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常乐软在两边的腿忽的环上渠锦堂的腰,十根指头楔入他耸动的黑发,“不!别这样!别……”
他喊的不是「疼」,渠锦堂掰他的胯骨吞得更卖力,常乐拉扯他的头发,两条腿来回在他背上蹬,胯下那根被整条含到底的东西,雪崩的前兆似的一抽一跳,常乐的心慌猛了,抱着渠锦堂,两人架子上卷须的葡萄茎那么缠在一块儿,紧紧攀住了。
渠锦堂完事儿的狗一样,拿湿漉漉的鼻尖蹭常乐发汗的脸蛋,腻歪人的往他耳朵眼里呼气儿:“你的味儿……甜的……”
常乐被他臊得扭过头,可他心里清楚,这次沉默和以往哪回都不同。
渠锦堂看着那道挂在他发梢尖尖的汗珠滚下脖颈,馋得舔嘴唇,觍着脸伸手轻轻点住常乐的面颊:“月儿……”
然后嘴唇就黏糊地贴上来,带着一股春天旷野上风的湿腥,嫩芽破土,骨朵冒尖那么的涌过全身。
那股后劲儿力道大,常乐被亲迷瞪,晃神间两腿高高掀到渠锦堂肩上,屁股底下塞进个枕头,渠锦堂架着他的脚,从床头里取油膏,拇指一翘就开了,熟练地抠了一大坨往他抬起的屁股眼里抹,常乐的下身叫他弄得湿哒哒,发了水的女人一样会出声。
渠锦堂感觉到他在收缩,一种有生命力的紧致绞上他的手指,送到他胯下的圆屁股不知叫他探着哪儿,痉挛般抽搐,渠锦堂不顾他抠上来的手指,对准那个地方猛一顿抽插。
常乐的脑袋一下给什么抽空了,拧着大腿,惊慌失措地叫:“少爷!不!不要!渠锦堂!!!”
怎么叫也没用,渠锦堂夹紧了他的大腿,埋头在他后边儿滋溜滋溜吸屁股,嘴里一截黏腻的舌头,滚烫地搔过尾椎末,仿着交媾的姿势,往他穴心里钻。
这次泄精持续了很久,常乐的四肢暴雨猛打的花那么蔫下来。
渠锦堂一抹嘴,又趴上来,把他瘫在床上的手往身上揽,抱着人不放:“月儿,舒服吗?”
可能因为身子里一下子空了,常乐也虚虚地搭着他,只是搭着,不回话。
渠锦堂的下身还矗得像门没开火的炮,人却傻乐乐的已经得了战功似的:“以后……我都这么伺候你,只让你舒服……再不叫你疼了……”
事后哄人的话儿,不足信的,常乐却想听他再说一遍。
渠锦堂或许真从他慢慢收拢的手臂里感觉出来,捋着他的脸颊:“我想待你好,把欠你的十多年,都给你补上……”
“你信我。”
常乐也拢胳膊把他抱紧,有些话不消说,已是万语千言。
渠锦堂的下身顶着他的胯,两人的目光,千丝万缕地碰到一起。
“月儿……”
常乐用唇堵住他的嘴,不想听他念这个名字,他一说,他身上还没过去的磨人劲儿又风吹草长,汲汲复苏。
他们俩关着门做了几夜合欢夫妻,渠锦堂终于答应放他出府,裴幼卿上茂兴号找过常乐几回,常乐清楚他大哥的性子,再见不到人,肯定上渠府来要他。
“你见了他,又要跟他走。”渠锦堂闹起小孩脾气。
常乐拿他这招没辙:“不跟他走。”
渠锦堂气呼呼地扭个头。
常乐坐到他身边,捋他的后背,拿渠锦堂的话还他:“不走,走了怎么让你还欠我的。”
渠锦堂回头,啊呜一口咬他手背上,两道弯月儿的牙印:“你要走了,天涯海角,我也把你追回来。”
裴幼卿盯着那道新鲜的印子:“他弄的?”
不过几日,常乐的脸上多了抹浓桃艳李的容光,那是有露水滋润,备受呵护的好气色。
知是难挽回,裴幼卿仍不放心:“你可想好了,留在渠家,你以后的路……”
常乐不作响,他怎么会不明白这条路往下有多难,可眼下,他没法想那么长远。
感情的事儿,就是笔笔画画都在眼前写明了掰开了,入了局的人也绕不出来。
裴幼卿挥一挥衣袖,叹气:“我回去的路上会经过廊河,你要后悔了,还有机会……”
话虽这么说,裴幼卿讲罢,又觉得自己说的多余,看常乐的表情,这份人情,他应当是用不上了。
常乐回府,在回廊上被人截住道,沿长褂的衣角往上,是渠庆堂,眼下卧着淡淡的青,几夜没睡好的样子。
他似乎有话想说,张口一把风吹倒的沙嗓子,把常乐往小花园没人的地方领。
常乐的手腕被攥疼,连拖带拽跟着他一路小跑,跑到大柳树下就不愿再走了。
渠庆堂低头盯着他的手,常乐当他也看见了,不自觉地往后缩:“什么事儿?不能在这儿说吗?”
渠庆堂看的其实是自己的掌心,就在刚才,那里似乎还攥着一颗活蹦乱跳的心。来之前他想了许多说法,怎么既顾着常乐,又彻里彻外的把话挑明,让他提防点他大哥的癔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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