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越来越强,整个胸腔似乎都被填充的满满的,连喉咙都被影响,虽然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却还喘不过来气。在他的面前我没有多少不自在,两个人靠的很近,盖着一床被子。千羽问我这几天怎么过的,我问他路上是不是很累,会不会有什么麻烦。但是其实我觉得我和他都不在乎对方说了些什么,只是想说话,想听到对方的声音。千羽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股磁性,像优美丰富的中提琴,那样沉着而华丽,声音里话语中唇齿间流动着的字句,那么优雅,那么亲切……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我知道,自己又陷入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梦里的光影显得很绚烂,很美丽。我站在一个空旷的地方,有许多彩色的碎屑从天上飘落下来,落在我的脸上,衣服上,感觉轻和柔软,像是纸屑,又像是柳棉。有人站在我的身后说:「剑平,你不去跳舞吗?」似乎是律超在说话。我想回答他,不,我不想跳。可是我的嘴唇动了却没有发出声音来。尽管如此,律超好像完全明白我没说出来的话,他拍拍我的肩膀说,连他们公司鼎鼎有名的一朵名花都入不了我的眼,对女孩子这样冷淡可不好。我只是摇头。我不是不喜欢她们,但是……不是那种喜欢。我从进入朱家,律超就一直照顾我。打球是向他学的,游泳溜冰也是,他还教我骑摩托车和开车,替我补习,女同学写情书给他,他也从不瞒我。对我来说,律超的存在是特殊的,超然的。他是一个哥哥,一个朋友,一个知己,一个承载我梦想和仰慕的最佳和唯一人选。但是我却不能……我也不敢,我不想破坏我们之间这样美好的关系,我不能承担失去他的后果,我不能说出来,我不敢让他知道。那似乎光怪陆离的舞会情景在身周漂浮着,天上纷纷洒洒的还在落着那些东西。我茫然的四顾,身边有人影模糊的晃动着,似乎大家都很赶时间,来来去去,行色匆匆。有人跑着经过我身边,撞到了我的肩膀。我好像听到有人喊着,下雨了,下雨了。下雨了吗?我仰起头,那些轻轻的落在脸上的碎屑忽然变成了有重量的水滴,一下子把人全都浇湿了。我也奔跑起来,虽然我并不想躲雨,我甚至觉得能痛痛快快的淋一场雨也不错,雨从天而降,那样纯粹磅礴,可以把人浇透了,净化了,雨水似乎可以把一切的烦恼都洗净带走。有个人……有个人站在雨里面,他缓缓的向我伸过手来,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我本能的,想靠近他,想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他把一样东西递给我,我伸出手去接,可是……伸出去的手遇到了阻碍,我触不到他,似乎我们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也许,是玻璃?玻璃两个字在心里浮现的时候,我醒了过来。外面真的下雨了,有半扇窗开着,可以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窗玻璃上面沾满了水珠,有一滴正在缓缓的向下流淌,那轨迹有如蜿蜒的蛇行。天已经快亮了,丝丝凉意从半开的窗子透进来,我披上衬衫,起身去把窗子合上。雨丝落在我的手上,我轻轻打了个寒噤。透过被雨水打湿的玻璃窗朝外看,现实似乎和梦境有一部分浅浅的相交在了一起。我忽然快走了两步,阳台上有个小柜子,里面放着一些不常用的杂物。当时我搬到这里来之后,把许多东西向里面一塞就没有再动过,我记得,记得……里面有一样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把它想起来,也许是因为那个梦,也许是因为这场从夜里开始的雨。我急切的拉开柜门。里面有捆起来的旧书,鞋盒,落了灰的网球拍,还有,一把用防雨绸伞套套着的雨伞。这伞一看就知道品质很好,柄是红褐色木质的,弯曲的弧度适宜,握在手里有一种沉稳的很可靠安全的感觉。虽然用可靠安全来形容一把伞并不是特别合适,但是我把伞拿出来的时候只想到这个。我把伞套抽掉,轻轻把那把伞撑开。伞面刚一看的时候似乎是全黑的,但是撑开之后发现,伞布其实有些墨绿色的光泽,是把很精致的品质上乘的雨伞。我不知道它是哪儿来的,但是既然和这些东西放在一起,那么应该是我的而不是朱家的东西。那个……梦里那个我触不到的人,他递过来的东西……我怔在那里。是把伞。梦里的那个人,递给我一把伞。就是,这一把。我可以确定,没有错。身后传来千羽含糊的声音:「几点了?」「六点多。」我说:「你再睡会儿吧。」他抬起手用力搓了两把脸:「不了,不睡了,今天还有好多事得做……」他的声音顿住了,然后目光停在我拿的那把伞上面。他的表情很复杂,像是眷恋,惊讶,柔情,迷惑,还有浓浓的酸楚。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握着那把伞。下雨天,失望的心情,被淋湿的狼狈,在街头偶遇的那个人……一把伞。他递给我的伞。我觉得自己像是一瞬间分裂成了无数片,纷纷簌簌的乱舞飘落,每一片都是零星的破碎的记忆。缺失了一块的我的记忆,就像是中间被撕去数页的书本。然后当这些凌乱的光影终于尘埃落定之后,那些缺失内容里,已经静静的被填充了一页纸进来。我和千羽,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终于想起来了,那天天阴的厉害,我要给律超买了一份礼物,他该过生日了。但是买了礼物又怎么样呢?他的生日宴会上不会缺少美丽的女伴,他每年生日我都会送礼物,但是我永远不会,成为能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对自己觉得厌恶,这种始终只有自己一个人怀抱着绝望的心情,太孤单了。阴沉的午后让人透不过气来,气压很低,抬起头远远的看着天,阴云像是已经压在了街道的上方,那些矗立的大厦孤独的挺立着,一滴水落下来,落在我的脸上。我伸手去抹去那滴水,然后更多的水滴落下来,雨点都有黄豆般大,打在身上有种钝钝的疼痛和冰凉。街上的人纷纷走避,有的撑起伞,有的就直接躲在路边能够遮雨的地方。我呆呆的站在雨里一动也不会动,大雨浇在身上,那种一开始冰凉微痛的鲜明触感渐渐麻木了,有个匆匆跑过的人撞的我没站稳,朝旁边跌了一步。身上都已经湿透了,垂下的头发贴在额上颈上,衣服贴在身上,沉重而束缚。我茫然的走了两步,然后看到对街的书店那里有人在避雨,迈步跑了过去。一切,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chapter7玄天剑做成了,很成功,但圣灵杖的属性就差了一些。还好,那个玩家要求的双属性是做出来了。我收钱的时候把订金又还了给他,坦白告诉他,这杖的水准只是一般「已经不错了。」因为收回了订金,等于最后只付了一半的钱,那个玩家的心情倒挺好:「下次还要做东西的话,一定会再找你的。」小朋歪头看我:「剑平,你可真懂得和气生财啊。这不,又拉了个顾客。」「本来就是没有做好。」我说:「火候没把握好……我做法器就是不如兵器,这是事实。」不过我做完玄天剑,对给千羽做他那把剑的信心和把握又多了两成。「嗯,系统给你的那个生活技能全能,你为什么不接受呢?」「那样的话,名字就会出现在主页的那些公告和榜单上了,我可不想那样。」「哦,其实在游戏里,不存在什么人怕出名猪怕壮的问题啦。」他抿着嘴:「反正出的又不是真名。喂,你韬光养晦的未免有点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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