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往前行两步,苏婉莹就被逼到了墙角。他道:“我不能见人吗?”头顶常青的树影重叠,阳光照不透的冰雪下,墙角隔绝了大部分视线。“不,不,不是的。”苏婉莹背贴上墙,磕磕巴巴地开口。她的手腕被温言拉着,就抵在他的心口,墨色的衣料冰凉,但有温热渐渐透出。掌心下是他坚实紧致的肌肉,交缠在一起的呼吸里,全是令人沉醉的暧昧。“我只是,有点……不好意思。”温言单手锁住她的腰,往前一搂,低头道:“总会习惯的,不如从现在开始。”树荫下,柔和光线里,他的眼神明亮到摄人,背后是金白色的阳光落下。如此反差,让苏婉莹心里莫名悸动一下,她讷讷地开口:“为什么,我觉得你和往常不一样了。”克制疏离赋予他淡漠清冷,拒人之外的礼貌,是温文尔雅的表象。他知道真实的自己是哪一种人,一旦确定了目标,便会不留余地。温言眉目清疏,语气缓缓,一字一字地问:“后悔了吗?”怎么可能!苏婉莹立即摇头,同时心里在想,你是不是只会对我这样……“是。”他笑着回答。苏婉莹愣怔了一下,还未回过神,手已经被他重新牵起。紧握着不放,两人并肩往院子里走去。谈话声越来越近,苏婉莹听到了苏杳杳爽朗的笑声,不知怎的,她心里就生出一种自己是叛徒的心虚感。原是她请了姐姐帮忙出谋划策,后来又瞒着她想东想西。今早到现在,才这么一会不见,她和温言已经成了这种情况。“我还没想好怎么和姐姐他们说。”温言脚步未停,已经能隐约看到前方的人影,拇指在她手背轻轻摩挲几下,他小声告诉她:“不用你说,他们已经知道。”毕竟他们偷听的水平,太差了……话虽如此,苏婉莹还是紧张,踏入院子后肩膀就不自觉地缩起,落后半步,往温言身后藏了藏。房门里,苏清泽已经换了身衣服,依旧是刺眼地不得了的大红色,银线勾勒出的花纹在阳光下反着光,齐眉勒着同色系的嵌白玉额带,衬得皮肤越发白皙,像是株人间富贵花。他摊在椅子上,嘴里嘟嘟囔囔:“姐夫,我姐太不像话了!这次我必须得告她一状,她居然敢背着你,对一个男人做出如此不道德的事。”“哦?”沈恪看了一眼苏杳杳,饶有兴致问道:“她又背着我做了什么?”“就在今天早上,我和她进行了一场密切友好的会晤。她技不如人,说不过我,就把我诱骗到了竹林深处……”听他胡说八道,苏杳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打断:“你丢不丢人。”“怎么,只许你做,还不许人说?”苏清泽从椅子上跳起来,夸张地用手圈了一个脑袋大小圆出来,跟唱戏似的:“趁小弟我不备,她居然徒手把大腿粗的竹子折断了,折断了啊!”沈恪也是无聊,乐得听他说书,破天荒问了句,“然后呢?”“那么厚的雪,足足有一尺来厚。她就把我给埋里头了。”苏清泽丝毫不觉羞愧,“她埋我!我衣服都湿透了,姐夫,你得管管她了!虽然她是我姐,我也不会护短的。”“我凭本事埋的,有本事你也去折啊。”苏杳杳坐在沈恪旁边,拉着他的手指头开始把玩,当真是人好看,手也美,手指修长和玉雕的一样。越玩越是满意,然后她就忍不住抬起来,亲了一口他的手背。被一把叫恩爱的刀当场屠了的苏清泽,目瞪口呆,张了张嘴忘了反驳回去,他没本事折断大腿粗的竹子也没有人可以亲……“姐你能不能尊重对手一点,我们现在,在吵架。”“哦。”苏杳杳抱着沈恪的手臂,又往他侧脸亲了一下,笑嘻嘻:“你说呀,我听着呢。”苏清泽要气哭了,“嗨呀”一声短叹,不服输的男孩倔强地侧过脸。头一转,又看到了正巧踏上台阶的温言和苏婉莹,目光自两人交握的手上扫过……得,二姐现在也学坏了,意思就剩我一个呗!?苏清泽锤了锤心口:“哎呀,气得我肝疼。”心虚的苏婉莹脚步一顿:……温言拉着人往里走,“需要我替你把把脉吗?”“不要!”严词拒绝,这是说书男孩苏清泽最后的倔强。沈恪抬眼望向门口的两人,低声一笑,“这是?”“诚如王爷所见。”温言毫不掩饰,抬了抬手。“温先生。”沈恪笑意深沉,话中有话:“我所珍视的人不多,俏俏当属其最,爱屋及乌的道理,我们都懂。你决定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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