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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首早就过气的情歌，当年的小年轻们几乎人人会唱，部队里天天让唱军歌，兵们私底下却抱着吉他唱情歌，萧牧庭当众唱过几次，还是和人合唱。和谁来着？萧牧庭略微分神，手指揉了揉眉心，忽地想起当年邵羽最喜欢哼这首歌，拉着他还有其他队友一起唱，唱完转身一周致谢，动作夸张搞笑，引来一阵倒彩。邵飞会唱这首歌，大约是小时候跟邵羽学的。萧牧庭看了看浴室门，以为邵飞想起兄长了，再一想却暗自否定。邵飞看上去心情不错，不像想起了逝去亲人的样子。也许这首歌已经深入记忆，哼唱只是因着一时兴起罢了。不过还有一种解释，萧牧庭想，那就是这些年邵飞从未像同龄人一样听时兴的歌曲，把自己代入别人的歌词中，苦兮兮地哀伤一番。那些所谓的疼痛青春，对邵飞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他记得的还是小时候哥哥教的情歌，里面有小小少年不懂却憧憬的爱，也有兄长宽阔可靠的臂膀。浴室门打开，邵飞这回没哼，直接唱了出来，拿着洗好的衣服去阳台，路过萧牧庭的写字台时还故意踩着节奏转了个圈。萧牧庭合上文件，起身给他倒了杯水，他晾完衣服倒回来，&ldo;队长，我唱得怎么样？&rdo;&ldo;搭个舞台就能上去当歌星了，来润润嗓子。&rdo;萧牧庭递过水杯，朝桌上的文件抬了抬下巴：&ldo;打靶数据我看到了，不错，你们组数你最厉害。&rdo;&ldo;是吧！&rdo;闻言，邵飞眼睛更亮，哼了一声：&ldo;戚南绪跟我学姿势，环数好像也挺高，不过比我还是差些火候。&rdo;&ldo;看把你能的。&rdo;萧牧庭回到写字台边坐下，又道：&ldo;不过你在爆发力上和他有一定的差距，你俩现在是训练搭档，没事时互相取个经，往后的路还长，进步的空间也大，用不着遮遮掩掩的。&rdo;邵飞歪着嘴角想了想：&ldo;但手稳训练是您教给我的诀窍。&rdo;萧牧庭抬起眉，不太明白：&ldo;嗯？&rdo;邵飞坐在他对面，双手交叠放桌上，下巴枕了上去，因为姿势与角度，嘴巴轻微嘟了起来：&ldo;您教给我的诀窍，我目前还舍不得教给其他人。&rdo;萧牧庭莞尔：&ldo;也不算什么诀窍。&rdo;&ldo;怎么不算？&rdo;邵飞晃了晃脑袋：&ldo;您关起门来教给我，我就是您的关门弟子，我又教给戚南绪，岂不是要和他分享您的……&rdo;萧牧庭心道，&ldo;关门弟子&rdo;可不是你那个用法，又见他突然卡了壳，便问：&ldo;我的什么？&rdo;&ldo;这怎么说呢，我想想啊。&rdo;邵飞脸颊贴在手臂上，做思考状，2秒后撑起来，打了个响指：&ldo;分享您的关爱！&rdo;萧牧庭笑：&ldo;想得真多。&rdo;邵飞嘿嘿直笑，既然说到戚南绪了，就跟萧牧庭多吐槽了一会儿，说这人刚才拦着自己不让走，非要比夜间射击，糊一身臭汗不说，还差点打起来。萧牧庭问：&ldo;你们约好今晚练射击？&rdo;&ldo;也没有约好，只是中午随便提了提。&rdo;&ldo;那就是你的不对了。&rdo;萧牧庭道：&ldo;比试这种事没有&lso;随便提了提&rso;的说法，既然提了，就应该有所准备，不能放别人鸽子。&rdo;邵飞挺久没被萧牧庭说教了，张了张嘴，耳根很快红了起来。萧牧庭将他的微小反应尽收眼底，没再继续往重处说，只道：&ldo;等会儿回去和戚南绪好好规划一下，约好时间后就别再改了。&rdo;邵飞低下头，余光左右扫了扫：&ldo;哦。&rdo;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咚一声响，像门突然被撞了一下。邵飞立即站起来，冲去门口猛一拉门，外面的人险些摔进来。萧牧庭也走了过去。爬门听了半天的戚南绪面红耳赤，看看萧牧庭又看看邵飞，抢在两人开口之前指着邵飞道：&ldo;你队长说了，今天这事是你的错！你还狡不狡辩？还放不放我鸽子？嗯？&rdo;戚南绪的举动让萧牧庭略感惊讶。依长剑带训队长的话来说，戚南绪平时谁也不理，一天从嘴里蹦不出几个字。虽然邵飞最近常说戚南绪赖着自己，训练场上萧牧庭也见过戚、邵二人凑在一起交流，但亲眼看到戚南绪追着邵飞跑来，还颇有声势地教育邵飞，不免感到诧异。这个长剑的问题尖子，看来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当着萧牧庭的面被数落，邵飞恼了，瞪着戚南绪道：&ldo;谁让你来的？这是首长宿舍你不知道？&rdo;戚南绪也不怵：&ldo;知道啊。你能来我不能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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