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姬以墨厉声问道,“姬临渊,你这是拿着自己的脸面往地下踩,将自己身上的骨头,一寸寸的打碎,丢在了那人的面前!”“可是你这般做,她了?她有领过情吗?”“嗯?”姬以墨说话的声音越发的冷厉,“在你为她要死要活的时候,她正跟别的男子,温声软语,红袖添香,只有你像个傻子一样。”姬以羡默然而坐,并不答话。姬以墨又深吸了一口气:“陶嘉月哪里不好?家世,才情,面貌,礼仪风度,哪不比她好?她除了会武,有些手段外,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念念不忘。”姬以羡垂下眸子,轻声道:“暖暖很好。”“暖暖,你还叫她暖暖?”姬以墨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他低头恶狠狠地等着姬以羡,“你知不知道,在猎场的时候,卫砚便如你一般,也唤她暖暖。”“你知道两人有多亲昵吗?”姬以羡听着,眼中顿时就充斥着戾气。姬以墨瞧着她的眼睛已经开始有些泛红,他心疼的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就算不是陶嘉月,那这世间女子千万,你又何必非要在姜嬛一人的身上吊死?”“她们再好,可暖暖只有一个。”说完,姬以羡便在刹那起了身,飞快的朝着屋内走去。姬以墨见此,大喊:“你要去哪?”姬以羡身子稍顿,回身:“有事,臣先告退。”“傻子!”姬以墨急得跳脚,“他不会是想去找姜嬛吧。”姬以墨说得还真不错。姬以羡的的确确是去找沈梨了。景阳候府他是第一次来,可这个并不妨碍他知道这座府邸到底有多森严,当初云州小小的一座府邸,便能将他围困住,何况还是人家的老巢。姬以羡抬头寻着地儿,他没带人来,夜色中也只有他一人的影子。多少显得,有些形只影单。在后院寻好地方后,他便一跃上了墙头。他并不知道沈梨住在哪,是以也只能一间院子一间院子的找,他很有耐心,就连最偏僻的北院都没有放过,就怕自己错过了什么。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有意放水,他来时,竟然连一对护卫都没有碰见。他心下有些明白,可也没放在心上。直到他寻到了一处院子,上书:长乐。院子中灯火通明,却也清净,他在墙头蹲了好一会儿,直到他瞧见窗扇边,映出了一道娉婷的剪影。他沉寂已久的眸子蓦然一亮,他纵身一跃,他本以为他会很顺畅的过去时,一柄长剑蓦然穿透虚空而来,他毫无防备,顿时就被刺了一剑。他眼神凌厉的看着站在角落中的男子。他身形与他相差无几,整个人隐在阴影中,知道他捂着伤口转身的时候,那人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这人,他识得。他被关在云州地牢的时候,就是这人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守着他。他还记得,这人唤沈梨,姑娘。姬以羡警惕的瞧着他,心下也更加确定了这是沈梨的寝居。两人无声对峙的时候,一道脚步声又在身后慢吞吞的响起,姬以羡往旁边一退,抵着墙面,就见着沈澈微微笑着,正站在身后瞧他:“王爷,可真是好兴致,就连夜探香闺这等龌蹉事,也做得面不改色。”姬以羡又朝着窗扇那看了眼,如今那已经没有人了。他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多日的想念如烈火般燎原。他开口:“暖暖是我的妻。”“你的妻?”沈澈嘲讽一笑,“你们是交换过庚帖?还是有父母之命?亦或是,已经三礼六聘?若是都没有,你凭什么说暖暖是你的妻?”“姬临渊,我瞧着你是脑子坏了吧。”姬以羡依旧是冷冷淡淡:“我与她拜过天地。”“哦,那可曾拜过高堂?”沈澈反问。姬以羡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可目光却一刻都不愿从那间屋子中移开,他抿了抿嘴角,瞬间就将姿态极低,他低着头,脑袋有些像耷拉着,眼角也往下垂着,语气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可怜,“二哥,我想见见暖暖。”沈澈一愣,心中竟然升起了几分愧疚感,但很快他就恢复了清明,他冷声道:“王爷还是别乱攀亲戚的好。”姬以羡听着沈澈冷漠的声音,他握在长剑上的手不由得又收紧了些,他此刻甚至是有些渴求的看向了远处还亮着烛火的屋,他希望她能听见,然后出来见自己一面。沈澈寻着他的目光看去,冷笑道:“暖暖已经同人订了亲,最迟年底便会与人成亲,还请王爷回去吧。”“不可能。”姬以羡坚定地摇头,“暖暖,不会不要我的。”这话姬以羡说的是坚定不移,声音虽轻,可还是让躲在屋内的沈梨听了一个正着。她几乎是在刹那便湿了眼眶,她本想要出去,却被庭凛按住了肩:“主子,别去。”“他在外面等我。”沈梨眼睛湿湿的仰头看着他。庭凛几乎都要忍不住便将手给放开,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若是自己此刻将人放出去,指不定日后更难收场。如今沈家在大秦举步维艰,若是再出这档子事,他都不敢想日后会如何。世人薄幸。只怕他们记不住沈家百年来守卫大秦河山的艰辛,记不得为了这一方疆土,沈家有多少儿郎埋骨青山,可却会记得,沈家的姑娘,大秦的宜姜郡主,与敌国的王爷有了私情。到时候,通敌叛国的罪名一旦坐实,只怕是要株连九族。“主子,慎重。”沈梨捏紧了桌角,声音也日渐低了下去:“庭凛,我就是想见见他。”“主子。”庭凛叹气,“并非是属下不愿,而是属下太明白您的性子,若是真放您去了,只怕您再也不会回来。”“我知您同王爷两情相悦,可主子,你先是沈家的姑娘,再是大秦的宜姜郡主,最后才是您自己。”庭凛劝道,“您既然冠了沈姓,就莫要辜负了这个姓氏的所有荣耀。”沈梨听着,倏然间浑身便没力气。她闭着眼,颓然的坐在了床榻上。事到如今,原来连见他都变成一种奢望。有那么一瞬间,她倒是真宁愿自己是姜嬛,也只是姜嬛。这样,她就可以不惧世人的流言蜚语,安安静静的做他的妻。“王爷,有些话可说不得。”沈澈道,“我家小妹,与王爷您可是清清白白的,哪由得您一句戏言,便这般凭空诬蔑。”姬以羡瞧着拦着他去路的沈澈,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人是暖暖的兄长,他万不可伤了,若是伤了,他的暖暖肯定不会再理会他了。可虽是知道,但姬以羡心中的杀意还是不停地蹿腾起来。他又想告诉自己,只要他死了,沈家人不在了,那暖暖便是他一人的,谁也抢不走。见着姬以羡半响没有动静,沈澈凝神看去,只见他眼底已经是一片猩红。沈澈心中倒也是有了几分为难,站在兄长的角度考虑,他觉得自个所见的这些男子中,倒也没有比姬以羡更合衬沈梨的,可若站在大局上看,他只恨自己当年没有好好地将人看住,竟然沈轻那人有了可趁之机。若非她,沈梨又怎么会与姬以羡这等人搅和在一起。若非她,他的妹妹如今已经大秦的太子妃,同太子琴瑟和鸣,相敬如宾。沈澈收了剑,摆摆手:“姬临渊,你走吧,我不想同你动手。”“为什么?”姬以羡轻飘飘的问道。“暖暖会不高兴的。”沈澈倒也没有隐瞒他,“你与暖暖身份悬殊太大,这辈子是断然没有可能的。”“我为大燕的亲王,为何配不上?”姬以羡厉声发问。沈澈看他:“若有朝一日,大燕与大秦再燃烽火,我沈家儿郎,必定会披挂上阵,届时你让暖暖该怎么办?帮你,还是帮着我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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