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说杂念的话,我似乎也不少这东西?你要说哪件?”沈放舟有点疑惑。
“不不不,我说得是求而不得,”机关鹤歪头,“人都是有贪欲的,想要什么自然会念念不忘,得不到便会耿耿于怀,积年累月也就成了求而不得的心魔——至于你所谓的杂念,喂,谁家心魔是纠结挚友送过来的一叠衣服?!”
沈放舟:“”
她干咳几声假装没听到,只是认真地看着长生鹤,像是等待老师出考题的考生。
半晌,面前的机关造物终于有动静了,也许是认命,它叹口气:“所以你真没怨恨过什么事?”
“呃,被我师傅逼着吃菜算不算?”沈放舟犹犹豫豫,因为怀着师道所以开口格外诚恳,“真的是超难吃啊。”
“好熟悉的话,怎么感觉在哪听到过,难道全天下师尊做菜水准都烂得出奇?”长生鹤咦了一声,“不过这样你很让我难办啊,但凡你说件够格的事情我就可以取执念为心魔,抽身事外放点水让你过关了。”
“现在也不晚。”
“晚了。”
长生鹤挥挥爪子,刹那间白雾中浮现出无数个熟悉的身影,有小师妹在牌局前孤零零地打着叶子牌,有楼重负着谈小洲莽在风雪里,沈放舟还没来得及找到门主和师姐,便见长生鹤又一挥爪,声音有点慨叹:
“其余人都已经开始了。众生烦杂于是心魔不一,有些人想要从此不再孤身,于是就要在孤独中靠自己找到解脱的办法,有些人想要抛掉过往却不能,于是只能一遍遍地重复曾经困境。
你没有求而不得,心魔也就无从下手。天之骄子——这个词倒是很适合你,含着令人艳羡的金汤勺出生,怀着叫人嫉妒的天赋求道,哪怕你出生在凡世大概也会是天潢贵胄吧?你不是没有欲望没有所求,是你所求皆能成真啊。”
沈放舟眨眨眼,假装没听到长生鹤的慨叹,只是轻车熟路地装成诚恳好学生模样:“那么机关鹤大人,你直接让我过去好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敢保证不出卖你。”
“我很想放你过去,但这毕竟是我主人交代的任务,谁叫我这么忠心耿耿?”长生鹤摆出绝不受贿的清廉模样,“这样,我们来玩一局游戏吧,你赢了我就放你走。”
“游戏?”
“唔——打叶子牌?”
()话音未落,一张张叶子大小的纸牌凭空出现在两人身前,沈放舟在原地愣住,她伸手摸了一张,能感受到指腹触到薄膜的轻滑,堪称再真实不过。
看来自己是在一个幻境之中。
沈放舟点点头把空白的叶子牌收好,这东西其实她不陌生,因为纸牌只有树叶那么大,所以人们也把这套游戏称作叶子戏。玩法是依次抓牌,大可以捉小,出叶子后一律仰放,斗者即能从明牌中去推算未出之牌,以施竞技。
在她原本的世界里,这东西算是西方扑克牌的始祖,打法都没什么差别。
算数记牌这种东西难不倒她,沈放舟挑挑眉很干脆地坐下,她读书时和朋友玩过赌局,一次最多能记六副牌,跟一只长生鹤中军对垒,她倒是对获胜有不小的把握。
叶子牌一字排开,上面却没有任何点数。沈放舟刚要开口,却见牌上竟浮现出她绝不陌生的人。
祁钰、谈小洲、楼重、边映雪、谢归晚
“呦——你还会定制牌面啊?来吧,我们要怎么打?既然没有点数——怎么着,我师尊实力是渡劫,所以她的点数最大吗?”
沈放舟嚯了一声却兴致盎然,她抓着叶子牌去看长生鹤,却见它面前一张牌都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于是沈放舟愣在原地。
长生鹤叼着一张叶子牌,语气无所谓:“你是个很聪明的人,玩牌我肯定赢不过你。为了让胜率低到我这个庄家也能接受的地步,我得改换一下游戏规则呢。”
“游戏规则?”
“我很喜欢你,因此我准备给你放放水,你只需要出一张牌,”长生鹤竖起一只爪子,笑得很灿烂,“只需一张牌,就能胜过我所有。”
沈放舟察觉出微妙的不对,一张牌
她只需一张牌,那么这像是一场筛选的牌桌游戏。叶子牌中大可以捉小,一张牌却只能压另一张,等价代换是放之四海皆准的规则。所以假若一张牌能吃掉所有的对手,那么超出规则的收获势必要求这一张牌付出同样超出规则的代价。
“看来你似乎明白了。”
长生鹤依旧挂着有些天真可爱的笑容,但考官却终于最后一刻露出了本来面貌:
“你没有求而不得,因为你向身边人的所求皆为真,我在你的命轨中看到无数颗纠缠的星辰,大概每个人对你都很重要吧?”
沈放舟在原地顿住:“所以——”
“所以牌场之上没有假英雄,你出了谁的牌,谁就会死,”长生鹤转动齿轮微笑,“我很想知道,既然每个人对你都很重要,那你要怎么割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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