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烬听她这么一说,又想起了在寒山寺时,她同唐子玉遇见时候的场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肆意而张扬,说实话他倒是有些怀念,毕竟在金陵城中,好像也只有唐子玉她能将沈梨年少的独有的肆意张扬给逼出来,可如今那人入主东宫成了太子妃,而她依旧是金陵城中声名赫赫的宜姜郡主。“你说。”苏烬开口,“如今太子妃会不会将以前的那些毛病改掉一些?”“她?”沈梨嗤笑,“你知道狗改不了吃屎吗?”苏烬一愣,完全没有想到沈梨会这般直接的开口嘲讽。沈梨却恍然不觉,她道:“唐子玉便是这般的人。”等到傍晚的时候,沈阑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凉亭之中。苏烬同沈梨等他,已经等得喝了几壶茶水,他来的时候,苏烬刚刚将第五壶茶水给解决掉,一滴不剩。沈阑上凉亭的脚步一顿,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这到底是喝了多少茶水?”苏烬戚一声,说道:“这还不是为了等你吗?”“竟然回来了,那便走吧。”沈梨说完,正要提步离开的时候,庭凛却匆匆赶来,附耳说了些话,沈阑生怕是同大燕有关,一直提着耳朵听着,满心满眼的全是戒备。等着庭凛直起身子离开时,沈阑一下子就挤了过来,拉着沈梨的手臂:“姐姐,是出了什么事吗?”“是大楚那边的事。”沈梨这话无疑是将沈阑躁动的心给安抚下来,原先还在摩拳擦掌的沈阑一下子就焉了下来,他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后,便将钳制住她手臂的手给松开,站到了一旁去。倒是苏烬从后面走了上来:“大楚那边出什么事了?神神秘秘的?”“我也不知是何事,但南少主身边的侍卫来了,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沈梨看了两人一眼,又说道,“苏表哥,你帮我将阿阑先送回府去,我去见见他。”“姐姐,我与你一起。”沈阑急忙拉住了沈梨。“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这么多人。”沈梨拍了拍沈阑的手后,便毫不犹豫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给拿开,“若是娘亲和爹爹问起,你就说我见一位故友。”沈阑虽是闷闷不乐,可还是依言答道:“是。”酒楼外灯笼已然被点亮,层层叠叠,千帐灯浮上重楼。沈梨将手搭在了窗扇前,眼睛微微闭着,整座酒楼除她之外,再无第二人。不多时,楼梯口便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有些急切和悬浮。她眼皮子动了动,睁眼看去,就见那人正拿着刀,大步往这里走来,见着人,沈梨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瞳孔微微睁开,几乎看到他出现觉得十分不可置信。这人是南宵引身边的不错,可也就是因为这才让她觉得分外的不可思议。南幽是南宵引最信任的左右臂膀,几乎从不会离开南宵引左右,除非有什么大事,南宵引才会出动南幽,而今……沈梨拧眉:“怎么会是你?”南幽走到跟前来,行了一礼后,才道:“郡主也觉得惊讶?”“自然。”沈梨将自己的讶然收敛起来,指了指对面,“坐吧。”南幽十分客气的对着沈梨又行了一礼之后,这才低头敛眉的入座,却依旧是半分都不敢动,老老实实的坐在那,等着沈梨率先开口。沈梨一直都不太明白,南宵引怎么教出这么一个懂礼知礼的好属下来。她抬手将窗扇掩住:“你来,是南少主有什么事吗?”“南幽这次来,并非是受主上所托,而是南幽自己想来见见郡主。”南幽坐的也十分规整,手搁在膝上,模样正经又紧张。“你来找我?”沈梨诧异的看着他,“可是你家主子出了什么事?”南幽点头后,便立马起身在沈梨的面前双膝跪下:“郡主,您同主上也算是青梅竹马,况且主上对您的情谊,想必您也明白,如今就当是南幽求你,随南幽回宜州见主上最后一面吧。”“最后一面?”沈梨豁然起身,她凝视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他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要见最后一面?”南幽将头抵在冰凉的地面:“其实上次您同主上相见的时候,主上身子便已经不行了,可他不想要您担心,这才哄您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虽说至今主上也没有后悔,可南幽身为主上的侍卫,实在是不忍心瞧着主上带有遗憾离世。”“他……”沈梨的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袖边的花纹,“怎么如此?”南幽又道:“其实主上的身子一向不太好,这些年也不过是在强撑罢了。如今油尽灯枯,自然也该去了。”他这话说的是平静的不能再平静,就好像已经看透了这红尘百态般。沈梨心中虽是卷起了些许的浪花,可到底也不算多强烈,这些所有的感情,也不过是源于幼时的相识罢了,自他们长成之后,明争暗斗便一直不曾停过。纵然他十年如一日的,给她搜罗天底下的玉玦。感动是有,但更多的却也不怎么存在。再换句话说,南宵引是这天底下,为数不多能在她心中稍稍点起几分涟漪的人。如今忽闻噩耗,于情于理她都该去的。沈梨正想点头应允时,却不承想南幽按耐不住性子的先开了口。“郡主。”南幽又道,“南幽明白您在担心什么,可南幽也同您保证,您若是去了宜州,必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沈梨垂眸看着南幽,心头上的那一句训斥,虽是到了嘴边,到底还是换成了另一句:“好。”既然答应,那沈梨也没在做过多的停留,回去禀明了父母之后,第二日便启程随南幽一同赶赴宜州。因为着急南宵引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他们硬生生将一个月的路程,压缩到只有半个月,一路飞奔而去,都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马。等到宜州城的时候,桃花开得正艳。来接她的除了平常跟在南宵引身侧的几人,还有君硕风。他坐在马车内,见着她难得一笑:“孤还未见过你仪态尽失的模样,先去客栈梳洗梳洗吧。”“陛下。”沈梨下马,站在马车旁对着人一拱手之后,便踩着小凳子一下子爬了上去,钻进了马车内。君硕风瞧着她,眼中多少带了几分心疼:“一路赶来很辛苦吧。”“无妨。”沈梨抬手将鬓边的碎发别再了莹润的耳后,“南少主到底怎么了?”君硕风说:“难不成南幽不曾同你说吗?”“说的不太清楚。”沈梨道,“只知道他现在好像是油尽灯枯,撑不住了,为何早些时……”说了一半,她垂着眸子叹气。那人瞧着好说话,其实脾气也是死倔死倔的,自己认定的事,别人根本就说不通,除非等他自己醒悟过来。思至此,他便只能放弃,转而问道,“与他成婚的那位姑娘,该怎么办?难不成要让她为南少主守寡了?”听着沈梨的话,君硕风无可奈何的一笑:“你说,他有时候吧,聪明的可怕,你很想将他的心肝给挖出来,瞧瞧一个人怎么能生得这般妖孽,有时候吧,又觉得他挺傻的,傻到让人心疼。”“何意?”沈梨问。君硕风也不打算隐瞒沈梨,便同她说道:“那日,你母亲宴请四方的青年才俊时,那个傻子也去了,还带了两壶酒,你知道吧。”当然知道,她不但知道,她还喝了一壶。也就是那一夜,他知道这人要娶亲,不和她守岁了。可听着君硕风这般问,沈梨便点点头:“这事同他如今,又什么关系吗?”她问得小心翼翼。君硕风嗯了声,成功见着沈梨脸色差了一些后,又说道:“那次从金陵回来,孤同他喝了一夜酒的,他告诉孤,其实他告诉你,他要娶亲时,便已经后悔了,所以他用酒将你灌醉,想将带掳回宜州的,可你却拉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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