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起来了。”他道。
惊奇的是,眼神浑浊的raglan一改颓败,布满皱纹的手掌贴在了玻璃窗上,目光一寸寸亮了起来。
“看着你的领口我才有印象。”那人说,“那会儿不是有会议嘛,大家一块儿去外地出差。白宜彻背地里讲过你两句,说你衣服的领子总是不整理好,要么内卷要么外翻,而且每次孤零零地一个人待着,特别不合群,搞得好多外校的教授和学生看了你好久。”
他继续说:“白宜彻认为这种细节需要注意,否则学校也会跟着丢脸。他看别人议论你,你是不知情,可他面红耳赤的,就是想不好怎么和你说。怕伤了你的自尊心,给你卖了个关子。”
“你不会连开玩笑和说正事都分不清楚吧?真有什么大发现,白宜彻早和他老公分享了,怎么会跟你透露?”他问。
raglan亮起来没多久的目光熄灭了,恍若被灼烧过的木柴,在最后一点火星消失后,变成了灰烬。
被风一吹,灰烬四处散落。
云枝听旁边的楼朔说,沈家那场火扑灭成功的时候,已经烧到了二楼。虽然raglan逃到了窗口,勉强捡回一命,但是白宜彻没有留住。
和那些伴随了他二十多年的医学仪器一起,被烈火吞噬。
“白栖迟在废墟附近捧了一把土,放在两只小盒子里了。”楼朔道,“算是留个念想。”
“为什么是两只?”云枝小声问。
楼朔道:“一只放回家,一只放到沈习甫身边去。”
云枝点了点头,看着那群专家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再左顾右盼寻找着沈锦旬。
因为过往种种,他潜意识里会与伤害过自己的人保持距离,面对raglan的时候会不自禁地试图回避。
不得不说,沈锦旬在这里能给他很大的力量,看到沈锦旬倚着墙壁,朝自己抬了下下巴,指向监控室的方向,他悬起来的心就稳了下来。
他坐到了raglan的对面,淡淡道:“你想说多少就说多少,但不要觉得这能拿来和我谈条件,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你。”
raglan摇了摇头,他的前途尽毁,不可能有任何余地,也没想过谈条件。
只是作为整场闹剧的旁观者,孤独地偏执地坚持了那么多年,很正常地会有倾诉欲。
有的东西憋了太久,酝酿在喉咙口迟迟没有说出来,到了尾声理应趁机说个痛快。自私地来说,是由此得到些许的自我释放。
他说:“你妈妈和沈习甫是朋友,沈习甫和白宜彻认识的那会儿,他常常带着你妈妈一起来研究所,等着白宜彻下班,再一起去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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