这么想一想都觉得臊得慌。邵飞咽了口唾沫，脸色一沉，索性顺着凌宴的话说：&ldo;哦，我确实在学猴。&rdo;凌宴这下不大相信了，将邵飞打量一番，总觉得他心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邵飞最近越来越善于观察，一瞧凌宴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还没糊弄过去，干脆也来了个泼猴望远，还从车里拿出卸了弹匣的步枪，在手里一转，喝道：&ldo;呔，妖精！&rdo;凌宴乐了，想到邵飞这几日特别辛苦，自己尚在休养中，也帮不上什么忙，现在能陪他散散心也不错，于是抄起另一杆步枪，与他练起泼猴对打。两人在车库玩得不亦乐乎，邵飞本就心情不错，平时因为紧张的局势与沉重的担子而压抑着的玩心给彻底勾了起来，越玩越入戏，不仅要打，还要喊，整个车库满是他腔调滑稽的&ldo;齐天大圣孙悟空来也&rdo;、&ldo;妖精哪里跑&rdo;、&ldo;吃俺老孙一棒&rdo;……最后那一棒没让凌宴吃上，倒砸进了萧牧庭手中。萧牧庭去指挥中心待了一会儿，暂时没什么要紧事，正好食堂通知开饭了，大家轮流吃，便想着叫邵飞一起去。哪想刚走到车库，就见邵飞和凌宴举着步枪对打，嘴里还喊着孙悟空的台词。知道他们有分寸，所以萧牧庭也没上前阻拦，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唇角渐渐上弯。正在这时，二人打了过来，邵飞打得专注，显然没注意到他，挥&ldo;棒&rdo;就朝凌宴招呼去，凌宴闪身躲开，这&ldo;棒&rdo;正好被萧牧庭擒住。邵飞刚喊完&ldo;吃俺老孙一棒&rdo;，这下突然傻了，两眼盯着萧牧庭，脸颊火速蹿红，半晌后才惊声道：&ldo;队长你怎么回来了？&rdo;他这会儿是又尴尬又着急又害臊，但看到萧牧庭去而复返又很激动，眸中流着缤纷的光，那小模样看在萧牧庭眼里，是出奇的可爱与动人。一个不注意，就看入了神，半分钟后才温声说：&ldo;不回来怎么知道你们躲在这儿破坏枪支？&rdo;凌宴连忙将步枪挂在邵飞手臂上，转身就走。邵飞瞪眼：&ldo;凌小宴！&rdo;凌宴已经快步走远了。邵飞抱着两把步枪瞄萧牧庭，&ldo;我们，我们没弄坏枪。&rdo;萧牧庭忍俊不禁，想再逗逗他，又有点不忍心。恰在此时，邵飞肚子发出一连串咕噜声。萧牧庭笑道：&ldo;走吧，开饭了。&rdo;去食堂的路上，邵飞一直跟在萧牧庭后面。他喜欢踩萧牧庭的脚印，喜欢这种步步紧跟的感觉。虽然并肩站在一起也很美好，但是每个脚印都叠在一起亦叫人欣喜。要比肩，也要脚印叠脚印。萧牧庭知道他在后面搞小动作，忽地转过身，刚好与他撞个满怀。一人宽容地笑着，一人窘迫又高兴地瘪嘴，远处有零星的枪声，近处飘起阵阵炊烟，战火中难得的宁静，似乎有摄人心魄的力量。跨年宴其实说不上丰盛，毕竟条件有限，有得吃就不错。邵飞与萧牧庭坐在一起，见对面桌叶朝不停给凌宴夹菜，也有模有样地往萧牧庭碗里塞排骨。吃得差不多时，巡逻归来的战士冲了进来，个个饥肠辘辘，兴致高昂，恨不得把食堂扫荡个精光。萧牧庭给邵飞盛了碗汤，&ldo;吃饱了吗？&rdo;邵飞端起就喝，咕噜咕噜的，喝完一抹嘴，红光满面：&ldo;吃饱了！&rdo;萧牧庭见他嘴上的油基本糊到右手上去了，拿过一张纸递到他左手上：&ldo;下巴还有油。&rdo;那油其实是邵飞故意留的，等着队长给擦呢，结果等到的只是一张卫生纸。邵飞嘴里发出&ldo;biu&rdo;一声，像被戳漏气的皮球，任命地抬起左手擦油，右手却被牵住。萧牧庭牵着他的手指，帮他擦掉了手上糊着的油。这动作相当低调，挡在桌子侧下方，谁也看不到。它远没有擦嘴上的油那么引人注目、那么亲密，但对邵飞来讲，却是等量的冲击。甚至因为太过隐秘，而有种不可告人的雀跃。萧牧庭将用过的纸放在餐盘上，拿起朝水槽走去。邵飞愣了一会儿，在跟上去之前抬起右手，吧唧一口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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