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幼稚,叫人听不懂。谈羽点头:“我帮你打。”“不能打,我有事还得求他。”谈羽理解不了书法界的很多事情,甚至连“界”这个字都不在他的理解范围内。他拉着许衍坐在餐厅的灯下,摘下耳机:“我能帮帮你吗?”“宝贝,这个忙你帮不了。”许衍经过允许,拿起他的耳机听了听,发现里边唱的是外语,应该是西语课,他挑了一边眉,“这是西语?”谈羽“嗯”了一声,强迫自己从想要帮忙的情绪里抽离出来:“最近在上课,好难。”“我上大学时修过法语。”许衍比划了一下,“就不在我的语言体系内,所以我死心塌地收心学英语了。”“许衍,我想去看你的书法。”谈羽还是这样说了,“我觉得写字让你快乐。”“快乐的我让你快乐是吗?”这个说法不算错。谈羽去厨房接了两杯水,再回来继续说:“不是单纯的快乐的事情,这是一种消耗。我不知该怎么说,它既消耗你,也消耗我,可这样太没有意义了。”刚开始许衍没听懂,他看起来若有所思,心里一片空白。喝完一杯冰水才突然回神,只觉得谈羽过分坦白了。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一方状态的低落会影响另一个人,继而影响这段关系。谈羽确实不是在说快乐的事,他在说不快乐。这样隐晦的提醒太过坦白,也有些残酷,许衍捧着空杯不知该说什么。“我这几天学会一句话,‘我爱你,并不是说我不期待完美,而是爱你原本的样子。’”谈羽给他杯中换了酒,“今晚留下来吗?”情人间的夜晚遇上酒精,许衍格外沉溺了些。他在喘息的间隙看谈羽,一颗心不断地向下坠,可无论到了怎样的深度,却始终没有反抗之意。他也睡得极沉,什么都没梦到,在空白的睡梦中想通了一些事。转眼到了小年夜,书展还有三天就要开幕,许衍已经把心沉了底,只等来年。他想和谈羽约会,男友却意外有事,只能一个人对着自己写过的纸上月感慨时光易逝、好人不再。谈羽和张澄碰面,他等这次见面有一段时间了,只是张澄一直在北京没有回来。他在酒吧昏暗的灯下看张澄,想的是速战速决,也知道肯定不可能。他要了杯加冰的伏特加,晃了晃,吞了半杯:“我警告过你不要碰许衍,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张澄喜欢谈羽在自己面前有商有量的样子,他知道乐和的谈总是什么脾气,遇上他对自己的温柔就更难缠了些。他接过谈羽的杯子,在他喝过的地方碰了碰:“你说我是为了什么?”“我以为我说得清楚。”原本有些暧昧的气氛随着这句话揭开了假象。张澄推开酒杯点了支烟,对着谈羽的脸喷了口:“你知道为什么,咱们就差一脚。”“那也是差。”“你是这么想的吗?”张澄靠在椅子上看他,“如果你真这么想,为什么还要纵容我?”谈羽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开始是纵容,后来是无所谓。你看,许衍就不行。”“不要说你真的上他,或是被他睡,单是你有了动他的心思……张澄,你得把我说的话当真,不然我会很难办。”“我不觉得你难办。这两三年你换过的伴儿就不少,时间到了,你不还是你么?”张澄最恨谈羽的就是这一点,无论是直白还是婉转,他总是诚实地把一切摊开了讲,叫人的屈辱无处可躲。他又抽了支烟,点了点烟灰继续说:“你没有心,还和覃英聊吗?她难道不会告诉你,你的补偿心理都是假的,你不爱谁,你只是在模仿爱人的举动,假装自己在意、看重、珍惜,其实呢?”其实后边等的是什么?谈羽取走了张澄嘴里的烟,温柔地把他按在了吧台上。只觉得快要被掐死了,张澄握着他的手吞咽:“你永远都不会成为谈非。你敬他、爱他,他死了,你还要学他、像他,可他只觉得你是个恶心的同性恋!”谈羽猛地缩回了手,他知道张澄狗屁不通,却也是事实。他在那样的家庭长大,人不看重人是平常事,只出了大哥这么一个端正的人。他想像谈非一样,不要说成为多好的人,只是正常一点,居然也做不到。直到谈非忍无可忍、直到他死,谈羽依然是那个谈羽,烂泥扶不上墙。“你做不了正常人,为什么还要糟践许衍?”起初,谈羽被张澄的问句震住了。他当然知道自己有些问题,说不清道不明、会败坏胃口的问题,可许衍给他的温柔让他一头扎进了眼前的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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