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神情隐在散落在耳边的长发里,“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宋书望没来,我我会怎么样。”
这是一种无措和茫然的语气,听得温晓燕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她跟江蕊互看了眼,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心疼。
这种感觉无法感同身受,安慰的话语只会显得更加苍白。
“算了,我还是进去看看。”秦幼笙深吸了口站起来。
病房里很安静,躺在床上的男人闭着眼,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秦幼笙放轻了动作,走到病床边。
男人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比平时看上去整个棱角都柔和了很多。
秦幼笙的目光落在他的左手臂上,空气里还有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与其说是刻意躲避,倒不如说秦幼笙是不知该怎么样面对。
宋书望的行为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就好像他根本不应该是此时躺在这里的那个人。
一口气郁结在她心里,不上不下。
床上的人眼皮颤了颤,最终缓缓睁开了眼睛。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四周寂静无声。
男人那带着疲惫和睡意的眸子里,少了些平日的冷清。
“不是躲着我的吗。”他出声,声音浅淡沙哑。
秦幼笙只觉得嗓子里跟堵了一团棉花似的,半晌才挤出来一点声音,“我就是进来看看,不打扰你休息了。”
病房里没开灯,傍晚半昏半暗的光将整个病房都笼罩在一种不真切又模糊的光影里。
宋书望从睁开眼睛后,目光就一直落在秦幼笙身上。
听她这样说,宋书望眼神闪了闪,再度开口时,带着不经意的虚弱:“我的伤口好像开始疼了。”
秦幼笙立刻就紧张起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疼?哪里疼?”
“是不是麻药失效了,我我我我我这就去叫医生。”
她语无伦次,就要转身离开比方。
宋书望轻咳了声,唇色很淡:“不用,我胳膊抬不起来,你帮我把旁边的水拿过来。”
秦幼笙哪见过这个样子的宋书望,大脑根本不受控制的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机械版的从桌子上到了杯水,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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